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姬考完最後一場考試後,轉身去了洗手間接着一捧清水拍打在臉上,企圖讓自己混沌的大腦清醒一點。
連考好幾門功課,讓她的腦子現在猶如生鏽的齒輪,根本無法轉動。
優姬從洗手間出來後,看到了靠在了窗邊呈現一臉懶散狀态的藍堂英,對比起仿佛經曆一場大劫的她,他仿佛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麼累的嗎?”藍堂英看着優姬疲憊的樣子有些不解,但還是遞上一條白淨的手帕“要擦一下嗎?”
“我真的是很讨厭考試了。”優姬接過手帕不滿的吐槽到“我都想不明白這種東西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太讨厭了,沒有幾道題是會的。
藍堂英看着她頭發上别着沾了水的淺綠色寶石發夾,他伸出手碰到了她的頭發。
正在擦臉優姬不解地擡頭看向他“你在幹什麼?”
“你發夾濕掉了。”藍堂英盡力裝作很自然的樣子把她的發夾拿了下來。
優姬也沒有阻攔,她繼續擦着臉上的水珠,在冷水的刺激下,她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藍堂英手上拿着款式非常新穎精緻的藍色寶石發夾。
“送我的?”她最近對這種亮閃閃的東西非常喜愛,之前一條拓麻為了哄她上學,送了她一堆,她全部都照收不誤。
“對。”比起優姬的淡定,藍堂英盡量裝作淡然的樣子把手裡的發夾别在她的頭上,但實際上,他拿着發夾的手都止不住地抖。
“什麼時候買的,還挺好看的。”優姬倒是沒有注意到藍堂英的異常,她站在原地沒有動,讓藍堂英可更方便别在她頭上。
“不久前吧。”藍堂英别好後,看那個發夾越看越順眼“不愧是我的眼光,挺适合你的。”
早在優姬房間裡注意到了一條拓麻送的那一堆飾品後,他立馬也私下找人訂制了很多類似的飾品,那些飾品都被他親手裝到禮物盒裡系上絲帶。
隻是沒有一個成功送出去了。
他找不到送出去的借口,也害怕被拒絕,他就像個膽小鬼一樣守着這些包裝包的禮物不敢送出去。
從遠處看稍顯親昵的兩個人在一條拓麻眼中顯得異常刺眼,他不喜歡藍堂英和優姬可以這麼親近,他在極度和優姬這麼親近的人不是他。
“你們……”他開口打斷了這一親昵的現象,隻見着藍堂英迅速退開了,他下意識不爽地看了一眼眯着眼的一條拓麻和他身邊的支葵千裡。
優姬倒是沒有察覺到任何地不對勁,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她也沒有往暧昧的舉動去想,她隻是不排斥這些行為,并且潛意識地縱容着。
隻要不是她讨厭的行為,她都不會拒絕。
就算有一天真的發生了什麼,想必她也不會去排斥。
隻要不是玖蘭樞和錐生零,以及不是她讨厭的,其他人誰都可以。
“怎麼了嗎?”優姬轉身看向了一條拓麻,眼睛裡充滿了不解,淺紅色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在問有事嗎?
“沒什麼。”一條拓麻注意到優姬頭上别着的新發夾,自然是知道他們兩個剛剛在做什麼。過于近的距離讓他産生了誤會,他及時轉移了話題“新發夾很漂亮。”
藍色的寶石在燈光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如果藍堂英這個人一樣外放而自信。
真是有點刺眼了,不管怎麼看,他這個人就是很礙眼。
“英送的,我很喜歡。”被考試摧殘了好幾天的優姬,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條拓麻不經意撇了站在一旁的藍堂英,藍堂英與他對視的時候,抓緊了手裡的發夾,轉過了頭看向了優姬的側臉,不經意間露出了得意地笑容“優姬戴上去真的很漂亮。”
“我之前定做的寶石的飾品,前幾天送到我家裡來了。”一條拓麻不經意間把話題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什麼樣的,好看嗎?”優姬嘴比腦子先一步問出了口。
“你要不要來我家看看?”一條拓麻嘴角帶笑輕聲問道。
随後又補充了一句“看上的可以送給你。”
優姬一下子就精神了。
還有這種好事?
雖說她也不缺,但是有人白送為什麼不要呢?
“走走走?”優姬趕緊追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家?”
雖然說她不喜歡一條麻遠,但是為了那些亮晶晶的寶石還是可以暫時忍受了一下他。
再說了,他也不一定會在家。
“現在就可以。”一條拓麻笑着說“我和支葵剛好要回家一趟。”
優姬單手撐着下巴,看向了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支葵千裡問了一下“支葵,怎麼就突然回去了,家裡有事嗎?”
支葵千裡沒有多喜歡優姬的問話,但也不反感,就是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母親說家裡出事了,讓我回去一趟。”
優姬愣了一下,沒想到時間過得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
結合之前輪回裡發生的事情,支葵千裡忽然就被玖蘭李土寄生了,回到夜間部為非作歹,甚至想要強行把她從人類喚醒成為吸血鬼。
原來契機是在這裡嗎?
因為血緣上的母親拜托支葵千裡回去,所以他就回去了。同樣因為血緣上母親的要求,所以他心甘情願地被玖蘭李土搶走身體的掌控權。
“那你了?”優姬看向了一條拓麻試探地問道“你忽然回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