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道出姓名，但莫琳昀心中卻有了答案。

季靈煙一愣，眼中的浮現出濃烈的殺意，她的目光落到莫琳昀腰間的佩劍，拔出長劍就往前廳内沖去。

迎面幾個姑娘推推搡搡地走出來，看到殺氣騰騰的季靈煙，臉上不由得露出悲憫的目光：“煙煙，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們是什麼都不會往外說的！”

季靈煙沖進前廳，衆人眼前情況不妙紛紛起身告辭。餘立起身也想跑，卻被一柄劍攔住了去路。

餘立幹脆也不裝了，冷聲道：“你以為你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若不是之前的季靈煙死了，你以為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的孤魂野鬼能獲得重生的機會？”

季靈煙握住劍柄的手在瘋狂地顫抖，視線也被眼淚模糊。

莫琳昀握住季靈煙的手，正面對上餘立：“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餘公子如此能言善辯。原來的季姑娘為什麼死，你質問霓裳，質問如今的季靈煙，難道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嗎？你，才是殺人犯！”

季靈煙紅着眼歇斯底裡：“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人渣！”

“殺人，違法！”餘立的眼神中滿是挑釁。

使了，即便是衆人知道是他害死父母，是他逼死原配，那又怎麼樣呢？那不過是個幻境，是衆人做的一個夢罷了，誰又能證明那些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呢？再說了，他有錢！他有數不盡的錢！離影鎮容不下他，他遍帶着錢去另一個地方，隐姓埋名，一輩子吃喝不愁。他有什麼好怕的！

得意的神色還挂在餘立臉上，他卻忽地暈了過去。

兩為姑娘一愣，目光都落到始作俑者甯雲笙身上。

甯雲笙此時的神色已經冷到了冰點：“莫琳昀！你現在運轉你自己靈力試試！”

他的語氣太過駭人，莫琳昀從未見過如此生氣的師尊，隻得依言嘗試着運轉自己的靈力。

毫無反應。

靈力，毫無反應。

一絲不可置信爬上莫琳昀的臉。

季靈煙見莫琳昀神色不對，忙扔下劍抓住莫琳昀的袖子：“阿昀阿昀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莫琳昀再次運轉靈力，心中一滞，一股腥甜湧上喉頭，莫琳昀一時不妨，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季靈煙吓壞了：“阿昀......阿昀......”

甯雲笙歎了口氣，伸手封住了莫琳昀的靈脈。

“有人在設計你！”甯雲笙冷聲道，“你不要再運轉靈力了，通過上次的夢境與這次的幻境，有人将啃噬海洋之力的蠱下入了你的識海之中，你越是運轉靈力，精神力消耗得就越快。而且這種蠱，專門針對海洋之力。”

聞言，季靈煙哭得更兇了：“阿昀，是我害了你嗎？可是原劇情裡沒有你中蠱這一段啊......”

經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後，莫琳昀冷靜了下來，她一邊安撫地拍了拍季靈煙的手，一邊問道：“師尊是如何察覺的，又為何現在才告訴徒兒？”

甯雲笙簡直要被氣笑了，真沒見過這樣的徒弟，但話又說回來，莫琳昀确實也是問到點上去了，他總不能說因為自己也在幻境之中吧？

略微沉吟，甯雲笙道：“吾給你的玉佩，有異。吾記得之前閱讀過這種蠱蟲相關的典籍，但該蠱蟲早已失傳，所以在南鎮時隻道是普通的食夢之術罷了，直到這次的境遇與上次竟是極其相似，吾這才察覺端倪。”

莫琳昀撓了撓頭：“那我會死嗎？”

甯雲笙簡直要被氣笑了：“你當吾是死的嗎？吾自會救你！跟我回宗門！”

“不行。”莫琳昀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既然我已經中了那勞什子蠱，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得了的，但......”莫琳昀的目光落到了地上昏迷的餘立身上，“人渣是一定要處理的！”

甯雲笙怒極：“兩個幻境就能給你下蠱，那人看中的就是你的熱心！”

季靈煙忙道：“阿昀你快跟甯道長回去！這裡我能處理......”剩餘的話被莫琳昀捂住。

莫琳昀看着甯雲笙：“一日。”

甯雲笙隻好點頭妥協：“那便說好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