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虞眯了眯眼睛。
江與墨就像一顆壞蘋果,外表看似光滑美麗,果心早就變黑發黴。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有改邪歸正的可能,隻有他絕對絕對!不可能!!!
顧虞在心裡重複,與其說是在陳述事實,更像是在不斷重複說服自己,要堅信江與墨就是前世那樣惡毒,不要因為重生後看到的一切而動搖。
顧虞注意到江與墨上了銀色轎車,後面下車的時候卻是被人扛下車的。
保镖頭子:老闆,要不要報警?
顧虞眯了眯眼睛,手指很輕的敲擊手機側邊。無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他隻是靜靜地看着,沒有做任何指示。
外邊的侍從已經開始敲門,敲了幾下,門打開,侍從用自己從鏡子前練習的最好的角度展示出最好的笑容,手輕往男人藏青色的西服胸口上摸,巧笑嫣然,聲音像是拐了十八個彎:“顧先生,我……”
顧虞腳步一錯,讓侍從的手落空,侍從一愣,顧虞彎了一下唇角,微微颔首,一言不發往回走,轉身的刹那,臉上笑容消失,擡手在侍從意圖碰到的部位撣了兩下。
回到剛才的宴會廳,一進門,負責人已經一臉賊笑地湊上前來,“顧總,我知道您的顧慮,放心,我這裡有剛到的全新的貨!保證幹淨!”
顧虞低眼掃了下地面,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他掃了一眼四周已經開始不堪入目的場面,“就在這裡?”
負責人急忙道:“當然不是!您随我來。”
出了聚會廳,走廊上鋪了厚厚的紅色地毯。
外面有點像是複式,經過一個環形的走廊之後,踏上一段向上的台階,走上樓,側前方電梯裡兩個男人剛好從電梯裡出來,一人穿着皮衣,一人穿着西裝,肩膀上都扛着一個人,不管是身形還是穿着都非常眼熟。
顧虞:“……”
察覺到腳步聲一頓,負責人随之望過去,“哦,那是大老闆要的人。”
負責人似乎從顧虞平靜但緊追不舍的目光裡察覺到什麼,腹诽,原來顧虞竟然喜歡這種,雖然年輕但前後都是搓衣闆,這有什麼好玩的?
負責人不好這口,但他收到大老闆指示,要讨好顧總,于是他把顧虞安頓好之後,就去找大老闆了。
如果是其他客人要的人,負責人自己就能協調,但跟大老闆要人,還是得要先得到大老闆的同意。
顧虞在休息室裡,隻是掃一眼,就至少找到了三個針孔攝像頭。
他當成沒看見,隻是手指點着沙發扶手,閉目養神。
負責人找到大老闆房間的時候,皮衣男跟西裝男正在把手機交給沙發上戴眼鏡的程序男,他立馬開始着手破解手機。
搖晃的大床上,不斷傳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痛苦求饒的聲音。
聽到負責人的詢問,錢盛從床上下來,大搖大擺的遛·鳥走到沙發上坐下倒酒,“反正江與墨也沒用了,顧虞看上算他運氣好。”
錢鑫從床上擡起頭來,不爽大喊:“哥!我都已經想好怎麼教訓他了!!”
錢盛:“能跟顧虞搭上線,到時候十個江與墨都有,你要是把這事給弄砸了,我打斷你的腿!”
錢鑫從小就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錢盛,心裡有再多不服也不敢說啥。
“事兒我幹完了,那我先走了。”皮衣男跟西裝男剛要離開,西裝男突然想起,“對了,剛在地下車庫,有個女的看見了就順便一起綁了。”
錢盛煩躁的擺了擺手,直接說:“送下去看看有沒有人喜歡,沒人要直接送走。”他問都沒問這人是誰,沒必要,A市他搞不起的也就隻有那幾家,而那幾家的人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在地下車庫。
負責人得了準話,直接把顧虞的重要性提到頂格,回到貴賓招待室,谄笑着帶顧虞去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牆上挂滿了琳琅滿目的道具,有些光滑,有些長刺,浴缸和馬桶都是露天的,一點遮擋都沒有,對面和側面都是光潔幹淨的鏡子,清晰的倒映出房間内的一切。
一個少年正被雙手大張挂在牆上,他眼睛被黑布蒙住,雙腳離地十公分,頭發跟着垂落的頭顱散落,露出修長雪白的後頸。
“嘿嘿嘿,”負責人蒼蠅搓手,一臉賤笑,“您慢慢想用,我就不打擾您了。”
【握草!男主怎麼來了?】
嗯?
江與墨心頭一動,松開原本緊握的拳頭,轉瞬間就換了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