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學着合澤的樣子,兩條手臂下垂在欄杆上,兩條手臂蕩來蕩去。
“噢對了。”
他從口袋拿出。
“這個是傑讓我給你的。”
一張信封,邊緣有些揉亂的褶皺,五條悟伸出手。
“不是吧,你現在才給我。這都兩三天了诶。”
“忘記了嘛…”
合澤旋轉到正面,似乎有些似曾相識。難道是百鬼夜行前一天,她看見夏油桌上那張、但沒敢看内容的信紙?
咦…居然是寫給她的嗎。
依然是她熟悉的字迹。
夏油傑的字迹其實非常好認,非常規整且娟秀,甚至會有一些女孩子氣的那種。
在學生時代時,她最喜歡的就是抄夏油的作業,因為書面實在太完美了。五條有時候寫快了會連筆,以至于合澤每次都要去問他寫的什麼。
合澤千菜單手夾着煙,煙霧絮絮然的飄起,從信紙的背後升起。
【To:合澤千菜】
【hi~千菜,不知道這封信悟有沒有成功帶給你呢,總是會下意識的擔心被偷偷拆開。有想過以比較正式的方式來寫開頭的問候,大多都是“見字如面”之類的話吧。想了想最後還是随意些了。
hhh不過還是稍微官方話一點吧。千菜,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已經失敗了。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是在高專裡吧,我有拜托悟好好照顧你哦。】
“傑說了什麼?”
五條悟突然開口,合澤千菜被打斷。
“我還在看。”
“诶……有必要寫那麼多嘛。”
合澤千菜的目光快速下移,這種莫名翻閱遺書的劇情,她真的很難去流暢的閱讀完。
她看的時候眉毛皺的很緊,中間夏油寫了很多,但合澤千菜的心跳的很快,一種油然而起的心慌讓她非常不适,她快速的、三兩下看到最後一行。
合澤千菜把目光鎖定在最後一行。
【千菜,别用悲哀的眼神讀到這裡,請連同着我殘缺的那份情感,去愛他吧。關于很久之前在教堂你問我的問題,我想說的是,“是”。
———夏油傑
12.23】
啊…真是的…
合澤千菜輕笑。信封背面畫着極淡的咒紋,在收信人讀完瞬間,信件焚為灰燼。
連同着手裡的煙,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你居然真的那麼做了嗎…五條,我一直以為你開玩笑的诶。”
“搞什麼啊…我還以為你一直都知道。”
合澤千菜對着剛剛消散過的空氣看了好半晌,再低下頭時,她勾起幾分笑意,環抱起手臂,斜靠在欄杆上。
“五條,如果難過的話,我的肩膀也可以給你靠哦?”
“哈?才不要呢。隻有合澤才會哭哭。”
五條悟伸了個懶腰,直起身。
“看完了?所以到底說了什麼。”
“欸——五條,你很吵诶。”
合澤千菜吸了一口煙,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
“傑說他其實覺得你17歲時買的生日蛋糕超——難吃的哦。”
“哈!?明明傑那次吃的比我還多诶!!”
“哼哼,五條,我早說你該反省一下自己的口味了。現在傑和我都在同一戰線上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