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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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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号。

天氣陰。氣溫零下十度。

離聖誕節還有半個月。

靛藍的空中時不時飄過幾簇灰色稀薄的雲,不像雲,倒像是煙,從巨人的雪茄裡剛吹出來的一樣。

淺羽還有最後一天就能出院了。

醫生護士在給他做出院前最後的檢查。順利的話,我們今天下午就能走。

我坐在病房的書桌前,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在手機上整理出幾段demo,把它們小心保存在備忘錄中。

如果是一年前,我有大把的錢和精力,把它們改成歌,再做成專輯。

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夢想。

對,我就是那個上小學在别的小朋友都說想當醫生老師科學家企業家的時候,說我想當個舉世聞名的大明星,演奏家,每年賺十個億開豪車住别墅。

被其他小朋友罵:真裝真愛錢。

其實,在林家破産前,我的個人音樂工作室差點就成立了。但我懶,拖延症,一直覺得自己才十八九歲,還年輕,而且還沒去考什麼正規的世界級音樂學院,等去學校了再做歌也不遲。還能當作業交。

有編曲師主動找過我,但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的錢來的。這些為了錢而來的熱心“夥伴”,為了錢做音樂,能做出什麼好東西呢。

由于上面的原因,我就一直沒有正式去做歌。demo倒是寫了一大本。

人可能真的就是這樣,在得不到的時候,才會珍惜一些東西。在物質最困苦的時候,卻偏偏要去追求不切實際的精神财富。

過了中午。又要天黑了。依稀能看到有星星出來了。

我拍了一張天空的照片。把它和我的demo一起,暫時封存在備忘錄的一頁,就像保存着我那個火苗微弱的夢。

我現在發現,我的夢想不是舉世聞名,也不是每年賺十個億。而是寫出令我自己滿意的音樂作品。僅此而已。

能讓我得意洋洋拿到我媽面前炫耀。讓站在樓頂搖擺不定的迷失者再多遲疑一會兒。或者是讓服裝設計界那個最刻薄最愛面子的同性戀在大街上涕淚橫流。

陳鶴洋的号碼還是撥不通。

繼三個打不通的電話之後,我才意識到,那天陳鶴洋身上也中了兩槍。

其中一顆在大腿上。當時好像流了挺多血的。

我希望他别死。

因為我不希望年紀輕輕就因為他背負上什麼罪惡感。

我早就說過。

我不喜歡他。

當時和他在一起也是為了錢。

論□□。我們隻吻過對方的臉。和貼面禮沒什麼區别。

論情感。我把他當不插卡atm。靠人臉識别就給我吐錢。他把我當寵物貓。時不時跟他要一些魚幹罐罐。

根本就不算什麼前任。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每分每秒都要小心翼翼,水都不敢多喝一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位陳大少爺。雖然他滿足了我的很多要求,也會主動送我很多東西,以顯示他有多麼多麼愛我寵我。但我知道,這也隻是在他允許的範圍内。如果涉及了什麼真正觸及他利益的事,他一定不會放縱我,并且迅速把我當顆礙事的棋子舍棄掉。

很正常。如果是我,我就會這麼幹。

對待一隻聽話的寵物貓,你自然會給它最好的貓糧和貓窩,甚至人都買不起的包和首飾也可以給它買上一整個衣櫃。但有一天這隻貓不聽話了,不僅脫了掌控,竟然還變成了人。和他一樣的人。

睚眦必報如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扮貓耍他的人。

我不知道今後他還會怎麼報複我,也不知道林家和我媽的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系。

我隻知道,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身邊的人。

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發消息給林嘉恒騷擾他。

但在昨天,也就是12月9号的晚上。我聯系不上我哥了。

今天早上,他突然發消息給我說,讓我暫時不要回來了。在那邊多玩一會兒。并且讓我盡量用現金。

我問小雞呢。

他說放心,小雞會有人照顧好。

很奇怪。

這不像是林嘉恒的口氣。

我打電話過去,他直接說,“你現在和淺羽待在一起,最安全。不要回國。”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哥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林嘉恒說,你不用管,等着就行。

然後挂了電話。

“哥?”

