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似乎有人拍着她的背,像坐回到外婆的躺椅上,哄着她入睡。
夢的結尾,是另一個好的故事。
這是她的人生,她的世界,那些人不過是劣質的npc罷了。
蘇久從被窩裡做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窗簾全部掀開,感受着微光落在臉上的感覺。
說不出來的惬意,還讓人感覺活力滿滿。
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蘇久轉身拿起來查看,是一條天氣提醒。
初秋,天高氣爽,注意添衣哦!
蘇久掃了眼,退回到桌面上,指尖懸空在屏幕上方,頓了頓,慢慢移到下面,點開了信息,看着屏幕上未知号碼後面綴着的兩條信息。
然後默默把它添加進了黑名單。
接着轉頭刷牙洗漱完了之後發現今天竟然起的這麼早,才七點,連溫随舟房間似乎還沒有動靜。
于是蘇久蹑手蹑腳的溜出了大門,去小區門口早餐攤上買了兩個豪華煎餅果子,給溫随舟帶了個回去。
蘇久換了一套剛買的新衣服,這套色系,看起來就像個冒着熱氣的栗子,看起來秋意盎然。
忽然腦袋一抽,掃了個共享單車騎着去上班了,她還是在溫随舟前面到的公司。
等九點上班,蘇久看見溫随舟拎着煎餅果子,一進公司門就一臉不解的邊走邊看向她,好像在說:“你買的早餐?你竟然起這麼早?你還正常嗎?”
蘇久朝他悄悄滋個牙,笑了笑,手在桌子底下默默敲了敲有點酸脹的小腿。
她是不太正常,低估了他家到公司的距離,騎自行車還蠻累的……
大概工作了兩個多小時,蘇久感覺到一絲倦意,還是起太早了,起身去茶水間泡點東西喝 ,正巧撞見在裡面摸魚的唐緣。
她偷偷湊到蘇久邊上,神秘兮兮的問:“我今早看見三元要做甜品系列了,叫什麼元沅,昨晚你和溫顧去宴會是不是也聽到消息了?”
這麼快元夏堂就官宣“元沅”了?不會是和萬獵那邊談妥了吧。
蘇久點點頭,端着杯子接熱水。
“昨晚好玩嗎?你們都幹啥了?”唐緣一時不知道該問哪個,于是一股腦的說,“我還沒去過這種場合,是不是都和電視劇裡一樣,在豪華宴會廳裡端着香槟,站着聊天?”
蘇久聽着撓了撓頭。
她就站在豪華宴會廳的角落,默默吃了數不清的蛋糕。
至于幹了什麼,她回想了下,回答:“搶……單?”
搶萬獵的單子,也不知道成沒成功。
唐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搶單?啥?”
她話音剛落,幾乎是同一時間,辦公區進來三四個人,前台領着他們進了溫随舟辦公室。
蘇久看着為首的人,端着茶輕輕吹了下燙水,抿了口,然後微笑。
來的是元夏堂。
看來,這單是撬成功了。
蘇久默默端着茶,回到工位,搶先一步做好準備工作,打開郵箱給吳遇成發郵件。
……
元夏堂離開後,齊染一下子蹦到溫随舟辦公桌上坐着,拿起桌上的合同又翻了一遍,指着那串數字點末尾的零。
“我的老天爺啊,這傭金,不行,我得再數一遍。”
溫随舟屈指敲了敲桌面,瞥了眼他沒坐相的樣子:“給你三秒,從我桌子上下去,不然我就在這塊桌闆上鑽個洞,以後你就坐在這上班。”
齊染坐回到椅子,理了理衣服:“神經啊,我上班還是坐廁所上蹲坑啊。”
“不是,這單真是從萬獵那裡撬過來的?”
“昨晚萬獵去的是朱覺。”溫随舟淡淡說。
齊染一副怪不得到樣子,瞬間懂了:“就朱覺那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像元總這種高風亮節的能人怎麼可能看上他。”
他已經開始拍上元夏堂馬屁了。
“再加上你那麼一’勾引‘,哎!單子就來了。”
溫随舟大拇指輕輕一動,手上的筆輕松的轉了一圈,擡眼看向齊染,說:“是蘇久的功勞。”
齊染拍手:“那可得給小蘇發獎金。”
溫随舟說着,打開微信給蘇久發消息:可以約候選人了。
蘇久秒回:已經約了。
微信上欄依舊顯示正在輸入中,但過了半天沒有信息發過來。
溫随舟微微擡眉,從辦公室玻璃看出去,看不見蘇久人,她頭埋在辦公桌擋闆下,從他的視角看過去,看不見一點腦袋。
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蘇久剛才郵件發出去變沒有回應,于是幹脆打電話過去。
她讓唐緣幫她打了個電話,吳遇成一聽是冉舟的人,語氣急轉直下。
聽着這語氣蘇久覺得多半是沒希望的時候,吳遇成竟然又答應了要和他們聊聊,可語氣聽着可不像是樂意的感覺。
但說的話倒是挺樂意的感覺。
蘇久趴在桌子上,咬了下指甲,繼續打字:但是,他似乎樂意聊聊,又不樂意見到我們。
溫随舟:?
蘇久:隻聊不見面,一般遇到這種情況,絕對是個養魚的渣男!
溫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