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葵千裡和一條拓麻的關系還可以,但是他不喜歡一條麻遠,從第一次見面就不需要他。
他警惕地看着站在面前衣冠楚楚的人。
“對啊,為什麼元老院的人會在這裡?”藍堂英也發現了不對勁。
“别緊張,我沒有惡意。”一條麻遠自然注意到了他們散發出來的不善,他挂上了無懈可擊地善意的微笑“我隻是……”
“閉嘴。”優姬打斷她的話“我沒有空在這裡和你委以虛蛇。”
雖然一條麻遠很不滿,但還是閉上了嘴巴,優姬的現在的實力,他約莫估過,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他。
從踏進這個宅邸裡,優姬就感受到一股夾着這陰冷而又潮濕的氣息,這個氣息讓她從心裡生厭。
這是她所熟悉令人厭惡的玖蘭李土的氣息,但應該不是他本人的軀殼,他的軀殼早在多年前被玖蘭樞損壞完全不能用來,現在想必是借了别人的身體。
她能察覺到玖蘭李土的氣息,玖蘭李土必然也能覺察到她的氣息。
“走吧。”優姬對着身後的人說道,不需要任何人的帶路,她完全可以根據玖蘭李土的散發的氣息去尋找他所在的房間。
跟在優姬身後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他們神态各異都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優姬順着氣息停在了卧室的門口,她想了一下,沒有選擇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裡正在講話的兩個人忽然被打擾到,一時間兩個人都停下了講話,那個穿着西裝的小孩子看向了站在門口的人,他掃視了一眼,一下子把眼神鎖定在了站在最前面女孩的身上。
“好久不見,小優姬。”男孩綻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完美的笑容“沒想到你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長得越來越像是玖蘭樹裡。
當年沒有搶奪到玖蘭樹裡,現在要搶奪玖蘭優姬,想必沒有人會攔着他。
他不經意間舔了舔嘴角,玖蘭優姬作為玖蘭樹裡的替代品,血液的味道想必也是不錯的。
“托你的福。”優姬看着面前那張陌生小孩子的臉說道“現在我們家隻剩下我和哥哥了。”
玖蘭李土頂着小孩子的臉毫無愧疚之意笑着說“這怎麼能怪我,明明樹裡就應該是我的才對。”
如果不是父母的偏心,樹裡從一開始就應該他才對,那個廢物玖蘭悠就不應該去沾染他的樹裡。
好在最後,還是把那個廢物殺了。
可惜的是,最後沒有吃掉樹裡,想必她的血液味道極其美味。
“不,我的母親不屬于你,她隻屬于她自己,你沒有任何資格說這樣的話。”優姬面前的小孩子,他周圍散發着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老成,也不知道他有侵占了誰的身體“不過你的命我會親自收取的。”
每一次都是她和零共同收取,這次她一個人足矣。
“是嗎?”玖蘭李土根本不當回事“小優姬?”
他挑釁的目光直接看向了優姬“你最好可以說到做到,不然,我可是會把你吸幹的,把你融入在我體内,玖蘭樹裡女兒的血液的味道,我還未嘗過呢。”
站在優姬周圍人目光瞬間變得警惕起來,藍堂英狡辯開始凝聚出了薄冰,優姬擡手攔住了他,然後轉身看着他帶有怒氣的模樣搖了搖頭,藍堂英不情不願收回了自己的能力。
優姬根本不在意他的挑釁,吞噬了绯櫻娴後,他能明顯感到自己的能力在玖蘭李土之上,等他恢複原來的身體,她分分鐘鐘可以殺了他。
她怎麼會在意死者生前的挑釁,她隻是打量面前不足她一半身高的小孩,然後略帶諷刺地輕笑了一聲。
就這笑聲,讓玖蘭李土的臉色瞬間不好了起來,這種瞧不起,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目光,他隻在玖蘭樞身上見到過,但是他這麼多年了,不還是一直殺不死他?
坐在床邊的散亂着頭發的女子始終都把目光放在了玖蘭李土身上,根本沒有看外面的人一眼。
隻是她有些煩躁,好讨厭來這麼多人,打擾她和玖蘭大人獨處的時光,
在周圍人都處于沉默的時候,她因刻在骨子的貴族的禮儀教養,主動站起了身,手牽着兩邊的裙子微微欠身“夜安,優姬大人。”
優姬微微點了點頭。
她随機把目光看向了一條拓麻“你也來了,一條君,真是很久不見了。”
“很久不見了,支葵夫人。”一條拓麻用着标準的話術回答“希望你一起安好。”
女子打完招呼後,坐回了原位,她擡起頭看向了支葵千裡,她拍了拍一旁的床鋪說“千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