我再撥過去,那邊就接不通了。

“姐姐。”

淺羽在我身後叫我。

他已經穿上了外套,手裡拿着我的那件。

“我們出發吧。”

“去哪?”

“去找一個過聖誕的地方。”

我看到他的眼睛。

如深藍濃墨暈染。卻沒有宣洩的紙張。

于是裡面好像有剩下的話被堵在了那裡。

*

12月11号。

今天下小雪了。

不知道到了聖誕那天,又會下多大的雪呢。

我和淺羽還在奧斯陸。

他說等聖誕那天,我們可以去一個叫德勒巴克的小鎮上。據說那裡是聖誕老人的故鄉。

我說好。

淺羽說其實挺近的,我們今天也可以去,現在節日氣氛已經很濃了。等真到了聖誕那天肯定人擠人。

我說不了,還是聖誕那天去吧。

其實我知道這個地方。我媽以前說過會帶我去。我小時候有一天睡不着覺。我媽捧着本旅遊雜志,指着那棵矗立在雪中,挂着各種亮晶晶裝飾的巨大聖誕樹,和我說,等我長大了,她賺到錢了,就會帶我去這個很遠很遠的北歐小鎮上玩。那裡是聖誕老人爺爺的老窩。這老頭把好東西都藏在那呢。如果我們聖誕節當天去的話,看我這麼可愛,他一定會送我一個超級棒超級棒的聖誕禮物,而且是别的地方都沒有的。

“如果聖誕節下雪的話,小鎮會很漂亮。”淺羽和我說。“我小時候和母親大人來過。”

我現在還依稀記得那本雜志上小鎮的樣子。

漫天飄雪。尖尖的屋頂會發光,像雪海中的一座座燈塔。禮品店的櫥窗上擺放着晶瑩剔透的琉璃燈。

所以聖誕節那天會下雪嗎?

我站在公寓的窗前。

雪花薄薄鋪在馬路上,有車壓過後粘了灰,像一層稀碎的、濕透的鴨絨。

*

12月12号。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睡睡醒醒。

淺羽的易感期好像結束了。

我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又開始了。

有很多次,我鬼使神差站在廚房門口,盯着他煮菜的賢惠身影,腦子裡卻想的是口口口,我要口口口。

“姐姐,等會兒就煮好了。你再去躺躺。”

淺羽攪動鍋裡的牛肉蘑菇湯。

我饞很久了。

那天在那個阿姨家沒吃到。之後就一直挺饞的。

淺羽早上問我想吃什麼,我立刻就說想吃奶油蘑菇湯。

淺羽說好。然後我們兩個就去集市買了食材。回來淺羽就對着食譜在那一陣研究。

他做得很成功。香味直接讓易感期的我也顧不上易感期了。

好香好香。

我順着味過去。

淺羽穿的棕色緊身毛衣,勾勒得那小身闆腰細腿長小翹臀。

我看着淺羽的後背和後頸,蘑菇湯也不想喝了。

感覺淺羽的脖子後面快被我盯出火花了。

他察覺到我的眼神,一回頭,看到我,可能是被我火熱的目光有點吓到了,往後面桌上撐了撐手。

然後走過來。

“姐姐,不要再強行忍下去了。這樣真的對身體不好,讓我幫幫你。”

我看着他跪了下來,雙手解我的紐扣,然後擡頭,眼睛濕漉地看我。

瘋了瘋了。

我真的感覺自己要爆炸。

我推開他。

一個上體育課八百米都跑不完的女孩,像個剛裝上人工智能就要離家出走的掃地機器人,沿着大街小巷跑了足足兩公裡跑不動了才回來。

“姐姐你知道的。我是你的。身心都是。你想要的話,我随時願意給。”

晚上睡覺的時候。

淺羽又勾我,說話不想說話,跟喘一樣。

不是,他這些都是和誰學的?

