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稚若輕咽口水,都不敢和周京煦對視。
偏偏男人惡劣的就要捏住她下巴,逼她和自己火熱對視。
梁稚若快招架不住,最近這段時間,周京煦變得格外勤快,每晚都跟個騙子一樣哄她要的多。
梁稚若現在都有點兒怕他。
這回,她是真想躲,還沒等男人開口,她已經輕柔地笑了下,略帶谄媚地湊近輕啄了下他唇,小鳥似的低音:“好啦,我原諒你了,好老公。快松開我,我想上去睡覺了。”
一般情況來說呢。
周京煦也不是什麼很有定力的人,但他現在唯梁稚若主義。梁稚若說的,他首要都會滿足,但今晚,他可不想就這麼簡單地放她走。
男人嘴上調笑地應,手上卻半分力道都不松。
梁稚若本來還想好好和他說,但見他這麼油鹽不進,她也幹脆不裝了,兇狠狠地撞他額頭,威脅道:“你松不松?松不松?!”
她越撞,周京煦越發笑的厲害。
可就是不願意放她離開半步之尺。
“小若,”周京煦柔情地喊她,“我們再結一次婚吧。”
“什麼?”
梁稚若還沒反應過來。
周京煦已經把頭抵到她身前,如嬰兒找到歸宿般的聽話,沉聲道:“以前都是我的錯,不珍惜你,放你一個人在這棟空房子裡孤獨了三年。這三年我都在自食惡果,食沒有你的人生,會有多苦,有多可憐到看不到盡頭。”
“......”
梁稚若怔住。
她沒想到周京煦會突然說起這麼煽情的話,剛剛不還在講周京慈嗎?話題怎麼會這麼快......
“今天這場鬧劇出來,我才看清,究竟有多少人都在唱衰我們的婚姻。他們恨不得看我們分崩離析,恨不得看你不要我的局面......”
——明明是恨不得看你周京煦不要我梁稚若的局面。
梁稚若在心裡輕輕嘟囔。
但表面在認真聽他說。
周京煦深情凝向她,指尖握緊她無名指的戒指,如同宣誓,熱烈又放縱。
“梁稚若,好好地再嫁我一次,準備好了嗎?”
......
......
梁稚若不知道周京煦究竟在外面經曆什麼,自從那晚說要她再嫁他一次之後,每天雖然也忙,但總感覺在忙些不明所以的事情。
梁稚若随便問問侯胤,這小子都一副防範的模樣,搞得她像什麼要迫害他老闆的洪水猛獸一樣。
搞不明白周京煦要搗鼓什麼,梁稚若幹脆不管了。
但防不住這瀾城上流圈子的八卦,不是他們澄清了外人就能認的。
盡管蘭莺會所那事兒,事後周老太太很霸氣地對外否認了。
但總有那麼些個跳梁小醜要鬧點兒麻煩。
這不,近期周、梁兩家的集團跨國聯合慈善拍賣晚宴來臨。
晚宴準備的越是盛大,梁稚若和周京煦這婚姻不合的傳聞就越是傳的烈。
以前驕縱跋扈的梁稚若還要發飙一番,現在真實備受寵愛的梁稚若卻變得内斂了。
她開始懶得和這些人計較了。
但周京煦成了那個勢必為了她斤斤計較的人。
去慈善拍賣晚宴的路上,男人還因外界亂傳的婚變而黑臉。
梁稚若哄他沒用,幾番來回,吃不消他了,隻能接受他所謀劃的腹黑方案。
可這腹黑方案真是......
梁稚若不忍評價,無語吐槽:“周京煦,你當我什麼?公衆場合亂發火的孔雀?”
周京煦不說話,别過頭。
“......”梁稚若真是服了他了,“雖說我以前形象很兇,但你讓我這麼演戲,别人能信嗎?别今晚結束,直接傳我和你已經協議離婚了。”
周京煦還是沉默。
“......”
梁稚若閉了閉眼,妥協,“行了行了,來試下,萬一我在媒體面前演不好,你别說我。”
沉寂。
一秒,兩秒......
終于,梁稚若準備好了,睜眼,“不悅”地自創台詞:“周京煦!你到底管沒管傳聞!外面怎麼還在說你要和我離婚?是不是最近又有哪個小妖精黏上你了?你賠我精神損失費!”
周京煦右眼皮一跳,“沒有,别鬧。”
梁稚若演來勁了,“鬧你個鬼!我跟你講!今晚我點的東西你傾家蕩産也得給我買!聽見沒有?不然明天我就拉你去——”
梁稚若最後的“離婚”兩字都沒說出來。
周京煦已經入戲極緻地,毫無波瀾地冷淡說:“你把我賣了我也給你買,滿意了?”
“......”
很難不懷疑,這男人私下自己排練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