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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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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璞玉的吩咐,人被全須全尾的送到了慶福巷尾的浮光院。

這院子還是早年間,謝令儀從李介白手上赢來的。隻不過,自從他歸家之後,她便再也沒踏足此地。這裡地處偏僻,少有人來,倒是個藏人的好場所。

所幸璞玉提前讓人打掃了一番,院子裡倒也沒什麼灰塵,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皂角香。

謝令儀依舊做男子打扮,推開内室門,映入眼簾的便是燭架邊,貴妃榻上,祈郎安然入睡的背影。

就連開門的吱呀聲,也沒能弄醒他。

她腳下一頓,臉上便不太好看,三兩步過去,站在榻沿,俯身看他。

燭火微曳,将他露出來的半邊臉映得明明滅滅,棱角分明。臉上的巴掌印還未消,紅彤彤一大片蔓延到耳廓。因他皮膚極白,又輕透,那紅痕黏在他臉上,便顯得格外可怖。

她又站着看了一會兒,對方還是沒醒,甚至呼吸平緩,似乎睡得極香?

“趕緊醒醒。”

謝令儀面帶不悅,曲指敲了敲貴妃榻。

如此敲了數十下,人還沒醒,她皺着眉,回頭問璞玉。

“這是怎麼回事?”

璞玉也走過去,将他身子翻正,又伸手探了探他鼻息,确定仍有微弱的呼吸後,方回道。

“沒死,還有氣。看這樣子,應當是被人灌了藥,待藥性退去,估計就醒了。”

“等不了這麼久了。”

謝令儀朝外忘了一眼,夜深人靜,連天上的星星都隐匿在雲層裡。

她晚上能偷溜出來,還是哄了念念在她屋裡待着。再耽擱下去,難保不會被人察覺。

謝令儀眼神一凜,不再猶豫,低聲吩咐道:“将圓桌上的茶水拿過來,潑醒他。”

“好。”

璞玉拎着茶過來,正待潑上去,又聽她道。

“先等等,找根粗壯點的麻繩,把他雙手雙腳綁上再說。”

璞玉忙活半天,終于把人捆成了粽子,雙手雙腳綁上還不夠,還要牢牢系在榻柱上,打個死結。

謝令儀點頭,這下對了。

她後退幾步,避免茶湯濺到身上。拿起碗蓋大的茶杯,揚手對祈郎,兜面就是一潑。

“嘩——”

一潑下去,毫無動靜,他仍大喇喇地癱着。謝令儀眉心一蹙,雙手沒停過,直到茶壺見了底,人才幽幽轉醒。

祈郎抹了一把臉,緩緩睜開眼。眼底還帶着未醒的朦胧。許是茶湯無意間,被揉入眼眶,導緻他眼尾一片薄紅,像是哭了一場。鬓發淩亂,混着濕潤的茶葉渣子,牢牢扒在鼻翼右側。

盈盈水沁的眼再配上被扇紅,汁水淋漓的白皙面皮。

看起來既狼狽又可憐。

謝令儀低頭看他,冷道。

“醒了?既然醒了,那也省了我接下來的功夫。”

祈郎咳嗽兩聲,像是後知後覺,被茶水嗆到。眼神逐漸清明起來,目光定定落在謝令儀身上,帶着十足的仇視戒備。

“你有什麼目的?我告訴你,若你買我,是為了幹那檔子事,我勸你趁早死了那條心。”

目的?

謝令儀乍聽到這句,臉上一愣,随後噗嗤一聲笑了。她走到窗邊,擡手輕拂窗紗,眼中浮現出一絲惆怅。

還真是有趣,當初她賴上張修常的時候,對方第一句,也是問她,有什麼目的。

她一個閨閣小姐,能有什麼目的,無非是不想做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罷了。

謝令儀回頭,似笑非笑,“沒什麼目的呀,就當本公子日行一善不行嗎?”

