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話都是嘴上一套背後一套,生怕洩露了自己的計劃。
後勤部的副部長——朱莉。
朱莉女士,今年 47 歲,身穿一套淺藍色的職業套裝,身材較好,氣質幹練。
她揚着她那保養得體的脖頸,拎着白色香奶奶小包,走進自己專屬的獨立辦公室,關門,關窗,開燈。
朱莉性格謹慎,即使在辦公室,也不曾掉以輕心。
她坐在辦公桌前端起咖啡飲了一口,眉頭皺起,心中暗暗嫌棄:速溶咖啡也太難喝了。
後勤部是個肥差,也是個苦活兒。
其他人都歇着,她也得工作,一大群人的吃吃喝喝每天都在以一個龐大的數字在消耗。
想到這,她想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外邊亂成這樣,估計是死了。
還好自己在外面凍了卵,隻要能平安出去,就有翻盤的機會。
朱莉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盤算着該怎麼在那位冥河水母的新族長面前露個好。
“老師,朱部長正在工作,需要預約才可以……”
“别攔着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她丈夫,讓我進去!”
門口傳來嘈雜的對話,朱莉眼珠一轉,一口悶掉杯子裡面的咖啡,把桌面恢複原樣,踮着腳暗下牆上的一處開關,躲了進去。
被稱為老師的男人,憤怒地闖進門,看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破口大罵:“朱莉滾出來,你把我唯一的兒子弄丢了,我跟你沒完!”
他越罵越兇:“我要弄死你,我要炸了地下城,我要讓所有人都陪葬!”
說着他脫下外套,助理驚呼一聲,跑了出去。
他的上身綁滿了自制的炸彈,表情癫狂:“把朱莉叫出來,不然我就炸了這裡。”
被助理呼喊過來的衛兵,将他圍住。
“老師,花蝶的事情我們很遺憾,仇人在外邊,你可以出去報仇。”
“仇人?哈哈哈哈,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的仇人,我已經 65 歲了,就這麼一個兒子,我為集團做牛做馬,做了多少貢獻,可你們連我的兒子都看護不住!”
開解的衛兵,看這個情況估計收不住,于是向後招手。
兩支麻醉槍“嗖”的射中,衛兵們圍上去把人擡進防爆室。
等他們撤走,助理把外面收拾妥當,這才敲敲門:“部長,人已經被帶走了。”
朱莉從隐藏的開關走出來,拍了拍胸脯,随機翻了個白眼:“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什麼形勢看不出來嗎?
實驗室的研究員已經不值錢了,她這個後勤部副部長才是關鍵人物。
現在知道找兒子了,以前怎麼不管兒子。
新鮮的事情太少,這件小插曲很快就被當成樂子,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向潔的耳朵裡。
向黎最近的情緒很不好,他沒有像其他人一心二用,在外面置辦财富留後路,他把自己的所有都押注在了集團。
他的理想抱負,他的精神寄托。
向黎無法接受失敗。
他的心中産生了一個癫狂又大膽的想法,念頭一旦出現,就瘋狂成長。
向黎找到一面鏡子,他摘下眼鏡直面鏡子。
兩隻眼球上面寫滿了字——欲望。
止不住的欲望就像一台強力吸塵器,吸完灰塵之後,就開始抽取血液,永遠也填不滿。
向黎一瞬間悟了。
他不再理會向潔,轉而悶頭寫下了一份計劃書,再次召集所有高層開會。
三天兩頭開會,大家都木着臉。
不同于以往,這次向黎主動地拿出那份計劃書,一一進行宣讀。
①不再提供所有關押人員的食物,每日隻随機提供一半人口的食物。
②所有高層人員的行動都要受到限制,必須如實彙報每一項工作。
③每位高層人員都要注射實驗室最新研制出來的「冥河水母反體疫苗」。
④以現有物資不遺餘力地批量制作炸彈,同時修複以前使用的大體量武器。
這四條指令打破了會議室死氣沉沉的氛圍,一下子就炸鍋了。
有人提出質疑:“這是老闆親自下達的指令嗎?你必須提供你的憑證!”
“不錯,向老師,我們都知道老闆平日裡很是重視你,但是一切都得按照章法來,你得按規矩辦事。”
“呵呵。”向黎輕笑:“我無需自證。”
“向老師,不是我們有異議,你得把文件講清楚,什麼是「冥河水母反體疫苗」?”
這句話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光聽名字,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向黎拍手,會議室湧進來一批衛兵,站在了每位高層管理人員的身旁。
衛兵的手上,各拿着一根注射器。
“注射完成,我就告訴你們「冥河水母反體疫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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