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希同學,五條老師是回來了嗎?”
“啧,問那家夥幹嘛。”
“因為本來早上十點合澤老師的課也被歌姬老師代替了…我上午有看見合澤老師出去,但是旁邊的身影有些模糊不太能看得清…啊!真希同學,為什麼又打我一下…”
真希抿嘴,背起木棍。
“因為你又分心了。你這家夥,每天就是合澤合澤的…你該不會對合澤千菜……”
真希話沒說完,就看見眼前少年突然臉色爆紅,手足無措的快要揮到她臉上來。
“什什什什什…!!絕絕絕絕絕——我我我我…!!!”
“…我開玩笑的,你冷靜一點。”
乙骨憂太抱着木棍蹲下身,身上若有若無散發的熱氣幾乎要将他烘烤,有一瞬間什麼東西在大腦裡爆炸,乙骨憂太兩個眼睛轉啊轉啊…幾乎要變成蚊香眼。
乙骨憂太感覺自己像平烤在火爐上的漢堡面餅。
“不要再戲弄我了真希同學…明明真希也有每天在想合澤老師的吧…”
“哈!?再亂說揍你啊!”
真希舉起木棍暴起。
“早上上課的時候我、我有看見的!真希同學在草稿本寫合澤老師的名字吧!”
“誰、誰說的!你絕對看錯了!”
“真希同學用黑色的筆寫的!就算掩蓋性的全部劃掉了,我還是看見了!”
“…閉嘴!乙骨憂太!!!”
合澤千菜換好衣服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本來十點有課的,但是校長給他發了消息讓歌姬老師代替她去了。
啊…歌姬學姐啊。
合澤千菜整理好,準備去訓練場看看她可愛的學生們。
尤其是乙骨憂太,她得好好問問有幾成把握能控制好裡香,以至于不會再某一天被五條悟發現她在撒謊。
而合澤到訓練場的時候,現場的局面一共分為兩派。
一派是歌姬學姐在指導的熊貓、狗卷棘。非常和諧的一面,歌劇環抱着雙臂,手攏在袖子裡。熊貓與狗卷棘進行慢動作分解。
另一派是乙骨憂太與禅院真希。
嗯…感覺很激烈的樣子。
乙骨憂太的木棍被真希的薙刀砍成兩半,乙骨手執長武士刀,兩人均臉色紅潤的不分彼此。
場面一度傳開刀與刀之間碰撞摩擦清脆的聲音。
合澤千菜觀望了一會,被真希察覺,她一愣,兩人打成平手。
“老師!”
乙骨憂太轉身看向她。
合澤千菜微笑着朝他招招手。
乙骨憂太快速手起刀,朝合澤千菜跑去。
像一隻毛茸茸的棉花糖小狗,背着劍袋,散開的發絲,上揚的嘴角,以及那雙她無比喜歡的、翠綠色漂亮的瞳孔。毫不掩蓋欣喜之情的朝她奔來。
乙骨憂太沒有穿白色的制服外套,裡面是一件同樣白色的襯衫,最上方的兩顆扣子沒有系。
“老師!您回來啦!”
“是的哦。”
合澤千菜欣慰,有一種在外面上班被領導壓榨累死累活,一打開門看見賢惠的妻子挽着發髻,煲好了湯笑着說“歡迎回家”的即視感。
“老師帶了禮物給你們。”
合澤千菜拿出用系着蝴蝶結的兩個小袋子,放在乙骨憂太手心。
“是金平糖,小時候經常吃的那個。憂太和真希一起吃吧,但是老師隻買了兩袋哦。”
乙骨憂太看着手心的兩個小袋子。
其實乙骨憂太沒有吃過這種糖。
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吃過糖,記憶中唯一的一次是裡香帶給他的——一個已經癟了的大白兔奶糖。
不管是小時候有多常見的零食,他都沒有見過。
也不會有人在出去後給他帶禮物。
盡管是這種最常見的東西。小時候沒有,長大後更不會有。
“什麼啊…三歲小孩嗎?我才不要。”
真希的目光從他的手心移開。
“是合澤老師給你的。”
“…”
真希沉默幾秒,抓起一個小袋子塞進口袋。她什麼都沒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