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離開的兄弟倆,轉角打開一扇門,蜿蜒盤旋的樓梯不斷向下,中間有其他的出口,但是他倆沒有理會,徑直來到最底層。
出口是玻璃門,需要指紋認證,隔着玻璃,可以看見裡面還有一扇厚實密封的大門。
哥哥站在前頭,按了一下玻璃門口的門鈴。
很快,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穿防護服的人,打開玻璃門,扔給他們兩件防護服。
倆人沒有墨迹,利索地穿上,繼續跟着人向裡面走。
裡面這扇門指紋瞳孔缺一不可,待開啟後,還有掃描儀進行識别。
到了這個環節,變成了弟弟先來,等他安全通過,哥哥才走上前。
滴——
綠燈
哥哥也順利通過。
再次經過一扇門,才真正進入這一層。
眼花缭亂的儀器和疾步行走的研究員,弟弟看了一眼就低下頭,隻關注領路人的後腳跟。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門開,領路人伸出胳膊示意他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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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向黎身材清瘦,穿着略顯寬松的白大褂,戴着一副黑框眼鏡,語氣平淡地說着歡迎的話語:“很期待我們這一次的合作。”
是的,這一次。
哥哥注視着眼前這個平靜的惡魔,陷入回憶,第一次合作是什麼時候來着?
神聖頌歌最初的保安隊,有十二個人,他們以生肖屬肖命名,哥哥是醜牛,弟弟是午馬,因為牛頭馬面的關系,倆人一見面便覺得有緣分,走的很近。
後來其他人在任務中陸續去世,隻剩下他們二人落了一身傷病被集團辭退,成了黑戶,就在中心地帶的邊緣混日子。
然而,五年前。
一個穿西裝,拎着公文包的男人,徑直找到他們直接扔下一袋金子。
“有個單子要做。”
弟弟打開袋子,被金子晃花了眼睛,磕磕巴巴地叫人:“哥,哥,哥,哥……金子,金子!”
哥哥也很震驚,但是他強穩住心神:“什麼單子值這麼多金子?”
來人嗤笑:“殺人。”
于是,那場震驚衆人的三連滅門案誕生了。
他倆的通緝單挂了兩天就被撤下來,第三天他們就開始明晃晃進入集團。
後來偶然一次得知,那三家說錯話得罪了他,所以直接被滅門了,至于向黎本人,反而憑借着狠辣手段受到重用。
如今上了向黎的船,就下不去了。
幾年的時間裡,為他處理了很多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搜集合适的人選進行活體實驗、料理廢舊實驗品、以及接他姐。
說起他姐,就牽扯到另外一件事情。
白欣妍,辦事非常靠譜的一個人,年紀輕輕就是外面的主事人,他們送了很多東西外加向黎的身份才打動她,讓她親自出馬。
誰知,失聯了。
徹底很外邊斷聯了。
萬幸罪不在他們,向黎沒有深究。
回過神,他看見向黎從抽屜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紅色小方盒子。
“帶上這個東西,回到人群中去。”
就這樣嗎?
哥哥也不問,上前接過盒子帶上弟弟與向黎告别。
等再次回到樓梯,他把盒子拿在手心,一邊走一邊打量着這個小東西。
扁扁的長方形,一體成型,沒有任何開口,甚至連圖案和文字都沒有,實在搞不懂是做什麼用的。
哥哥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心裡不太舒服,說不出來,但是直覺不對勁。
弟弟見他狀态不對,問了一嘴:“怎麼?”
哥哥搖搖頭:“先回去吧。”
屋子裡的人沒想到他們出去又回來了,按照以往的性情,年老的丈夫非要陰陽幾句才舒心。
但是剛從外面回來的他,變了個性子,偏着頭一句話都不說。
其他人得知這兄弟倆的身份後,也不敢沾惹。
鄭郝站起來臉上帶笑,咧着嘴彎着腰沖他們鞠了一躬,又回到富哥的身邊坐着。
向潔自打進了這間屋子就一直保持低調,窩在角落裡面,卻突然,身體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小黃豆重新回到體内,把剛剛的所見所聞反饋給了她。
向黎,向黎。
向潔咬牙在心裡默念着這個名字。
終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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