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發現一件事情。
他的學生乙骨憂太好像在躲着她。
咦?是錯覺嗎?這種話不論怎麼說都有點像假的吧。明明她前段時間還有在感歎憂太好像越來越粘着她了。
怎麼一起完成了個任務回來天都變了!
合澤千菜側躺在休息區的椅子上,雙腿翹着椅子的另一個把手。
她細細回憶了一下那天完成任務後見到校長的場景。
“辛苦了。”
那天的夜蛾正道沒有再織毛線了,原本堆放着大箱毛線團也被收走,顯得辦公室有些空蕩蕩起來。
“合澤,你對于你的學生乙骨憂太怎麼看。”
咦?好突然的問題。
合澤千菜看着背對她而戰的夜蛾正道,明明平時說到“辛苦了”就結束對話了。
“憂太,很好啊。特别特别好,很努力很用功很刻苦,很溫柔很體貼很細節。是我最最最喜歡的學生哦。”
“……”
夜蛾正道沒有說話,隻是拿下了墨鏡放在辦公桌上,開始了另一個問題。
“你快過生日了吧,合澤。”
“yess!校長你要送我禮物嗎?可以提前校長送的哦!”
合澤千菜不會像其他咒術師一樣,忙到忘記自己的生日。
或者像一些狗血愛情小說一樣,女主忘記自己的生日,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男主送上禮物,再假裝漫不經心的提起: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樂。這個時候女主直接感動成大糞,哭着說我願意。
拜托!那可是生日耶!!合澤千菜是一定一定不會忘記的日子耶!!
合澤千菜超級開心的豎起一根手指,身旁幾乎都要泛起花花的看着夜蛾正道。
“…不,沒什麼。有什麼事情等你生日後再說吧。”
“啊——幹什麼啊校長,很掃興的诶……”
合澤千菜沮喪。
“隻是這次生日,合澤,不要再把蛋糕砸的教室到處都是了。”
“……上次是五條弄的。”
夜蛾正道最後又囑咐了她教學以及任務方面的一些事情後,合澤千菜就離開了。
當時的合澤千菜壓根沒往心裡去,直到下午上協和課的時候———
好吧,其實上課的時候她也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她一面的分發伴手禮,一面和大家講述鐮田任務時發生的事。
乙骨憂太依然一如既往的在不遠處單獨訓練。
合澤千菜喊了乙骨憂太好幾聲,對方都沒聽見。
現在想想,果然是裝作沒聽見的吧。
合澤千菜從椅子上立起身。
她決定今天晚上以單獨輔導的名義約她可愛的學生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錯,她就是要濫用職權,夾帶私貨。
今天是周二,每次二四晚上都有自習課。
合澤千菜狗狗碎碎的出現在後門門口。
真系在擦刀,熊貓在睡覺,狗卷在吃飯團。
隻有坐在最左側的少年,半低着頭,手中的筆認真的書寫着。
“憂太~”
合澤千菜伸出手,微笑道。
“合澤?”
乙骨憂太沒有擡頭,坐在他旁邊的禅院真希看向了她。
合澤千菜也朝真希笑着點點頭。
“你怎麼過來了。”
禅院真希走過來,趴在窗台和她聊天。
“你不是今天下班很早嗎?”
她似乎心情不錯,半立起的右腳尖靠着左腿一晃一晃的。
“噢,我帶了這個。”
合澤千菜不知道怎麼回答禅院真希這個問題,幹脆轉移話題。
“仙貝,上次去神奈川沒吃完的。”
禅院真希上挑了一下眉,拿起仙貝似乎想要裝出嫌棄的表情,但微微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
她放進了口袋。
“合澤前輩,你還真是随身攜帶很多東西啊。”
合澤千菜嘿嘿笑了幾聲,随後點了點乙骨憂太的方向。
“可以幫我叫什麼憂太嗎?我有事找他。”
禅院真希的笑容收了幾分,語氣有些不耐煩。
“幹什麼。”
她單手叉腰,似有些不滿。
“如果是任務的話,明明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的吧。又不是隻有豆芽菜一個人可以。”
“是鐮田報告的一些事情啦!”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禅院真希“啧”的一聲轉過身,走到乙骨憂太身邊。
“合澤找你。”
“嗯,我知道了,謝謝真希同學。”
乙骨憂太依然是溫和的笑容,與之前并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别。
“老師,您找我。”
“嘶……憂太啊,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合澤千菜有認真想過,關于乙骨憂太避着她這件事。
“唔…?”
乙骨憂太歪了歪頭,依然是可愛令人憐惜的面容。
“老師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因為感覺,感覺你最近不太願意說話?”
“是因為我公費旅遊的事你不高興嗎?”
合澤千菜沒注意到乙骨憂太掐的發白的指尖。
“沒有這種事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