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新奇與三輪車、火車、大巴車帶來的相同,面上看着淡定罷了。
一旁的徐廷卻愈發覺得陳茵身上隐隐帶着高人的氣息,對自己的醫術底氣十足,不然表情怎麼可能如此平靜?
要知道這車他也是剛提沒多久,平日裡生怕磕了碰了,輕易不上路。
随後,一行人又體驗了新奇的電梯。
進門前,徐廷自豪地拍了拍凸出的肚子,笑着說:“哈哈!這一層兩戶都是我們家的,互相打通,住起來寬敞一些。”
聞言,吳文博震驚地張大嘴巴。
作為工地工人,他對樓市的價格清楚的很,這樣的高層+電梯本就價格不低,還兩戶打通,這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感受到身後投來的羨慕眼神,徐廷臉上的笑容越發張揚,甚至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
得意忘形的後果就是,下一秒從房門内傳來一聲怒吼。
“死胖子!兒子都疼得走不動道了,你居然還敢笑!”
怒吼帶給陳茵三人深深的震撼,三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張怒氣沖沖的容顔出現在眼前。
容意也有些猝不及防,她尴尬地收回臉上的怒火,瞪了丈夫一眼,笑着說:
“我們家這口子也真是的,有客人上門也不提前說一聲。”
“快請進!請進!”
陳茵還處于妻子罵丈夫的震撼中,下意識地跟随容意的邀請進門。
吳秋豐和吳文博緊随其後。
容意看着進門的三道陌生身影,再次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丈夫一次,冷哼一聲,進門招待客人。
谄媚的笑容一直挂在徐廷臉上,直至想到兒子不舒服,立即轉為疼惜和擔憂。
腳步一轉,迅速跟着妻子來到廚房,并搶先一步開口。
“剛剛進門的姑娘,就是我特意請來的大夫。”
“大夫?”容意疑惑地複述一遍。
自此西醫大行其道,大家都習慣叫醫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也就一些中醫還在叫這個稱呼。
她疑惑地朝丈夫看去,果然在對方眼中看見了肯定的意思。
“上一個看的就是中醫,沒好不說,身體還更差了。難不成你這次請來的有什麼說頭?”
徐廷閉目點頭,将嘴巴湊在妻子耳邊低語,“她是陳大夫的女兒。”
一提起“陳”這個字眼,容意立即想起往事。
“就是那個救了爸,還給我們樂鑫接過手的陳南鶴陳大夫?”
說到後面,她的音調不自覺尖利,顯然是已經震驚到極點。
同時,容意的手不受控制地取出櫃子裡珍貴的野蜂蜜,直接往杯子裡挖了一大勺,快速攪勻。
“就是陳南鶴大夫的女兒,剛從旭華大學畢業,準備繼承陳大夫的醫館。”
“那可真是難得。隻是小姑娘剛畢業,醫術高明嗎?”
“我識人的本領你還不知道!”
徐廷自信一笑,将三杯蜂蜜水放在托盤上,迅速出了廚房。
“來來來!喝杯水。”
“謝謝。”
陳茵看着泛黃的杯子,眨了眨眼睛,一入口,甜蜜的氣息瞬間占據唇齒所有的空間。
她的表情不自覺變得柔和,減慢喝下的速度。
不知不覺,一杯水被喝的幹幹淨淨。
容意一想起陳茵到來的目的,立即溫柔地說:“還要再來一杯嗎?”
“不用不用。”陳茵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在别人家中做客,如此牛飲,真是失禮。
為了轉移話題,她當即看向徐廷,“徐叔,不是說來治病的嗎?病患呢?”
此言一出,容意激動地站起來,手指着兒子房間的方向說:
“他渾身難受,還在床上躺着,勞煩小陳大夫過去看看。”
“這是應該的,請帶路。”
此刻,腹脹不适的徐樂鑫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不願動彈,都快和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突然,他聽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人數還不少。
徐樂鑫誤以為是家裡其他親戚來了,掩耳盜鈴似的迅速将被子蓋在腦袋上,隔絕外界的一切。
容意推開門,看見兒子如此孩子氣,強撐着沒有生氣。
“小陳大夫,床上躺的就是樂鑫。”
“樂鑫~還不快出來見人。”容意咬着牙齒,從牙縫中憋出一句話。
眼見兒子依舊不識趣,她直接快步上前,輕輕扯開兒子頭上的被子,輕聲道:“還不快看看誰來了?”
徐樂鑫睜開眼,撞見的就是自家母親擠眉弄眼的表情,不由得好奇地沿着母親使眼神的方向看去。
“漂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