那聽完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迷妹樣兒。
梁稚若:“額......”
真該懷疑她新西蘭的大學是不是白讀的。
梁稚若全程沒參與她們的對話。
見他們聊得起勁,更是起身,拿着手機去了趟洗手間。
洗手間更靠近包廂。
早有預料出來的時候很可能會撞上梁迦安他們。
沒想還真就這麼晦氣。
梁稚若拐出洗手間,還在擦手,梁迦安就已經摟着美女從包廂裡有說有笑出來,姿勢格外親昵地還嬉笑咬耳,說着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膩人情話。
就這樣,還曾長孫親爸呢?
梁稚若想起紀惠玲天天吹噓的那身份,就覺得好笑。這次梁坤帶廖美娴回來,也沒見紀惠玲跳腳出來說話,看來是真有危機感了。
之前她在這家狐假虎威就靠的是梁坤寵愛。
如今梁坤不寵她了,倒讓她落了個曾長孫親奶奶的名頭,倒是該誇她一聲有腦子了。
知道在梁家,男人的愛最沒用。
還是些虛名顯得更有價值。
梁稚若和梁迦安迎面撞上。
其實梁迦安早在進餐廳時就看到了梁稚若和梁昭甯。
但關系太差的兩個姐姐,他根本沒打算上前打招呼。
是連最基本的僞善都不想保持了。
梁稚若也沒那麼好人,觑了眼他懷裡的女人,眼熟,港圈出名的嫩模。發展路子野,内地限制多,更因周、梁兩家不涉及的娛樂圈,基本如今由瀾城興起的霍家一家獨大。
近乎壟斷的頂層資源。
霍家最不待見的就是嫩模,和曾經的某些隐秘家世有關。
所以這女人在内地沒有一點發展的路,除非傍上了富家少爺。
而現在,顯然傍上的就是她這個有家室孩子的四弟。
和他爸一樣風流。
但梁稚若從不管這種垃圾事兒。
她巴不得梁迦安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混得和梁坤一樣下場。
在梁家,是幺孫怎樣,是曾長孫父親又怎樣?
沒能力,隻有泡女人的腦子,她一樣有辦法把他幹掉。
因此,梁稚若臉上可不會有長姐的教訓之态,僅淡淡地凝視了下這對好色貪财男女,微笑:“四弟,恭喜啊,百花齊放。”
百花齊放?
梁迦安愣了下,他懷裡的女人也僵了下,這四個字,還能聽不出什麼意思嗎?
隻是,梁稚若不顯任何傲慢姿态地,真就表露祝福地笑道:“看得出,你們很恩愛,放心——”
說到這,她忽然食指豎在唇邊,隐晦又輕佻地“噓”了一聲:“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連你二姐也不會。”
說完就言笑晏晏地錯身經過,真沒打擾他們地往自己那桌走去。
女人疑惑,“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強勢霸道的大姐?她好好說話啊,哪有你說的那樣傲慢看不起人?我覺得她挺看好祝福我們的。”
“......”
半晌,反應過來瞧向那桌笑得更歡的梁稚若,還有周京煦意外出現的身影,梁迦安站在暗光底下,昏沉得照不清他黯淡的神色,他摟住女人腰的力道加重,另一隻手握緊拳的力道也越重。
什麼好好說話。
什麼挺好看祝福。
那隻脾氣火爆的野狐狸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
心裡蔫着壞的,這明顯就是抓着他把柄威脅他的意思。
還是那麼讨厭。
梁迦安盯着梁稚若和周京煦今晚過分和諧的身影,全然不像紀惠玲形容的那樣會分崩離析,他惱勁兒越發地重到極緻。
*
梁稚若很快吃完飯。
周京煦出去接了個電話,三姐妹在桌上繼續聊了會兒天,梁昭甯見時間不早了,說是差不多可以回了。
梁稚若才随着一起起身,往樓下走。
可剛走到樓下,她就意識到,她的包忘拿了。
這時,靠在車邊的周京煦朝她走來,神色似有酒意微醺之後的缱绻,喉結微滾,開口,嗓音低低啞啞地問:“怎麼了?”
許是聽了一晚的餐廳音樂。
梁稚若的腦袋也有點兒疼。
她說:“我包忘拿了,在樓上。”
周京煦看出了她的不适,讓她坐進車裡,他上樓替她去拿。
可沒想上樓,正巧碰上餐廳準備打烊,最後幾個服務員都在打掃衛生了。
而梁稚若那款銀色晃眼的包,緊緊地被其中一個高挑的男服務生拿在手裡。
周京煦走上前,還沒出聲,男服務生就挺直腰闆,轉過身,不相上下的身高,冷冷地無聲盯向他。
這眼神很有意思。
具備極強的攻擊性,凜冽又冰寒。
周京煦很鮮明地感覺到了敵對。
他知道這是誰,出國前某一晚接梁稚若見過的那小子。
但周京煦不過看着這款由他親手挑選,買給梁稚若當結婚第一年情人節禮物的包,溫雅淡笑:“這是我太太的包。”
男人卻隻看着他,戲谑又試探的:“稚若姐姐,我認識。”
空氣一瞬的寂靜。
旁邊剩餘一個留在大廳的服務員目睹這一幕,驚詫,鐘煦延這小子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這不是周氏那個周總嗎?
拿着别人老婆的包,這麼和人合法老公硬剛?
找死嗎?
那個服務員不想參與這種事,趕忙有眼力見地離開。
而周京煦僅淡睨他兩秒,就涼薄地勾唇一笑,毫不關心的,“所以?”
“你覺得你配拿我老婆的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