“是嗎。”祈郎聽到卻冷哼一聲,頭轉過去,擺明了不信她的話。

他手腕一動,察覺到自己被綁的嚴嚴實實,就隻剩了一張嘴還能自由活動。便毫無顧忌,陰測測說出,這世上最惡毒的話來。

“那貴人今日怕是做了惡了,死後定要去十八層地獄,把十八道酷刑一一嘗個遍。”

“那你有福了,我去哪都捎上你。”謝令儀輕輕撣了撣袖口,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慢悠悠問。

“我聽那老媽子叫你歧郎,你姓歧?可是出自‘多歧路,今安在’這句?”

祈郎聞言,冷嗤,“貴人真是高看我了。小人勾欄院混大的,可不敢沾李太白的光。什麼多歧路,今安在,我一概不知。”

“祈字,不過是祈求菩薩保佑那些恩客,能在我身上多花點銀子罷了。”

“可惜,貴人今日這一遭,算是徹底斷了我往後的财路,所以死後定要下十八層地獄。”

“呦,借您吉言了。”

謝令儀點點頭,又繼續問他。

“那你叫什麼名字?”

“與你何幹?”祈郎見言語上沒占到便宜,眼中怒火更盛,咬牙切齒道。

“咦。”謝令儀卻不答他的話,轉身問璞玉。

“我記得,那個老媽子送人過來的時候,是不是怕他身體不好,還無償贈了一包袱藥?”

璞玉擡頭,打量祈郎一眼,瞬間心領神會。

“沒錯,公子。那藥叫做浮生散,俗名‘聽話粉’。無色無味,融水服下後能讓人神智漸失,思緒迷亂,聽之任之。”

“那藥如今就放在耳房,公子要的話,奴婢現在就去取。”

“那就去——”

“等等。”

祈郎出聲喊住了她。

“聞應祈。”

謝令儀唇角勾起,“那你是一出生便在象姑館?家中可有什麼兄弟姊妹?”

聞應祈聞言,眼中浮現出一絲古怪,又很快被他掩藏下去。

這人花重金買他,好像......并不是為他。問的這些問題,倒像是在向他打聽什麼人一樣。

對方還在等着他回答。

聞應祈舔舔唇,既然開了頭,後面的話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他自動忽略前一個問題。

“我父母隻生了我一個,家中并無其他兄弟姊妹。”

他答完便眉頭一皺,緩緩吐出嘴裡一片茶葉。

“好。”謝令儀點點頭,又掃了一眼窗外。遠處傳來一陣清晰的梆子聲,伴随着更夫斷斷續續的報時聲。

戌時了。

兩個關鍵的問題已知道答案,沒了再待下去的必要。謝令儀轉身朝門外走,又伸手招呼璞玉,與她耳語幾句,便頭也不回離開。

璞玉見她出了門,才收回目光。快步走到聞應祈面前,在他驚愕的目光下,一個手刀,幹脆利落劈暈了他。

接着,又彎腰仔細檢查了他身上的麻繩,确認牢固後,才松了一口氣。退至屋外,反手鎖上了門,腳步輕快地去追自家小姐。

——

抄了近路,回去隻花了半盞茶功夫,謝令儀又另外梳洗了一番,換回女子裝扮,才步入内室。

屋裡謝念合已迷迷糊糊,歪倒在她床榻上,睡得正酣。圓桌上,散落着吃剩的果皮果核,一片狼藉。

橙皮七零八落,棗核滾了一地,甚至還夾雜着幾塊蜜餞糖塊。

謝令儀替她掖了掖被角,随即用剪子減掉燭芯,翻身上榻。身子一沾上被褥,謝念合便自動環住她脖頸。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鎖骨間輕蹭,奶聲奶氣發問。

“大姐姐總算回來了。”

月光透過窗棂,屋裡尚餘一絲亮。

“嗯。”謝令儀笑笑,撥了撥她額角翹起來的絨毛。

“等了很久嗎?”

“吃了很久,念念肚子都吃撐啦。”

謝念合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在那嘟着嘴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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