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隐隐有些明白,自己得病是丈夫的原因。
要不然怎麼對方一回來,她就不好了?
由此,王春花将陳茵所說的禁忌刻在心中,“茵茵,你放心,我肯定不那個的……”
“呵呵。”
她自己根本無法自如地吐出那兩個字,尴尬一笑。
不知為何,王春花忽然覺得耳朵發燙,連忙催促陳茵開藥,想要離去。
随即,陳茵對着門口的母親喊了一聲,“媽,來一下,幫忙包藥。”
“诶!這就來。”
吳冬梅站在門前時,就明白了女兒的言外之意,不敢靠近打擾兩人,生怕影響醫館難得的生意。
如今聽到呼喚,迅速轉身來到藥櫃前。
陳茵迅速将坐浴方劑遞給母親,“媽,這是一劑方子,還請你幫忙将藥取出來。”
聞言,吳冬梅點點頭,接過藥方,看着上面寫好的藥名和重量。
取藥時,她下意識地一邊念叨,一邊打開藥櫃。
“苦參15克、蟬衣5克……地膚子10克①。”
一旁,陳茵早已經将藥包好,幹脆利落的動作再次讓人眼前一亮。
有了治愈的希望,王春花心情猶如春風一般,看着陳茵用手抓藥,連藥稱都不用,驚訝的兩眼發直。
最後,她還讓陳茵再次用藥稱核驗一番。
“分毫不差!”王春花震驚地喊出聲,眼神中滿是火熱。
離開前,她心中暗自琢磨:這一次真的讓她挖到寶了,陳家小姑娘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
此時正值街上最熱鬧的時候,王春花從醫館出門,手裡還拎着藥包的畫面,被周圍人看的一清二楚。
之前不少街坊鄰居口頭上都說要照顧醫館的生意,但真正遇到事,大家還是選擇了熟悉的衛生院。
歸根究底,就是對陳茵的醫術不信任。
在大家看來,醫術都需要在治療中修習、提升的,而陳茵初出茅廬,誰都不願意去當第一個小白鼠。
現如今看到有人上門,好事的立即上前将王春花圍住。
“民強媽,你這是去陳家醫館看病了?”
王春花一看對方胡亂轉動的眼珠子,就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當即嘲弄地勾起嘴角。
“我這麼大一個人從醫館大門出來,你沒看到嗎?”
“呵呵,”來人尴尬一笑,絲毫不懼話裡的嘲諷,繼續追問。“茵茵醫術怎麼樣?該不會和那些人一樣胡亂開藥糊弄你吧?”
此時,其他人也漸漸靠近,屏住呼吸,在旁邊好奇地詢問詳情。
“對呀對呀!我也想知道新大夫的醫術,衛生院連個女醫生都沒有,看病一點都不方便。”
“看病還是得去大醫院,我看民強媽這次被騙是注定的。”
“不止民強媽,昨天晚上我好像還看到一個姑娘,悄摸地從醫館門口鑽出來,也不知道是在裡面幹什麼…事。”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擠眉弄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
王春花見自己再不解釋,衆人就要開始造謠,當即輕咳兩聲,清清嗓子。
“咳咳!你們都想什麼呢!陳大夫以前沒給你們家的人治過病啊?一個個就不盼着人好。”
“茵茵的醫術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光是聽她說話,我就覺得自己的病好了大半,跟大醫院的老醫生也差不到哪裡去。”
衆人一聽,信了大半,目光不停在惠民堂三個字和王春花身上來回打量。
但還是有人揪着不放,“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萬一你收了人家的錢呢?”
“對啊!民強媽,你得的什麼病?等你好了,我們也可以做個見證。”
這種事,王春花連吳冬梅在一旁聽都不允許,怎麼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
她當即沖着最後說話的人冷哼一聲,手裡的藥包一甩,大步往外走。
經過人群時,不少人都聞到了王春花身上濃郁的味道,對她的病有所懷疑。
在場不少人都有相同的症狀,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目光閃爍。
醫館内,吳冬梅将衆人圍觀王春花的畫面看在眼裡,忍不住歡呼雀躍。
“我們醫館總算是來了一個外人,等王春花病好了,就是我們醫館的活招牌!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看病。”
一語成谶。
但是不用等王春花病愈,這日徬晚,天色昏暗時,不少準備來偷偷摸摸看病的人,意外在醫館門前相遇。
剛開始有人還不好意思地側過臉,但想起大家的目的相同,羞澀瞬間不見,理直氣壯地挺直腰杆。
“你們也是來醫館看那個病的對吧?”劉蜜下巴一擡,傲嬌地問。
黃露不服輸地瞪着對方,“醫館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來就來。”
話音剛落,就想要搶先一步進門,畢竟她出門時隻是找的借口有些拙劣,萬一被家裡人發現就不好了。
可門口這麼多人,誰不明白彼此的心思,紛紛上前一步,想要第一個沖進醫館。
一不留神,三個人擠在大門口,構成一道靓麗的風景。
陳茵聽到聲音,從後院回來時,看見的就是三人互不相讓的畫面。
她疑惑地看着門口的“擁擠路況,”“請問你們是看病的嗎?還是……”
“媽——”
誤以為是來找母親談天說地的,她當即高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