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
合澤千菜學生時代中期的時候,因為輔助型術士的緣故,會常與夏油傑一起出行任務。
記憶中是到後期的某個夏季。自己覺醒大規模攻擊型術士叁後,慢慢與夏油分開拔除任務。
其實合澤不想的,但是夏油傑強烈表示她再和他一起行動,就有些浪費咒力了。
明明可以利用術士更好的拔除。三個人可以拔除三個一階咒靈,而不是三個人隻能拔除兩個一階咒靈。
合澤千菜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
但她與夏油依然會經常一起出行任務。
無關其他,因為她是絕對不會和五條一起的。
“悟隻是有一些任性罷了。千菜還是沒原諒悟那天的事情嗎?”
剛完成任務回去的途中下了些小雨,好在夏油傑居然出乎意料的帶了傘。
他一面說着,一面撐起傘。
“傑居然帶了傘。”
合澤千菜感歎。
“出門的時候就感覺要下雨的迹象了。”
夏油傑露出微笑,舉傘的手朝合澤的方向伸了伸。
“要一起嗎?”
“當然。”
合澤千菜抖了抖風衣上的雨珠,鑽進夏油傑的傘裡。
“就算傑不說,我也會自己跑過來的。”
合澤千菜重新把風衣上的帶子系了一下,下了雨竟還有些冷。
不過這個傘未免有點小了。合澤擡頭看了一眼雨傘的直經和包含的範圍,為了避免右邊的頭發被雨淋到,合澤千菜擡手,挽住夏油傑撐傘的胳膊,把自己盡量縮小在安全區内。
夏油傑隻垂眸看了一眼,把傘朝合澤的方向偏了偏。
一切都順其自然到顯得正常。
“傑剛才說什麼來着,五條是吧。啊……要原諒五條的事簡直太多了吧,多到能從東京塔排到凱旋門的程度了。”
合澤千菜憤憤的說道,甚至舉起右手對着空氣比了一個中指。
夏油傑輕笑了一聲。
“我說的是悟那天突然向你告白的事,是惡作劇嗎?那天你很氣憤的打了悟一拳呢。”
夏油傑稍稍回憶了一下。
“回去後悟還大鬧了一場,說以後實踐課絕對不會再放水了。”
“啊!?”
合澤千菜大叫一聲,挽住夏油傑的胳膊下意識用力。
兩人停在雨中。
合澤千菜轉身看向夏油傑,開始了對帳。
“他說了?該死的五條……不是說好這是秘密協議的嗎!他怎麼說的?不會又罵我菜了吧?明明這已經是上學期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唔……”
夏油傑作出思考的動作。
“倒也沒怎麼說,就隻是提了一嘴。”
“……其實五條也沒怎麼放水,我還是比較厲害的。”
合澤千菜企圖挽回自己的形象。
“我知道的呀。”
夏油傑歪了歪頭,朝合澤千菜笑着動了動撐傘的胳膊。
“要淋雨了哦,千菜。”
合澤千菜深吸一口氣,上前幾步。
她決定以後再找五條算賬。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诶……”
合澤千菜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挽住了夏油傑的胳膊。
甚至剛才的動作都顯得非常自然。
透明的傘,白色的塑料傘杆。握住傘把寬大的手掌。
淅淅瀝瀝的雨敲打着傘面,發出鼓點般細碎的聲音。
“夏油同學,我好像挽住你的胳膊了耶。”
合澤千菜晃了晃手臂。
“是的哦。”
夏油傑說道。
“啊……是我太冒犯了,夏油同學。嗚——夏油同學不會介意吧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