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袍回來了?今天怎麼樣,還适應嗎?”金青朱在廚房向金修袍招了招手。
金修袍向金青朱笑了一下,她開口:“工作比我想象中累不少,不過還是有很多收獲的。”
“那就好,不要累壞了。”
金修袍嗯了一聲。
“母親在煮什麼?”
金青朱說:“我在兌現我的承諾,我答應過你,要親自下廚的。”
“謝謝母親啦,不過姐姐不下來嗎?”金修袍問。
“她可看不上這些。”金青朱揉了揉眉心。
“姐姐也該懂事一點了,真是的。”
金修袍歎了口氣,但是她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金修衣扶着額頭,金青朱與金修袍的談話從樓下傳上來。
她一踏入這棟房子,她的頭就開始微微作痛、發暈。
“你就這麼讓我大搖大擺地住回來了?金修裳你可真是自尋死路。”
“母親不會發現的,她最近很忙,而且就算她回家,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金修袍身上。她可顧不上我幹什麼,更别說你這個已經死去的女兒了。”
金修衣沉默了。
她看着這間屋子,這是她以前的卧室。
現在被改得面目全非,一切能證明她曾經存在于這個家庭的證據都被抹除地一幹二淨。
她歎了一口氣。
無序的記憶在她踏進這個家的一刻漸漸被串聯起來。
她閉上了眼睛。
“你們可真惡心。”金修衣說。
“你裝什麼呢,誰比得過你啊。”金修裳冷笑。
金修衣哼了一聲,她想了想,笑了:“也是。”
“所以呢?你要怎麼做?殺了金修袍?我提醒你一句,這是犯法的。”金修衣誇張地聳了聳肩。
“我當然不做這種事情,但是,我不做,不代表你做不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的目的隻有一個,我要永遠超過她。”
“太兇殘了。”金修衣冷漠地點評。
“修衣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三個姐妹裡面最過分的就是你,否則你也不會被母親趕出去。”
“嗯?你不怕事成之後你和我一個下場?”
金修裳攤開手:“不會的,事成之後,母親就隻有我一個正常的女兒了。
你知道的,她其實不愛我、不愛你、也不愛金修袍,她隻是想要一個美好的家庭。我很有信心,我可以扮演好這個小家庭中的女兒。”
金修衣思考了一下,她擡頭緊緊盯着頭頂明亮的燈,直到眼前出現了不規則的黑色斑點。
她笑了一下:“我答應你,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金修衣皺了一下眉,她更正自己的說法:“不對,是你不幫也得幫,不然我現在就出門,讓母親明白你在偷偷聯系我,這樣的話,你也離被掃地出門不遠了,你永遠都沒有辦法超過金修袍。
我在威脅你,你得協助我,查明展蘭枝當初出國的原因。”
…………
“蘭枝回來啦!”
展蘭枝的母親一看到展蘭枝停在樓下的車,她就一路小跑下樓。
她見展蘭枝拎着大包小包外加一個行李箱,她順手接過了展蘭枝手裡的小包。
“這個輕的我給你拎上去了啊,其餘這些重的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在精神上鼓勵你,媽媽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展蘭枝笑了一下。
“我自己可以的,您上去等我吧。”
展蘭枝從後備箱把所有的東西拿出來,大大小小的行李鋪了一地。
她歎了口氣,但是又有點慶幸,幸好她平時有鍛煉的習慣。
她上上下下跑了好幾個來回,終于把東西都搬上了樓。
“你媽咪待會就回來了,她問你,你晚上想吃什麼,她說可以親自下廚。”
展蘭枝一進門,她的母親就向她招了招手。
母親一手拿着電話一邊笑着詢問展蘭枝。
“我都可以的,不要太麻煩了。我回房間休息會,我有點累了。”
“好的,那我們吃飯喊你哦,蘭枝寶寶。”
展蘭枝笑了一下。
她上樓走進了她的卧室。
她打開房門,一切物品都沒有被移動過,都按照展蘭枝的生活習慣擺放,仿佛昨天展蘭枝就生活在這裡。
展蘭枝關上門,重重躺在床上。
手機從口袋中滑出,正好落在展蘭枝的手心。
她想要和金修衣聯系。
不管金修衣到底有沒有隐瞞、不管金修衣現在是人是鬼,有一點非常清楚的是,展蘭枝真的離不開金修衣。
隻是半天沒見到金修衣,她就開始想念她了。
展蘭枝點開了通訊錄,手指缺懸停在了金修衣的名字上。
金修衣在幹什麼呢?展蘭枝忍不住想。
如果金修衣真是鬼的話,那麼在展蘭枝與家人團聚的時候她正一個人被困在空蕩蕩的公寓裡。
她把金修衣一個人留在了家裡,她沒有辦法不去想象金修衣此時此刻的孤獨與落寞。
展蘭枝想了想,還是沒有打電話,她選擇了發送消息。
她很快發送了文字,而後,她又将手機扔到一邊。
卧室隔音很好,一時間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手機震動兩下,這聲響在安靜的室内是格外的突兀。
是金修衣打來的電話。
展蘭枝坐起身,接起了電話。
“蘭枝,我好想你呀。”
金修衣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金修衣的嗓音有些毛躁,不知道是不是剛睡醒的原因。
展蘭枝扯出一個笑容:“我也愛你,我也想你。”
展蘭枝繼續開口:“你現在在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