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憂太啊……”
“嗯,早上好,老師昨天睡的如何?”
“還行吧。”
的确說不上有多好,前半夜感覺睡的還挺快的,後半夜是被子太熱的緣故嗎?總感覺悶悶的,像面前有一堵牆一樣。
“這樣嗎。”
床上的一角突然塌陷了一塊,乙骨憂太坐在床上。
“我有做了早餐,老師要起來吃一些嗎?”
乙骨憂太說這句話的時候,合澤千菜足足愣神了有五秒不敢說話。
怎麼回事,這突然180度大轉的态度是怎麼回事。
合澤千菜的大腦飛速運轉。
她是無意間開啟了什麼開關嗎?因為那天早上的吵架?還是因為晚上的吻?嘶……不會是她的行刑期要提前了吧?
“這算是我…最後的早餐嗎?”
合澤千菜試探性開口,乙骨憂太露出微笑,歪了歪頭。
“當然不是,如果老師明天還想吃,明天早上、後天早上,都是可以的。”
……太不正常了吧!這簡直太不正常了吧!!
起床後在盥洗室洗漱的合澤接連拍打了好幾捧水在臉上。
她拉開門,探出腦袋,餐桌上盤放食物的乙骨憂太擡頭露出一個十分真摯的笑容後,合澤也擠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随後快速關上門。
在長達半個小時的深度思考後,合澤千菜“噢——!”了一聲,恍然大悟。
“是因為我快死了,所以想讓我走的比較安穩一點,盡可能讓我剩下的日子舒坦一些對吧。”
合澤千菜坐在馬桶上,擺出同款大衛沉思者姿勢。
“1234…距離行刑期也就兩天了…早幹嘛去了啊,就不能從第一天就對我好一點、讓我日子過的舒服一點嗎?”
合澤千菜站起身,思索性的轉了兩圈後,摩挲着下巴。
“所以也就是說,在這兩天,她可以随便提要求對吧?憂太對我唯命是從?哇……雖然隻有兩天,但還是感覺超級爽诶——”
一想到這,合澤躍躍欲試,走進客廳。
“老師,是準備吃早餐嗎?”
“yess,憂太,你再幫我去熱杯燕麥。”
“好。”
乙骨憂太并不介意被老師要求着做某些事情。相反,這種被需要他的感覺,恰恰正是他所要的。
讓老師更多的依賴他吧…
這樣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乙骨憂太把燕麥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合澤已經吃了一半了。
他拉開椅子,拿起刀叉。
“噢對了憂太。”
合澤千菜漫不經心開口。
“我下午想去一趟禅院家,馬上要到行刑期了,去和直哉告個别什麼的。”
【茲——】
刀尖在瓷盤中發出刺耳的聲音,乙骨憂太擡眸。
“什麼?”
“去見一下直哉啊,上次都還沒好好告别呢。”
合澤千菜繼續低頭看着盤裡,很顯然,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坐在對面桌上人的壓迫感。
一直等到對方沒有接應她的話,合澤才後知後覺,擡起頭。
依然是溫和有禮的微笑,墨綠色的瞳孔卻透露着一絲危險的意味,如同翡冷翠一般毫無笑意。
他眯起雙眸,壓迫感如潮水般湧來。
…诶?
合澤千菜目光遊離,企圖看向另一邊。
難道不是言聽計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