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
幹涸的喉嗓迫切需要水分的澆灌,他無法繼續克制,微微低頭,終于壓盡和她唇間的空氣,一片柔軟與濕潤。
終于,采撷到他日思夜想渴求的果實,啜飲到他夢寐以求的甘露。
他碾着唇,壓過唇珠,舌尖繞着圈,似乎是一顆甜糖一般,意猶未盡。
他的手掌從肩背緩緩向下,拖着她的心髒,又拂過腰間,不再向下。
他松開她的唇,手下用力向前,她跌入他的懷中。
溫熱的掌心和結實跳躍的胸膛,前後夾擊,她無路可退,無處可逃,隻能迎上前去。姜滿食指勾住他的衣領,他的鎖骨一覽無餘,幾乎沒有什麼阻力,雙唇又緊緊貼在一起。她探出舌尖,撬開他的唇,然後一起纏繞嬉戲。
說不清是誰更用力,等到姜滿的胸腔沒有多餘的氣體,聞祈安終于撒開了手,他的眼神一片深幽,蘊藏着波濤洶湧的感情,醞釀着深不可及的愛意。
姜滿趴在他的肩頭,他的胸膛仍在劇烈的起伏,心跳頻率也很快,可卻讓她很安心,是一種共沉淪的同頻。
“我想有随時叫停這段感情的權利。”她不敢看他,也不敢讓他看見她此刻的表情。
沉默片刻,聞祈安因為接吻的悸動逐漸平複,“我可以有拒絕的權利嗎?”
“可以,但我不一定答應。”
“那我可以挽留嗎?”
“可以,但我不一定答應。”
“好。”他點頭答應,他想擁有她,無論隻是曾經還是可以永遠。
如果所有的人都會化為灰燼,如果所有的感情都會消失殆盡,為什麼不在現在,不在此刻,盡情地去親吻眼前這個真實的,真愛的人呢?
“好。”聞祈安重複。
然後又傾身上前,他輕咬着她的唇珠,不止一次他想這樣做。
姜滿不覺得疼,反而有一種酥癢密密麻麻的遍及全身,随着舌尖的曼舞,她逐漸沉淪,到最後,她的思維變得混沌,仿佛陷入了一潭沼澤,想要出去,卻陷得更深,于是她索性放棄了掙紮,任由自己如一灘泥淖,滿是潮濕,混為一體。最後反倒是搭在脊背上的手掌托住了緩緩下墜的她。
而聞祁安也是如此。
她僅僅隻是簡單一吻,輕輕一觸,就讓他束手就擒。她的模棱兩可的回答,和似是而非的關系,也讓他負隅頑抗。
至少他也能擁有她。
他對待她如珍寶一樣小心翼翼,懷着腰的手不敢用力,每一次的動作含着愛意,憐惜,失而複得的喜悅和珍視,還有很多其他複雜感情。
“姐姐,”聞祈安突然停下了動作,溫柔地注視着她,然後在她的眼上親親一吻,“他也會這樣親你嗎?”
不等她回答,低沉又沙啞的聲音響起,“你跟他都是怎麼做的姐姐?”
姜滿捂住他的嘴,不再讓他說那些胡話,支支吾吾的聲音被掩蓋在掌心,可她還是能聽清──
“我讓姐姐更舒服嗎?”
分不清是羞的,還是憤的,還是因為春潮,總之她的臉早已通紅一片。
她揚起頭,嘴唇覆蓋,用行動回答他的問題,終于止住了他的話語,換來的卻是更清晰地沉淪。
窗外風雨交加,樹葉婆娑搖曳,雨聲淅淅瀝瀝,濺在窗戶上的雨珠下落,彙聚在一潭渾濁的水窪。
卧室内恢複了安靜。人不在,浴室内響起了水聲,水霧模糊了玻璃門,看不清楚,隻有兩個模糊人影重疊。
水聲停了,霧氣散盡。聞祈安抱着姜滿走出了浴室。他的腰間圍着一塊浴巾,旁的什麼都沒有。姜滿稍好一些,白色的浴袍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什麼都看不見。
把她放進被窩,聞祈安又溫柔一吻,“你先休息,我去準備晚餐。”
說完還順道收拾起床邊被扔得到處都是的衣物,将就穿上了姜滿為他準備的衣服,一部分放進了早已不再工作的洗衣機,一小部分用手搓了晾了起來。
然後才走進了廚房。
姜滿哪裡休息得好,她用被子捂着臉,仗着隔音好,紅着臉“啊啊啊”叫着。
“姜滿,你吃得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