我背過去,不看他。

盡管在零下的挪威。

但我臉紅心跳得像個第一次跟着家裡人去泰蘭德看人妖秀的淳樸農村老太,很想逃但又想繼續看下去。

好不容易溫度降下來一點,他又在我耳邊“姐姐,你睡了嗎。”

完蛋。老太現在被人妖随機選中舉起來當呼啦圈甩了。

怎樣。你要我現在睜開眼睛說我是裝的麼。

“真睡了啊。”

真睡了啊。

“真的真的睡了嗎。”

真的真的睡了啊。

真的真的真的睡了嗎。

真的真的真的睡了啊。

這句沒聽他說。但在我腦子裡亂叫。

但我聞到了他清新的信息素靠近。

應該是他把脖子湊了過來。

不妙不妙。

我捏住自己的鼻子。

“姐姐,我好冷,你身上好暖和......”

“姐姐你要是不想,也可以不進來,也會很舒服的…….”

“姐姐,你不要不理我……”

我繼續裝死。

悄悄往床邊挪了挪。

淺羽又往我這來。

我繼續捏着鼻子往床邊蠕動。

淺羽又喘着氣貼了過來。

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

姐姐追着姐姐。

然後就都滾地上了。

淺羽第一時間護住了我的頭,自己倒是被砸了一下。

砸就砸了吧。反正鋪着地毯。

腦子清醒一下也好。

我給他揉揉。

隻見他眼淚汪汪看着我,用帶着顫音的哭腔說。

“姐姐。”

“我好痛噢。”

噢,o^,ō,o^,ō。

受不了了。

結果蹭到一半。

我就over了。

淺羽勾着我的腰,剛用四分之一拍喘完一個音節,就全音休止符了。

我立刻逃到浴室,打開水龍頭。

金婵女士。婵婵。April小姐。你好在嗎。假如你真穿越到什麼魔法世界了,請問有什麼可以瞬移的魔法。立刻帶我離開奧斯陸好嗎。

我試圖用水聲遮掩我的尴尬。

過了好久。

等我出來的時候,淺羽在浴室門口等我,手裡拿着毛巾,給我擦頭。

“已經很棒啦。”

我奪過毛巾,鑽進被窩,此生再也不出此被窩。

*

12月13号

在被窩一天。沒什麼好說的,挂了。

*

12月14号

我從被窩出來了。

淺羽不見了。沒見着他。

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昨天晚上他在我被子外面叽叽咕咕。

說什麼姐姐沒事啦。姐姐我們下次會熟練的。姐姐,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們出去走一走。

我不說話。

最後他好像說了什麼姐姐我去準備東西。我們下午出發哦什麼的。

沒懂。準備什麼。

我很快又重新睡着了。

到了下午,淺羽又哒哒哒哒回來了。手裡大包小包的。

我本來在床上玩手機呢,一看見他,臉一熱,又埋被窩裡去了。

淺羽敲敲我的被子。

“請問有人在家嗎?”

我不說話。

“姐姐,我們上午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我們今天出發去特羅姆瑟看極光。”

極光?我瞬間來了興趣。

我還真沒看過極光。感覺極光啊鲸魚啊冰山啊什麼之類的,是很夢幻的,隻會出現在童話世界的東西。

我想去我要去。

但我在淺羽面前還是覺得丢臉。

淺語隔着被子抱了抱我,“好啦好啦。”

我從被子出來,環住他的腰。

他撩起羊絨衫下擺把我包住。

“像個小寶寶。”

*

12月15号

下雪了!

而且雪下得很大!

