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沒有和五條有過多的言論,在完成任務後兩人就回高專了。
其實隻是單純合澤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流,但五條是真的話多。
“為什麼合澤穿着常服就出來了,很随便诶。”
“而且我打了很多個電話都沒有接耶,合澤你把我拉黑了嗎?”
“和憂太相處的還好吧?沒有再把裡香放出來吧?”
合澤千菜撇了五條一眼,投币坐上電車。
“你以為我是你嗎五條,我很有分寸的。”
“并沒有哦,合澤很蠢的诶——”
“…喂,我聽得見啊!”
五條悟坐在她旁邊。他仰着頭靠在電車的後玻璃上,頭發被豎起,黑色的眼罩讓合澤看不清他的表情,它幾乎擋住了五條一半的臉,鼻梁下隻露出潤的有些發光的嘴唇。
…五條塗潤唇膏了嗎…?
“偷看我。”
五條悟沒有動,而是以一種極為确定的語氣說道。
合澤千菜一時間不知道他究竟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
“閉嘴。”
合澤千菜移開眼。
“合澤,你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耶,小時候說話就蠢蠢的,現在當教師了還是這樣嗎?”
“才沒有,隻是單純讨厭你。”
五條悟似乎有些累,他說話懶懶的,整個身體想要靠在電車的椅子上。不過正合合澤的意,她希望五條不要和她講話。
“憂太那孩子怎麼樣?”
“挺好,我很喜歡那孩子,聽話懂事細心,體能方面也有很大進步。”
“他能控制好裡香了嗎?”
裡香,乙骨憂太的術士,特級咒靈。合澤千菜甚至目前還沒有見過,她怎麼知道乙骨憂太能不能控制住。
明明一開始跟她說的任務隻是單純教習體術的啊。
有點像沒事找茬的上司,責問你為什麼沒有完成好一個他壓根就沒有布置過的任務一樣莫名其妙。
合澤千菜真的很想豎中指,但是她忍住了。
她不僅忍住了,還風輕雲淡的肯定道。
“可以。”
她是不會在五條面前承認自己不行的。
昏暗中電車拐入一個隧道,靠在椅子上沒有動的五條悟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
離開隧道後,重新明亮起來。
睡着了?
合澤皺眉側頭,身旁這個宛如大貓坐躺一樣的人繼續一動不動,除了因呼吸微微起伏的身軀。
“到了,五條。”
合澤千菜站起身,握住扶手準備下車。
她用腳碰了碰五條悟的鞋跟。
“别睡了,到站了。”
“噢——”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站起身。
“我還以為合澤不會叫我呢。”
“哈?”
“剛才電車的時候,既然讨厭我的話,不如直接讓我坐過站就好啦。”
合澤千菜越來越看不懂五條悟了,尤其從白色眼罩變成黑色眼罩後,出去做一躺任務回來,說的話也莫名其妙。
就算她不叫醒五條,這家夥不是也可以無限閃現回去嗎!
她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吧!
“…神經病。”
合澤千菜瞪了五條一眼,走進學校。
*
乙骨憂太頻頻看向校門的方向。
咚——
木棍敲擊腦袋的聲音。
“專心。”
乙骨憂太捂住發痛的額頭。
真希直立在他面前,黑色的陰影将他完全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