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抓住她推擋的手,拉着她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合澤看着她,黑色的瞳孔像某種動物的眼睛,上揚的嘴角恰到好處。
禅院真希的心髒已經快跳動着蹦出來了。
是什麼,狐狸嗎?
“你…”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是禅院直哉的側室嗎?”
诶?
合澤千菜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她愣住。
兩人似乎都沒想到這個回答。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用力踢開。大量的風灌入房間,挂畫被吹的發出呼啦啦的響聲。
禅院直哉冷着眼,琥珀色的瞳孔目不轉睛,現場的氣壓被壓的最低。
“你們在幹什麼。”
——
直哉回去的時候,空蕩蕩的房間隻有桌子上吃了一半的糕點。
甚至還有一些碎末撒在桌子上。
他一腳踢翻了桌子。
又是這樣。
為什麼最近都是這樣,有時候甚至好半天看不見人。
夕陽的餘晖照射在他的背上,直哉側過身,攥緊了手心。
該死的持寵而嬌的野門流派,在讨好他的同時,還想要去讨好其他人嗎?
直哉大力的拉開門,金色的餘晖把琥珀色的眸子照的很亮很亮。
他垂着眸,細密的睫毛遮擋住瞳孔。
“合澤去哪了。”
院裡的侍女紛紛跪坐,靠他最近的侍女點了點後方院子的方向。
夕陽總是落下的很快的,藍調的天空透露着一種壓抑的氣氛。
禅院直哉走的很快。
被風掀起的羽織翻滾起來,琥珀色的瞳孔沒有一絲溫度,眉峰輕瞥,薄唇抿在一條線。
他無端的想到和合澤一起拔除咒靈的那一次,合澤的咒術很好用,配合上他的術士簡直是事半功倍,一級的咒靈解決起來輕松不少。
合澤就站在他身邊,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甚至有一瞬間想讓合澤也加入【炳】,讓合澤永遠留在禅院。
随行的下人打開禅院扇的門,禅院直哉沒有看院子裡玩的真依,而是直直的走到院内。
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的兩個人,禅院真希快速的抽回手,一如既往那種不甘示弱的表情看着他。
他的好友合澤…就那麼離不開女人嗎?!
回去的路上合澤向往常一樣說着什麼死皮賴臉的話企圖逗他開心。
并承諾事情絕對不是他想的那種的。
“是嗎?”
直哉冷笑。
“那你們是在幹什麼。”
“我隻是…”
合澤頓了一下,表情認真。
“想讓她欣賞一下我的胸肌。”
直哉被氣笑了,他單手捂着臉,低低的笑了好久,連肩膀都顫抖起來。
下一秒他猛的抓起合澤的前襟,砸在書櫃上。
滿牆的漫畫書啪啦啪啦的掉落。
“我說過的吧,合澤。”
他湊近了幾分,琥珀的眸子盯着他。
“你隻需要讓我開心就好。合澤,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朋友。”
明明好好的讨好他,讓他開心就夠了。
難道他要和真希那個廢物玩什麼搶朋友的戲碼嗎?
開什麼玩笑。
合澤最好的朋友——隻能是他。
“真是的…直哉。”
合澤無奈歎口氣,拍了拍緊抓他的手,黑色溫柔的眉眼對上金色的瞳孔。
“我知道了,我不會和别人的關系比你好的,不要胡思亂想了。”
什麼叫不要胡思亂想了…
這種莫名其妙少女漫畫裡渣男和女友對話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合澤千,你隻能和我玩。”
十五六歲的少年覺得這無關情愛,隻是純粹喜歡獨占而已。
少年站在不被燈光照射昏暗的地方,下垂的發絲遮擋住瞳孔,合澤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隻能和我玩。
我隻喜歡和你一起玩。
你不能去和除我以外的人一起玩。
不然我就殺死他。
拔除咒靈的時候你隻能和我一起。
我會成為禅院家主,與你們合澤家合并。
所以。
合澤千,你的咒術隻能輔助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