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幼年時是短頭發。
很短的那種,那個時候她性格不太好,再加上青春期的變聲期,雌雄莫辨,性格更加不太好了。
“不好?誰說不好的。我看這簡直太棒了!”
合澤父親拉着合澤轉了一圈,眼神滿滿的欣賞。
“正巧過段時間我安排,你悄悄潛伏進禅院家。”
父親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水,在桌上畫起來。
“你去禅院,娶一位禅院家的小姐回來,或者嫁,随便怎麼樣都可以,隻要有了血緣關系,我們合澤家也是光宗耀祖了!”
“……”
合澤千菜絕望閉眼。
到底哪門子光宗耀祖了啊喂…
合澤千菜在禅院家叫合澤千。
她本無意認識禅院直哉的,隻單純想在禅院混混日子,等訓練的時間過了,再回去告訴她老爹任務失敗,她沒有勾引上禅院小姐。
不過直哉實在可愛,雖然性格驕縱,但面對好奇的事物時,明明眼睛都舍不得離開,偏偏嘴巴先快一步,嘴硬的說“這有什麼,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每當合澤想到什麼惡趣味的點子時,禅院直哉就像柴一樣,讓這把火越燒越大。
他們會一起去喝酒,一起找樂子,一起吃飯。
但是合澤始終沒有忘記她的任務。
勾引禅院家小姐。
終于在某一天,合澤找機會去了禅院扇的院子。
她是在一間非常漆黑窄小的房間看見的禅院真希。
女孩似乎被打的很慘,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墨綠色的發絲粘着血漬,右眼的位置被打了一拳,腫了起來。
有人砍斷門上的鎖鍊,她蜷縮了一下,依然倔強的瞪眼看她。
“我知道你。”
她開口。
“你是禅院直哉身邊的人。”
诶…
合澤千菜蹲下身,與她平齊。
居然連名字都沒有嗎,隻有一句“是禅院直哉身邊的人”啊。
墨綠色的發絲,齊耳的短發。明明害怕的要命,卻依然握緊的雙手,像是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揍她一拳一樣。
“你看着我幹什麼。”
禅院真希皺眉,上下掃視着她。
“你…你是啞巴嗎?”
合澤千菜沒有說話,隻是微笑了一下,拿出治療的藥放在地上。
合澤站起身,剛轉過頭就看見另一個與她相貌相似的女孩扒着門框,怯怯的看着她。
合澤千菜已經能想象到她在她們眼中的外貌及身份了。
和禅院直哉走的很近,黑頭發黑眼睛的奇怪少年。
禅院真依想要進去,卻恐于合澤站在裡面,隻是不斷的躊躇。
合澤千菜擡步離開,經過真依之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在她房間的禅院直哉。
他站在書櫃前,翻動着她的漫畫書,地面上散了一地。這些書都是禅院直哉推薦她的,她買了續集來看。
“想重刷?”
合澤千菜坐在榻榻米上,喝了杯茶。
“你剛才去哪裡了?”
嗯?
合澤千菜繼續喝茶。
“怎麼了?”
“我等了你一個小時,你幹嘛去了。”
啊…這個不能怪她,禅院扇的院子有點偏,禅院真希和真依的房間就更不用說了,害的她繞了半天。
“你等我幹什麼?”
合澤千菜避重就輕。
“你訓練完了?直哉君呀,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什麼亂七八糟的。”
禅院直哉挑眉晃了晃。
“我這是熱血漫。”
“噢……說到這個——”
合澤千菜拿出一本成人雜志,舉起攤開。
“我準備打個耳洞,就像這本雜志的男主一樣,感覺女孩子們會很喜歡這款呢。”
合澤千菜笑眯眯。
“直哉要不要和我一起?”
———
禅院直哉四點就下訓練了。
一直到六點,合澤才姗姗來遲。
是的,他等了合澤快兩個小時。
合澤的房間沒有什麼特别的東西,唯一不同的是衣櫃的位置有很多類似繃帶一樣的捆帶。
受傷了?
直哉拉上衣櫃,雙手揣在袖口,漫無目的的閑望。
等到他要不耐煩了,合澤才過來。
木屐沾上泥土,褲腿的位置有些灰塵。
回來的第一件事是喝水。
他去哪裡了?
有什麼比他更重要的事情嗎?
讓禅院家嫡子開心,這才是他的首要大事吧。
禅院直哉琥珀色的瞳孔直直的望向他,目光中的不悅幾乎要溢出來。
“我等了你一個小時,你幹嘛去了。”
其實他等足了兩個小時。
但是直哉當然不會這麼說,難道他很閑嗎?還是說合澤覺得他禅院直哉隻有他一個朋友?
野門流子的家族總是喜歡恃寵而驕。
“你等我幹什麼。”
合澤的話讓他愣住了。
總是這樣,明明是想要讨好他的小家族子弟,别人都是早早士下座跪着道歉了,合澤卻不緊不慢的反問他。
平時這個時候,合澤已經開始哄着開始解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