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是在高專的一處觀賞池看見的五條悟。
黑色的制服顯的他高高的,胳膊撐在欄杆上,手裡一點一點撕着面包屑,丢在池塘裡。
“五條。”
合澤走上木橋,同樣的動作撐在欄杆上。
池塘裡的錦鯉遊來遊去,浮出水面啄食着漂浮的面包。
“啊,我還是和你呆一起吧。現在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不被受歡迎的局面了。”
合澤千菜頹廢,彎下腰,手臂垂在欄杆上,手指點着水面。
“咦……被讨厭了呢,合澤。”
“是啊。”
雖然有做好一些心理準備,但是未免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
不管是真希還是憂太。明明叛逃前都挺喜歡她的,但也不至于現在直接冷漠成陌生人的程度吧。
硬說的話,她和真希也可以算小半個青梅竹馬嘛!
“世态炎涼,簡直世态炎涼。我之前在高專可是【最受歡迎的老師】排行第一诶!憂太不理我就算了,真希現在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明明都是咒術師,但你和直哉就表現的很正常啊。”
“直哉?唔……百鬼夜行後一直找不到合澤,是去禅院了嗎?”
五條悟擡頭思考。
“顯而易見的吧,我以為你知道。”
“欸……”
五條悟側頭看向她,不明所以的拉長了音調。
合澤千菜皺眉。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你不會又要問我‘合澤,你不會和直哉睡了吧’這種冒犯的問題吧?”
五條悟不語,隻是一味的丢面包屑。
“當然沒有了啊!!我難道是什麼魅魔嗎!?”
合澤大聲道,舉着中指一直比到五條臉上。
“五條,你當了老師也是人渣到沒邊了,太冒昧了…簡直太冒昧了。”
“沒有啦,我隻是剛才在想事情嘛。”
五條悟伸手,拿下合澤伸到他臉上的手,把面包遞給她。
“他們可是等了你很久的哦,隻不過後面全是合澤的負面消息了。”
黑色的眼罩看向她,塗了唇膏的嘴唇在陽光下顯得異常富有光澤。
“真希和憂太……那兩個孩子當時可是非常極力的維護你呢。”
“所以合澤,你為什麼要叛逃?”
五條和憂太都會問她這個問題。
噢對,真希上次也問過。
“叛逃啊……隻是突然很想換一種方式生活了。”
合澤千菜伸手點煙。煙灰落在水池裡,紅色的大尾巴錦鯉吃了進去,又立馬吐了出來,搖着尾巴遊走了。
“這個問題憂太問過我很多次,真希也問過我一次。但其實我都不太想講,不過五條,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告訴你也沒什麼。就隻是單純的、突然的某一天意識到人生隻有一次,所以想要開始第二段人生而已。”
“诶——未免也太随意了吧,合澤。”
五條悟撐着下巴看她,不滿的嘟囔。
“我還以為是因為傑呢。”
“啊……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吧,權當宴請年少的自己啰。”
落日的陽光染紅了雲,金黃色的鋪在上端。
合澤千菜掰了一小塊面包,塞進自己嘴裡。
“傑最後有說什麼嗎?”
“沒說什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