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雀安要不是這張臉長得順眼,恐怕按他招惹的美女數來看,已經被炸油鍋五十次,踹裆部一百次,以及被告性騷擾兩百次。
對比起來人就拒絕的藉聊塵同學,他換女友的次數當真是吾輩楷模。
但梁雀安也不是誰都勾搭的,勾搭到什麼程度,他也是看眼緣的。
他給合自己心意的長相按照一到十排了個序,假如虞小洋是還算看得過去的四分,那眼前穿紅色校服的妃妃便是高調的八分。
八分是什麼概念,這是他除了上一個副本勉強見過一個六分的之外,就再也沒見過如此符合他标準的女生了。
因為對方還是未成年,所以梁雀安的舉動很少,隻敢嘴裡講些甜言蜜語。
什麼“你要不不當這個副本NPC了,和我一起出去吧”,還有什麼“你喜歡藍玫瑰嗎?聽說它的花語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我覺得它很配你,咱們的相遇就是一次盛大的奇迹”。
巴拉巴拉,啥都往外蹦。
也不知道哪個詞,又或者哪個行為觸及到女生的死穴,對方從袖子裡伸出一把刀,毫不留情地捅向梁雀安。
閃着的銀光令幾步外的藉聊塵條件反射地向前邁,腳還沒邁出去,就聽見梁雀安呲着一口個大白牙道:“嘶,蛇蠍美人,我喜歡,帶勁。”
如此近的社交距離,不管怎麼刺,對方一定會中傷。但梁雀安手握住蛇蠍美人的手腕,刀尖已觸到小腹,卻沒再前進。
也不知道是梁雀安用手勁控制住這把刀,還是蛇蠍美人臨到頭反了悔。
兩人表情一時之間很精彩,梁雀安眼神像是在說“雖然我喜歡你,但是要我命的話,這段感情就畸形了”。
外号妃妃的女生露出的那隻眼睛充滿疑惑,以及閃過的狠勁。
藉聊塵和宣檸知道,梁雀安的一身武藝偏輕巧性,純力量型的鐵砂掌又或金鐘罩,是萬萬不得行了。
平常在如此近的突襲下,梁雀安可以擋住,但破皮是一定會的。
現在這局面,倒像是他的肚子變成鋼鐵一樣的防禦體,阻止鋒利物體的入侵。藉聊塵大體知道了,這是類似于鋼化身體的技能。
長發女學生像是也意識到這點,迅速收起刀把,将腕一壓,再向上一繞,将自己的手從梁雀安的緊箍中脫出來。
胳膊擡起的瞬間,刀尖彈出,借着慣性沖向梁雀安的臉。
整個右臂砸下,梁雀安再次反手握住對方的手。
梁雀安甚至還有閑情笑笑,桃花眼一彎,腳底一轉,如同交際舞,他十分絲滑地到了對方身後。
右手被折,女生的刀脫落掌心,道:“我宋幼薇,平、生、最恨的就是像你這樣的渣男。”
“原來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這次要交一個啞巴新娘,我都已經打算好跟藉聊塵學習手語了。”梁雀安的頭俯在她耳邊,是一詞就有三個波浪号的語氣,和刻意壓了一個自認為酥麻的聲線。
“滾,離我遠點。”嫌棄之氣溢于言表。
梁雀安把人姑娘整個圈進懷裡,道:“那不行,我得了離你遠點就會心痛的病。”
藉聊塵看着這番你不侬我侬的景象,咳了兩聲,重新對鏡子道:“宋幼齡。”
梁雀安懷裡的女孩一下擡起腳,發狠地踩在他腳趾上。
梁雀安一時不察,痛得他松了手。
宋幼薇朝藉聊塵走過來。
藉聊塵道:“你的妹妹在鏡子裡,對嗎?”
一再而再地在他們在鏡子面前答題時出現,锲而不舍問她妹妹在哪裡。
藉聊塵推測出對方這樣做,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不讓他們靠近鏡子。
至于為什麼在宣檸和梁雀安單獨答題時,宋幼薇又不阻止了?
藉聊塵想,恐怕她也害怕落單。
鏡子裡有她的妹妹,卻又不是她的妹妹,又或者說,宋幼薇在害怕她的妹妹。
是以,她隻會出現于藉聊塵和她們彙合時。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藉聊塵開口問她,宋幼薇的身體一頓。
是什麼讓幾名學生失蹤,還失去生命?
宋幼薇表情逐漸失落下來,低着頭道:“你不知道嗎?他們不是經常找你講述心事嗎?宿管姐姐,你知道那麼多人的秘密,可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你選擇什麼也沒做,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她突然提到這個,藉聊塵想到剛進來時桌上的筆記本,裡面記錄的日記正是不同學生的訴苦。
他隻大緻掃了一眼,依稀記得裡面有幾個人名,想必正是那慘死的五名學生。
藉聊塵道:“所以,你更要講明白發生了什麼,我才好亡羊補牢。”
宋幼薇擡頭,眼眶發紅,哀戚道:“可是,已經晚了啊。”
藉聊塵正欲問些什麼,宋幼薇身後空間開了一個洞,一雙粗壯的手伸了出來,抱起宋幼薇把她帶進去。
宣檸意識到什麼,在她徹底消失前,立馬伸手抓住宋幼薇,卻不想,對面吸力過大,竟是連宣檸也帶了進去。
被劃出口的空間緩緩閉上,裡面傳出韋三絕得意的聲音,“藉聊塵謝謝了,我還正愁這個姐姐一直不現身呢。”
随着話尾消失的還有宣檸兩人。
不過眨眼功夫,藉聊塵面前的空間又恢複成原樣。
梁雀安一臉懵,他擡手在空中揮了揮,氣急敗壞道:“我靠,韋三絕真是個小人,居然當我們面搶走重要NPC。”
“那個,梁哥,韋三絕是光明正大靠自己能力搶走的,應該不算作弊。”虞小洋難得地發揮起裁判的作用。
梁雀安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那就更糟糕了。”
藉聊塵擔心道:“宣檸被卷進去了。她的技能是什麼?可以防身嗎?”
梁雀安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回憶起不好的事,道:“她那把墨鏡隻能用來測謊,而且三句話裡隻能判斷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