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酒窖醉酒,又揪着魏乘瀾一頓動手動腳的亂蹭。
他身上衣衫早已淩亂得不成樣子,整個人醉醺醺的,意識還不清,折磨完魏乘瀾後,倒頭就是睡。
魏乘瀾隻好獨自收拾殘局,給徐長安整理好淩亂的衣裳,又将人松散的發帶重新束緊,方才抱人走出酒窖。
外頭陽光熱烈,曬得路邊的野草都蔫了。
從酒窖回到清瀾院,花了一刻多鐘,酒窖的冷涼,對比外頭的炙熱,冷熱轉換間,尋常漫步都讓他出了一身汗。
他沒來得及給自己清理。
安置好徐長安後,便轉身走出房間,端回洗臉盆,棉布巾子沾了水,給徐長安擦了臉和手腕脖頸,又開窗通風,将徐長安滿身酒氣散散。
一通忙碌,才把徐長安照料好,阿和突然進來,讓他出去一趟,說将軍找他有事要說。
約莫是五皇子的事情,他想。
然後放下棉布巾子,轉身離開房間,去往約定好的位置——書房。
沿着青石闆路一路向前,沒過多久,他便到了書房。
将軍徐沛沒在書房裡待着,雙手抱臂,站在書房外等魏乘瀾,是以魏乘瀾剛出現,徐沛立馬上前。
“安兒如何了?五皇子那狗日的簡直不是人!竟敢肖想我兒,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的是,什麼德性!”
徐沛氣不打一處來,卻不是針對魏乘瀾的,氣勢洶洶的樣子恨不能土遁過去,把五皇子掐死。
魏乘瀾眉眼淡淡,聲音冷沉,古井無波的眼眸,直直盯着将軍雙眼:“他無事,這會兒正睡着,隻五皇子一事,将軍打算如何應對?”
徐沛捏了捏眉心,掙紮片刻,還是選擇說出一個較為靠譜的法子。
“他有一位同父同母的胞弟,年十一,住在皇宮裡,體弱多病與安兒一個體質,他母親是個婕妤位的嫔妃,外家勢力薄弱,隻是個四品小官。”
“我可以派人手對五皇子胞弟和母親下手,找人私底下運作運作,這五皇子必須得撤回京都。”
說完,徐沛覺得自己的法子似乎有點陰損,下意識擡手摸了摸鼻子。
哪裡料到魏乘瀾居然點頭,還覺得這個計策不錯,“嗯,不管是什麼法子,隻要能湊效就是好方法,以将軍人品,亦不會做出戕害婦孺之事。”
徐沛昂着頭,他一貫不屑于做那些宵小之輩會做的事,之所以對五皇子生母和胞弟下手,那也隻是被逼無奈罷了。
“那自然是的,他生母和胞弟又沒有得罪将軍府,我找他們麻煩已經很不道義了,更别說什麼戕害不戕害的。”
魏乘瀾看了眼屋檐外的太陽,“将軍,先進書房吧,外頭熱,且你把法子好是好,但見效慢,西北到中原,信息傳過去要幾天時間,需要再想想更好的方法。”
徐沛摸了摸下颌,覺得魏乘瀾說的有理,便轉身也跟着進了書房裡去。
書房裡,魏乘瀾給徐沛倒了一盞茶,對方坐下端起茶盞喝茶時,他也給自己倒了一盞,而後坐下。
涼津津、澀兮兮的茶湯入喉,散了徐沛一身暑氣,心頭對那五皇子的嚣張氣焰卻越發覺得厭惡。
過了良久,他才擱下茶盞,自顧自歎了口氣:“唉!若是宋延在就好了,他腦子好用,每一個計謀都是頂好的良策,有他在,不愁沒辦法解決五皇子。”
魏乘瀾靜靜品茶,沒回應徐沛的話,軍師在固然好,可軍師不在,将軍也該有自己的計謀去破局,而不是一味的哀歎惱怒。
徐沛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知曉不能事事依賴軍師宋延,過了一會兒,他又想到了另一種方法。
但他不太清楚方法是否可行,連忙說出來,叫魏乘瀾參謀參謀。
畢竟他這個兒婿一看就不是笨的,腦瓜子定然比他這個整日裡隻曉得舞刀弄劍的人強。
“五皇子在中原可謂是無惡不作,我私底下也得到了一些他的消息,雖說鬼神之論不可信,但用來威懾心中有鬼之人,簡直不要太湊效!”
魏乘瀾看向徐沛,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消息。
徐沛瞬間就察覺了魏乘瀾想法,從腰間拿出一疊信紙,全擺在二人面前的桌面上,食指連點了三下信紙。
“你看看就知道了,這五皇子啊,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心思可毒着呢!府裡頭三十七位妾室,被淩·辱緻死的竟多達三十位!”
“皇子侍妾,大多都是官宦世家女子,品貌皆優,落入五皇子府大多屬被逼無奈,有些性子烈的姑娘,直接一頭撞死在五皇子府府門前去!”
越說越氣,徐沛猛的一錘桌:“砰!”
“真是氣死我了!那狗皇帝也是個眼盲心瞎的,每次均是賞了金子去封口,他那豬狗不如的兒子卻是半分懲罰也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