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說笑,或玩笑,或陪他打一把遊戲,或者再陪他出去玩一趟。
禅院直哉的手指彎曲了一下。
他生氣了嗎?
合澤是生氣了嗎?
因為自己太任性了?還是太咄咄逼人了些?
禅院直哉還沒來得及細想,合澤已經說了一串他不是很能聽得懂的名詞。
但是他知道這是在開玩笑了。
禅院直哉稍稍松了口氣,他岔開話題,給了個台階下。
“我這是熱血漫。”
有什麼關系呢。
禅院直哉把手裡的漫畫塞回書架。
所有人都知道合澤千是他的朋友。
再加上合澤又不是什麼禦三家的大家族,那群家夥沒必要為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角色惹他不快。
但是…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所有人,甚至那些卑賤的下人都知道,合澤千是隻屬于他的朋友呢。
“我準備打一個耳洞——”
合澤看着他笑眯眯,黑色的眸子很亮。
“直哉要不要和我一起?”
啊……合澤。
要不說我們是好朋友呢。
這種時候都可以想到一起啊。
禅院直哉并沒有馬上同意,而是表現出一種猶豫不決的态度。
他喜歡看合澤請求他的表情。
會下垂起眉眼,語氣不自覺的放輕,對着他說疊字。
“來吧,來吧來吧來吧!絕對會超級帥氣的哦,從禅院一直到五條家的女人,都被會直哉君迷的死死的。”
禅院直哉輕笑一聲。
女人什麼的,就算他什麼都不做,也會排着隊跪着來找他。
合澤可比女人有趣多了。
“你先打。”
直哉提出要求。
“你難道會?”
“不就是戳進去嗎。”
“這是有技巧的,直哉君,你那樣會把我弄的很疼诶!”
“哈——?你是女人嗎?”
禅院直哉坐在蒲團上,合澤捏着一根細針,對着他的耳垂比了比。
“等一下。”
直哉蹙眉。
“你這是女人的針嗎?”
“對啊。”
“你要拿女人用過的針,紮進我的身體裡?”
“隻是刺一下而已啰。”
直哉站起身,像是很惡心的什麼東西一般。
“不可能。”
他果斷。
“诶……”
合澤收回了手,若有所思。
“直哉,你是不是厭女。”
“…很煩,女人用過的東西。我是不會被女人的東西所傷的。”
合澤點點頭,動作準備放下針,突然趁禅院直哉不備,伸手準備觸碰他的耳垂。
直哉迅速起身躲避,卻被合澤抓住羽織的袖子,硬生生扯下來。他一屁股摔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合澤已經跨坐在他身上,準備單手抓住他的手腕。
還沒等合澤跨坐在他身上幾秒,禅院直哉迅速手臂用力,腰部一個翻身把合澤壓在身下,單手抓住他的手腕。
“哈……合澤。”
他微微喘息,琥珀色的瞳孔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合澤沒動,額前黑色的碎發擋住他的眼睛。像一隻被他禁锢的小綿羊一樣。
居然意外的乖巧嗎。
合澤的手腕很細,有可能是小家族發育不良的原因,直哉可以非常輕松的控制住他的手。
他的視線被合澤領口的皮膚吸引。
合澤今天穿的是第一次與他見面的暗橙色寬袖羽織,隻不過花色不一樣,禅院直哉很喜歡這個顔色。
因為剛才打鬥拉扯的緣故,領口的位置遮擋住了喉嚨。
好白…
禅院直哉下意識的想要掀開遮擋在合澤脖頸處的衣服,或者撩開他額前的碎發
他突然很想要看合澤的表情。
禅院直哉伸出手。
在觸及合澤額前的發絲那一秒,被舉過頭頂的雙手突然捏決。
“術士,貳。”
禅院直哉的身體一僵。
黑色的瞳孔此時已經笑眯眯的看着他,高高揚起的嘴角絲毫不掩飾。
像伯勞鳥,露出人畜無害放松警惕的一面,卻找準時機捕捉到獵物時,殘忍的把獵物的頭插進樹枝固定,扇動着漂亮的羽毛,跳來跳去的啄食。
合澤慢悠悠的從他身下爬起來,先是拍了拍手,随後把他整個人翻過來。
“哼哼,直哉呀——”
在禅院直哉慢到無比的動作裡,為了防止他亂動,合澤直接用小腿壓住他的胳膊。
袖褲叉開的底部直接明晃晃的對着禅院直哉。
這個姿勢…
盡管中了放慢的術士,但禅院直哉還是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耳垂在發燙。
“直哉,你的耳垂很燙哦。”
“……”
禅院直哉咬牙,他移開眼。
現在他的脖頸都開始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