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下意識的去看合澤。
合澤已經完全融入進去了,甚至已經對着其中一位少女招招手。
似乎兩人是認識,淡綠色和服的少女邁着小步倒在合澤懷裡,合澤伸手摟住她,附身親吻臉頰,逗的少女一陣嬌嗔。
“直哉君,這位是我的。”
合澤對他舉了舉酒杯,笑容溫和。
“其他的,直哉君高興就好。”
就是這樣。
他的好友,合澤千。
就是這樣。
明明笑容溫和,對外人謙和有禮,卻隻有他知道合澤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玩到開心的時候會摟着少女的腰肢,埋進柔軟的胸部猛烈的呼吸好幾口,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或者舉着酒杯踩在桌子上發瘋。
直哉喜歡和合澤一起玩。
至少在這一刻他會忘記很多,比如家族、術士、權謀、死亡。
而這一刻他擁有的,是酒、歡愉、女人、以及合澤。
那一夜的直哉喝的有些多了,合澤說他費了好大力才把他弄上床。
“騙人,我壓根就沒有醉。”
直哉在房間裡醞釀咒力。
“真的,不信你過來,我給你情景還原一下。”
直哉看他。
“來嘛來嘛,真的不騙你。”
“啧…真是。”
禅院直哉走過去。
“躺下,頭靠這。”
直哉不動,合澤側折疊着左腿,另一條腿立起。他拍了拍自己左腿,示意直哉躺在這裡。
幾秒後,禅院直哉再次啧了一聲,表情有些煩躁。他躺下,把頭枕在合澤的左腿上。
“那天我把你拖進房間,你非要這樣。”
“…哪樣?”
禅院直哉大腦短路了一瞬。
“就是這樣啊。”
合澤攤手,伸手摸了摸他的發絲。
“然後你說了些什麼,就睡着了。第二天我腿都麻了诶。”
禅院直哉皺眉,伸手抓住合澤撫摸他發絲的手腕。
合澤不明所以,眨巴眨巴眼睛。
“我說了什麼?”
他居然莫名的喉嚨有些發緊。
“你說——”
他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喉結。
“你說讓我們下次還來。”
“……”
禅院直哉緩緩松口氣,但他迅速反應過來,再次皺起眉來。
剛才自己是在緊張嗎?
合澤又不是父親,就算是父親知道他去了哪種地方,也不會說什麼的吧。
禅院直哉的目光轉移到合澤的手腕上。
好纖細…
甚至那天在公關店門口,手臂上都沒什麼肌肉。
“怎麼?”
“沒什麼。”
禅院直哉起身,他走到衣櫃前,換了一件羽織。
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以極其平常的口吻。
“合澤,隻有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知道嗎?”
不給合澤開口的機會,他迅速接着道。
“還有,你太瘦了。”
他轉過身,上挑的狐狸眼垂眸看着合澤。
“晚上來我這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