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懿大度地擺了擺手:“沒事兒,勉強吃吧,我也不是那麼挑食的人。”
甘鹿:“……”
如果他有罪,請讓法律來懲罰他。而不是一大清早,讓一個穿着睡衣的神經病來家裡,破壞他美好平靜的生活。
楊嘉懿笑眯眯地瞥了甘鹿一眼:别以為她沒看見這小子翻白眼了。
吃完早飯,甘鹿很自然地就開始收拾起來。楊嘉懿提出了想帶楊枝回去住一段時間,楊枝有些意外,但也沒有拒絕。
隻是說要去收拾幾件衣服,然後就拉着甘鹿進了卧室。
楊嘉懿知道楊枝這是偷偷去給大少爺順毛去了,想一想甘鹿心裡一定會很不爽,楊嘉懿就覺得心情好極了。
她主動地接過了給小貓咪備餐的工作,然後喜滋滋地做起了貓飯。
卧室内,甘鹿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好。雖然他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楊枝就是能感覺到他不高興了。
甘鹿坐在床上,一言不發地看着楊枝收拾東西。
楊枝收拾完了,然後笑着湊近撓了撓甘鹿的下巴,沒有反應。她又捏了捏甘鹿的臉,依舊沒有反應。
于是楊枝幹脆推了他一把,然後二話不說地跨坐在了甘鹿的腰上,兩手撐在甘鹿的耳畔,居高臨下地審視着他。
甘鹿沒有準備,被結結實實地推了個正着,虛弱地倒在了床上,“被迫”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福利。
楊枝伸手捏住了甘鹿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有話就要說出來,不許自己憋着。”
甘鹿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委屈巴巴的:“你師父不喜歡我。”
楊枝被逗笑了,她揚了揚眉:“她喜歡你不就出事兒了嗎?”
此話一出,甘鹿顯得更委屈了:“你不要和稀泥,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她很讨厭我,我感覺得到。”
好吧,這個楊枝也能感覺得到。這大概就是自古以來,困擾無數人的婆媳問題吧——果然很難辦。
楊枝低頭親了他一下:“我師父喜不喜歡你不重要,我喜歡你不就行了嗎?我最喜歡你了,乖啊,我就去住一段時間。”
甘鹿沒有說話,隻是垂着睫毛,顯得又乖又可憐。
楊枝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她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然後繼續道:“這樣吧,昨天晚上那個你想玩,我沒有同意的,等我回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好不好?”
甘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嘴角都染上了笑意:“真的嗎?”
楊枝:“……”
這回答的有點過于迫不及待了吧,裝都不裝了。
可是甘鹿的眼睛實在是太亮、太好看了,面對這雙眼睛和這張臉,楊枝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她點了點頭:“真的。”
甘鹿嘴角的笑意更甚,簡直堪稱燦爛了:“那我還想要一個承諾。”
楊枝歪了歪頭,被氣笑了:“得寸進尺了啊。”
甘鹿滿臉認真地看着楊枝,鄭重地說道:“嫁給我吧,我還想要一個婚禮。我小時候,其實特别向往成為婚禮上的主角之一,我總覺得那是一個家庭幸福生活正式開啟的信号。即使後來知道都是假的,可還是會很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婚禮。”
“我想看你穿上婚紗的樣子,想看你拿着手捧花朝我走來,想和你在衆人的見證下許下誓言……”
楊枝原本以為,隻有大部分的女孩子會很期待成為新娘子,擁有一場盛大的婚禮。但從來沒想過甘鹿也會有這麼夢幻的想法,有點可愛了。
雖然她覺得辦婚禮很麻煩,但既然是甘鹿想要的,那就辦吧。
楊枝笑着點了點頭:“答應你。”
甘鹿:“還有。”
楊枝今天格外地好說話,她點了點頭:“說。”
甘鹿嘴角湧起了一絲壞笑,他撐着自己半坐了起來,楊枝不可避免地往下滑了滑,然後坐到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甘鹿沒有說話,隻是暧昧地頂了楊枝兩下。
楊枝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她推了甘鹿一把,然後站了起來:“滾呐,一大清早你就耍流氓。”
總之,楊嘉懿預想中甘鹿滿臉陰雲的樣子并沒有出現,反而整個人樂的冒泡泡。反而是楊枝,耳朵紅的不正常。
看着他們這個樣子,楊嘉懿别提有多糟心了。楊枝多純情啊,怎麼會是這種大少爺的對手呢,真的不怪她擔心。
她可憐的小楊枝啊,被卑鄙的大少爺玩弄于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