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年,後來聽說她似乎離婚了,在那之後她一手創建都江灣易了主,溫思也消失了好幾年,等再次出現在大衆視野中時,她選擇了一個與之前所處行業截然不同的行業,從頭再來。
事實證明,她的實力,眼光,能讓她在任何行業都會做的出色。
她半路出家,再次從無到有創造了奇迹。
涉足從未了解過的影視行業,需要很大勇氣,但她依然帶着“森之傳媒”創出了一條活路,如今成為影視界又一巨頭。
現在隻要一看見森之傳媒的名字,就是高質量劇的保障。
蘇久想着,回頭看了眼正停完車朝她走來的溫随舟,腦子裡冒出幾個字。
老闆竟然是隐藏的豪門人啊。
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藏的可真深。
等等!
從來沒人說過,但她現在知道了?!
“蘇久。”
蘇久正在腦海裡自由發揮亂七八糟的恐怖故事,突然聽見溫随舟的聲音從極近的地方飄過來,直接吓得一個激靈。
“怎麼了,你怎麼這個眼神?”溫随舟走近,看見蘇久一臉稀奇古怪的看着他,奇怪的問。
“哈哈。”蘇久扯着嘴角,打哈哈,擺手,“沒事。”
“進去吧。”
溫母站在門口迎賓,蘇久和溫随舟站的位置離門口不遠,她似乎早就注意到了,眼神一直往這邊看。
“來了,快進來。”溫思看見溫随舟的一瞬間,眼神瞬間變溫柔了下來,快步走過來,手扶上他的肩。
溫随舟點了點頭,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她:“媽,生日快樂。”
聽上去很平常的一句話。
溫思卻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猛然擡起頭看向溫随舟,眼眶倏然間就紅了,嘴唇也在輕輕抖動,緩了幾秒,抿着嘴,笑起來:“謝謝。”
蘇久見這個場景,下意識愣住了。
溫思怎麼聽溫随舟說了句生日快樂,會這麼感動?
像是從未聽過的模樣,驚喜,詫異,不敢相信。
她又回頭一想,溫随舟以前那破嘴,破德行,能不說就不說的習慣,不會是連祝自己媽媽生日都沒說過吧?
我的老天爺。
蘇久感覺還真有可能。
“這位是?”溫思感動的勁過去,注意到站在旁邊的蘇久,上下打量了一眼問。
還沒等蘇久開口說話,她目光在溫随舟和她之間慌了一番,忽然“哦”了一聲,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别站着了,快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溫思一把手撒開了溫随舟,随即環住了蘇久的胳膊,帶着她往裡走。
溫随舟:“……?”
“你叫什麼名字啊?”溫思彎着眼角,看向蘇久。
“蘇久。”
“真好聽!”溫思笑得眉眼都揚了起來,滿眼都是歡喜。
她越笑,蘇久就感覺越不對勁,這種雖然沒親身經曆過,但電視劇可不少場景。
哪有對對方母親對同事這麼熱情的?
這感覺,不會是,把她當成溫随舟女朋友了吧?
蘇久一邊笑着應和着溫思的話,一邊插着縫回頭找溫随舟。
好不容易回頭,和溫随舟對上的眼神,蘇久眼睛都快眨爛了,滿眼都是“這是什麼情況?”。
溫随舟淡淡看着她,裝作沒看清,輕飄飄挪開視線,壓着嘴角笑,跟在兩人後面擡頭看天。
園林的确很大,他們繞了好久才到了大廳,溫思說她要先去忙,讓溫随舟好好陪着蘇久。
這這麼一句話,蘇久現在确定以及肯定,溫随舟絕對說了什麼她不知道的東西。
所以溫思一轉身,蘇久就蹦到溫随舟身邊,把他拽進角落,用眼神質問。
但她也不能直接把疑問問出口,于是拐着彎的旁敲側擊。
溫随舟手機一震,收到一條蘇久的消息。
蘇久:你難道沒和你媽媽說會帶個同事來?
“說了啊。”
大廳人聲有些嘈雜,溫随舟稍稍彎下身子,貼近了蘇久耳旁一寸,繼續說。
“不過……我隻和他們說,帶個人來,沒說會是個女生。”
話音落在蘇久耳裡,她壓制住自己開始抽搐的眼皮。
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别啊!
帶個人?欲蓋彌彰,本來沒什麼事情,現在全是誤會了。
“那個就是溫家的另一個兒子嗎?”
“倒是沒怎麼見過他,長得很不錯啊,就是沒聽說他是幹什麼的。”
“旁邊是他女朋友嗎,很漂亮哎。”
雖然站在角落,但他們是被溫思親自帶進來的,從到了大廳後,不知不覺就吸引了衆多目光。
蘇久感覺被氣得呼吸不上來,長長歎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擡眼掃了下周圍,發現不少人都有意無意的往這裡看,眼神裡微妙的意味暗流浮動。
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蘇久一眼就能感覺出來他們會在讨論什麼。
而且很難不看出,有很多女生都目光都落在溫随舟身上,又想上前來搭讪道意向。
于是,她嗖一下,就從溫随舟身邊彈開半米,然後盯着他看了半晌發問:“你有…….”
發現一口氣問不全,索性擺了擺手,低頭打字。
蘇久:你有沒有什麼青梅竹馬之類的,或者對你愛得深沉,無法自拔的,再或者,你和她兩情相悅就差捅破窗戶紙的人嗎?
别到時找上她來,搞一出什麼豪門狗血。
溫随舟看着手機上那一排“或者”,沒忍住笑了下,看向她說:“放心,我很小就出國了,沒有青梅竹馬,也沒有令人無法自拔。”
他說着,腳步微微往前一挪,彌補了剛才蘇久跳開的距離,将兩人之間的距離重新拉近回來。
“不過。”
“想捅破窗戶紙的倒是有一個,隻是不知道,她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