我們終于到特羅姆瑟了。别問為什麼這麼久,因為半路我們開錯了。往南開了。差點跑丹麥去。

服了。兩個路癡。

淺羽還在副駕給我加油當啦啦隊呢。

“姐姐,我們就快到啦!”

到丹麥邊境了。

我們往回開,又開回奧斯陸,然後我們就把車還給人家租車行了。

我們決定還是不開車了。再開還不知道又要開哪去。

我倆頭對頭圍着手機,查了機票。決定直接坐飛機去。

這場在我們的幻想中很浪漫的公路旅行就這麼變成三小時速達了。

不過,這一路上倒是沒怎麼下雪。

雪是在我們到特羅姆瑟才開始大的。

我們找到了訂的酒店,大包小包放下,然後先躺了一會兒。

說是酒店,但應該算民宿。一萬多一晚。貴得我跳起來。但是我請的。

因為是刷我哥的卡。我一想到刷的是林嘉恒的卡。猛猛訂了三晚豪華房。

哥哥的錢,花~

淺羽要洗澡,我聽他在浴室嘩啦啦。

然後出來,背對着我穿衣服。

又問我要不要泡個澡,他給我去浴缸放水。

我說好好好。泡泡泡。

畢竟我之前開了将近十個小時的車。确實腰酸背痛的。

我們這間房的浴室特别爽,一整面大的落地窗,對着大海。

感覺泡着泡着就能遊海裡去了。

我們是早上十點多到的。

但特羅姆瑟馬上就要日落了。在那之後,就是藍調時刻。

淺羽說等我泡完澡我們出門去吃飯。

我把衣服嘩嘩脫了,然後去泡澡了。

淺羽幫我洗頭,還給我做馬殺雞。

那手法專業的。又是抹乳液,又是捏肩按摩頭上各種穴位的,我都懷疑他真在什麼按摩店打過工。要麼就是看過抖鷹上國内洗頭店的洗腦廣告什麼“毛囊護理”啊,“頭皮深層管理”之類的。

“舒服嗎姐姐。”

舒服舒服。

我拍拍他的手。

五星好評哈。

等我倆泡完澡,blue hour已經blue一小會兒了。馬上就dark hour了。

我趕緊拉着淺羽出去,在雪地裡拍了幾張照片。

淺羽被我拉得摔了一跤,躺地上了。跟碰瓷一樣。

我拉他起來,還把我拉下去了。

不是,我剛洗的澡。你也剛洗的澡。

我扶在他身上,問他到底想幹嘛。

“是不是你們老闆教你的,在顧客走後再把她頭發弄髒這樣又可以賺一次洗頭的錢?”

他笑了笑,然後捧着我的臉,親了親我。

啾。

我裝生氣三秒。

又捧着他的臉親了兩下。

啾啾。

淺羽臉紅了。

啾啾啾。

我臉紅了。

好了夠了。

我拉他起來。

“腿軟,要姐姐背。”

受不了。

我背了他一會兒。

有好心的老太要把她的輪椅借給我們用。

淺羽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下來了。說他沒事。

老太說那好吧,然後竟然站了起來,活動活動了腿腳。又重新坐回輪椅,嘎吱嘎吱搖走了。

“還要背麼?”

淺羽又攀上我的背。

我背着他轉了幾圈。

淺羽抱緊了我,小聲疾呼。

我們去了預定的飯店。

不遠,離我們住的地方隻有三四百米左右。

淺羽看我耳朵凍得通紅,搓搓手給我捂耳朵。

路上又親我好幾口。

夠了不準親了。

我打他屁股。

手感還不錯。

“我們就到了飯館了。别把我當漢堡啃了好嗎。”

淺羽點頭,然後又親了我一口。

到了飯店,我們兩個才分開。

我點了海鮮拼盤,三文魚鳕魚甜蝦吃了個爽。

淺羽點了一杯草莓奶昔。

呃。

這是在?

