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反正我們都洗完澡了了。”祝頌聲無辜地這麼說:“沒關系的,對吧?”
遊以桉呵笑一聲,她想要躲開,卻看到祝頌聲誤把她因為移動姿勢的向前當成想親。
祝頌聲微微閉眼,像是等待一個親吻,那泛着情欲的羞澀樣激起了她隐秘的捉弄欲。
她欣賞祝頌聲的表情,等祝頌聲困惑地睜開眼,她說:“原來你說的賣身換房租是指我千裡迢迢跑過來親你服務你啊,聲聲,想得太美了。”
祝頌聲懵了下,“不是啊,都可以,但是我手沒力氣……”
遊以桉了然地點頭,又來這招,以前祝頌聲就借口很多的找理由躺床。
祝頌聲怕她不信似的,繼續解釋道:“我手一用力就疼,是真的。”
“那就用嘴吧,嘴總有力氣吧。”
“……可以啊。”祝頌聲賭氣似的,“我什麼都可以。”
遲疑的、讨好的、柔軟的唇落下來,遊以桉很難說自己爽到了,因為祝頌聲技術并不怎麼樣,但是看到那個毛茸茸的腦袋,她确實精神上得到極高的快感。
她希望這個場景能夠替代掉不愉快的過往,她不想再夢到祝頌聲和别人接吻了。
中途,祝頌聲停下,殷勤地拿了半邊枕頭給她墊着。
暈暈沉沉的身體快感裡,她腦裡閃現出祝頌聲着急地吃一個快要融化的聖代的樣子。
熱戀期,祝頌聲陪她跑北方城市的市集,她們要趕不上回程的高鐵了,可祝頌聲還有閑心拉着她去吃冰淇淋。
祝頌聲悠哉悠哉地向遊以桉說,“不要着急呀,我已經看過攻略了,現在這個點打車去更堵車,我們坐地鐵到南站,出站後最多八分鐘可以趕到!”
“這個冰淇淋很好吃,你試一下嘛,别的地方吃不到的。”
她年輕的戀人散漫又心大,還是個踩點大王,那時她們才談了一年,遊以桉心裡為快要趕不上車焦慮死了,面上卻很有風度地陪祝頌聲歲月靜好。
祝頌聲吃得慢悠悠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笑。
她問:“怎麼突然笑?”
“我在想影視劇裡的主角有時候總是抽煙喝酒完就親,感覺會很惡心。”祝頌聲咽下一口冰淇淋,“但是如果是吃糖或者冰淇淋什麼的話會不會很甜呢?”
所以呢,她們對視一眼,對彼此的欲望心知肚明
惡心嗎,一點都不。
祝頌聲的嘴唇甜甜的,她吻上的時候聽到了自己轟鳴的心跳。
那天趕上車了嗎,趕上了,坐上座椅後還有十分鐘才開車,祝頌聲為此十分得意。
她現在怎麼會想起這麼無關緊要的事?
……
快感驟然消失,祝頌聲跪着問她:“你怎麼都不鼓勵我下?”
遊以桉緩了緩神,“沒點感覺,你技術爛死了。”
祝頌聲的神色有絲不快,然後一抹狡黠的笑容浮現在臉上,“那你教我下呗,好久不學就會這樣啊。”
好久不學是多久?遊以桉沒問,“不想教,繼續吧。”
因為被說了,于是祝頌聲這次賣力點了,終于上手了,隻是動作又慢又緩,故意折磨她似地輕一下重一下。
這種在高潮邊緣難以纾解的感覺讓她煩躁,難以忍受之際,她扯了扯祝頌聲的頭發,讓她起來,“行了,實在不行你把衣服脫了裸着喘幾聲吧。”
祝頌聲聽後愣了下,但是順從了。
她一顆顆解開扣子,把自己完全敞開來,脫到最近臉上寫滿猶豫,最後還是一絲/不挂。
她一點點靠近遊以桉,吻慢慢落在遊以桉脖子上,漸漸到了下巴,臉頰,快要到嘴唇時祝頌聲停頓了下,将吻未吻的瞬間,遊以桉偏開了頭。
許是覺得難為情,祝頌聲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場性/事最後還是遊以桉自食其力解決的,欲望的高/峰她大腦空白了幾秒,推開祝頌聲的身體,靠在一旁的枕頭上喘息。
兩人都靜靜躺着,沒人開口說話,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好一會後,手機來電,遊以桉最初沒接,靜靜躺着等半首歌放完,她的手機鈴聲還是祝頌聲給設置的音樂,聽習慣了後來分手了換了新手機也沒換。
祝頌聲沒在這事上揶揄她。
來電的人很固執,再次打來,遊以桉皺了皺眉,起來從外套裡摸出來手機。
竟然是經銷商打來的,遊以桉接起來,談的事情有些棘手,她說着說着慢慢坐起來,短暫地忘了自己剛才在做什麼。
這通電話越打越久,久到祝頌聲開始穿上所有衣服,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着她打完。
期間遊以桉和她對視了幾秒,看不出她的情緒。
終于解決後,遊以桉挂斷電話,再一擡眼,她發現祝頌聲悄然無聲不見了,什麼時候走的她都沒有印象。
遊以桉穿好衣服下樓,倒是很好找,她無意間松了口氣。
到一樓時一眼望見祝頌聲坐在大廳就餐區,背影看上去很容易被人誤會是在哭。
她趴在桌上,頹廢崩潰地捂着臉,肩膀顫抖,遊以桉走進,發覺祝頌聲就是哭了。
隻是不同剛才那樣,這次祝頌聲哭得沒有聲音,她用手遮住眼睛,眼淚都能從指縫滲出。
遊以桉在原地默了會,然後在祝頌聲對面的桌子坐下,對事情發展成這樣有了無限悔意,這一晚情緒幾經周折,她感到疲憊。
……是怎麼發展到跟前任又睡了來着,後續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了。
“不要哭了。”
祝頌聲估計不知道她的頭發還是亂的,睡衣扣錯了一顆扣子,遊以桉幫她理好頭發,祝頌聲沒有反應。
驟然,一道聲音響起來。
“喂,你誰啊,别對她動手動腳的。”
遊以桉擡起眼,看到店裡的住客怒目圓瞪地,一臉正義地阻止她,似乎是認識祝頌聲。
不愧是祝頌聲,才住了多久已經有願意為她仗義執言的朋友了。
那個女人說:“你沒看到她不想讓你碰她嗎?”
遊以桉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口。
“诶诶,她是我們老闆!”
夏糖人雖然坐在沙發,但注意這邊很久了,急匆匆過來拉着住戶,“她們兩個是認識的,很熟悉,你放心吧。”
住戶還要說點什麼,夏糖一通擠眉弄眼拉着走遠了,遊以桉遠遠地還能聽到那個女人在說“老闆又怎樣啊”雲雲。
好一會後,祝頌聲平複了下情緒,微微擡起臉。
遊以桉低聲問道:“怎麼了,心裡不舒服了?”
祝頌聲需要她說一句安慰的話或者道歉嗎,可她又沒有強迫祝頌聲做任何事,不全部都是祝頌聲自願的嗎,不是祝頌聲自己多番邀請她這樣做的嗎?
如果祝頌聲說是,她覺得自己說不出口任何一句道歉。
但祝頌聲隻是抹了抹眼淚,很傷心地跟她說,“我沒事。”
然後她繞過遊以桉,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