我說要給他點個能填飽肚子的菜。

結果他直搖頭。

到下午我才知道小哥哥想幹嘛。

淺羽其實在留着肚子。他要去吃全世界最北邊的麥當當。

我說都來這麼遠了,還吃什麼麥當當。

淺羽說因為霓虹的麥當當很難吃。所以他很好奇其他地方的麥當當是什麼味道。

我說那行吧。确實如此。那我和你去。

我們五六點要坐纜車,所以兩三點就去了。

一到門口,就有一個巨大的告示牌:全世界最北的麥當當。據說上一家自稱是最北麥當當的是芬蘭的一家。但後來建的特羅姆瑟的這家比它高個幾緯度,原來芬蘭的那家就換了個頭銜變成《聖誕老人官方麥當當》了。

全是人。都是來打卡的。

淺羽點了麥麥雞塊,芝士雞,咖啡什麼的,小口小口跟品嘗米其林似的。

我嘗了一口他的芝士雞,還挺好吃的。國内沒有。

然後把他那份都吃完了。

淺羽又點了一份。

臨走前又打包了一份。

我和淺羽還每個人買了十張名片。然後其中九張都是寄給對方的。

寫的全是各種土味肉麻情話。

比如我的那張上面是 through the mountains all in flames

他的那張就是,to be by your side.

不行了太肉麻了。

我念都念不下去。

和那個《以你之名冠我之姓》一個調調。

到晚上,我們去坐纜車。

因為臨近聖誕,來旅遊的人本來就多。

我們稍微排了一會兒隊才上去。

上面有個平台,可以看到特羅姆瑟的港口和燈火通明的城鎮。

北大西洋的暖流穿過這裡,使這裡成為一座不凍港。

我看到一個光膀子的大叔“咚”一下從船上跳海裡了。

緊接着又是幾個大媽大爺跟着跳了。

在黑藍色的海裡白花花的,遊得跟一群海豹似的。

晚上,淺羽說給我們報了個追極光團。

我之前以為極光是到北極圈就能看到,怎麼還要追。

出了特羅姆瑟機場後,我頭就昂了起來滿天找極光。

然後我問淺羽。極光在哪呢。

淺羽說他給我們報了團。要專業向導帶我們去看。

噢噢噢。原來如此。

晚上,我們到了約定見面的地方。雪暫時停了。

向導是個紅發的本地女孩,看着比我們還小點,但和門一樣高。

“你好,我叫伊薇特。”

不知道為什麼,她那張眉清目秀的小臉,我總覺得在哪見過。

淺羽說,點評網上這些追極光的向導們或多或少都有沒追到極光的概率,但這位是百分百好評,每次能帶遊客看到極光。

所以就找了她。

“今年是挪威20年一遇的極光大爆發。所以兩位看到七級以上極光的成功率很高。”

英文說得也很标準。不像其他本地人一樣大舌頭,一時半會我們聽不懂對方在講什麼對方也聽不懂我們在講什麼。

比如我們下午去海鮮市場買三文魚。前面有個霓虹人,用日式英語跟菜市場大媽你來我往說了半天,愣是把大媽逼急了。拿個刀把整個三文魚都剁給他了。愛要不要。

我們跑了一會兒,有點困,坐在副駕打哈欠。

伊薇特給我遞了一瓶咖啡。

我想都沒多想,就開蓋喝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很信任她。怎麼說,這女孩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力量感。溫柔的強大的那種。挺奇妙的。明明她看着就是一小屁孩。還是個red hair。但感覺比我穩重多了。

伊薇特又拿了一瓶給後排的淺羽。

淺羽在後排,扒在窗戶上看。眼睛亮亮的。

他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打了個寒顫。

伊薇特說,“朋友,你要不把窗戶關上,放心好了,我們一定不會錯過極光的。”

淺羽搖搖頭。

繼續扒在窗戶邊上。

行了。人家伊薇特好評都百分百了,還用得着你在這蹲。等會感冒了又要喊姐姐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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