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謙覺得他們家好像是在輪流做夢,他剛睡着就夢到了那個世界的事情。
“先生,容川先生現在在陳家會館裡,要帶他回來嗎?”劉叔看着正沉臉坐在書房裡沙發裡的人回答。
“就他一個人?還是跟萬殊同一起去的?”江泊謙揉着鼻梁問。
這幾年,他幾乎不出差,整天都待在家裡守着他們父女。這次,是國外的公司出了很嚴重的失誤,逼不得已了,他才出門了四天,就又出了這種事情。
“好像是一個人去的,這幾天容川正是最亢奮的時候。”劉叔斟酌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地說,“我沒攔住他,但家裡的保镖都在暗處保護着他。”
“你也知道他這幾天亢奮,算了,你也攔不住他。”江泊謙擡眼瞥了他一下,“他平時沒去過陳家會館,誰帶他去的?”
海容川平常喜歡去的地方他都打過招呼,不會有不長眼的人給他吃什麼有瘾的東西,也不會有人敢帶他走。
陳家會館是陳霁松大哥開的,專門供有特殊癖好的人去玩的地方。平時,海容川不會去那個地方,就算是發病最嚴重的時候。
“應該是容川先生的一個客戶帶他去的吧!是一個專門做情.趣.用.品的,容川先生幫他設計了展館。”劉叔說到最後,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我去帶他回來。”江泊謙站起身後,又問,“映寶,這幾天怎樣?”
“小姐很好,這幾天都住在老宅。”劉叔恭敬回答。
“嗯。”江泊謙從他手裡接過西服外套,又轉頭囑咐,“放好洗澡水,讓廚房煮好醒酒湯,煨上補湯。”
“好,明白。”劉叔點頭。
江泊謙到陳家會館的時候,剛好碰到了陳霁松。
那人一如既往的讨厭,“泊謙,好久不見了啊!我就知道你今天會過來,找容川啊!”
“他在哪兒?”江泊謙懶得搭理他,大步往裡面走。
“他啊!估計現在在哪個包間裡吧!你都不知道我哥這會館多厲害,什麼樣的極品都有。”陳霁松一臉暧昧地說,“關鍵是看起來還都挺正經,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裡面的——。”
“陳霁松,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兒。容川剛喜歡玩兒的時候,整個A市所有的會館我都打過招呼了,你家這個會館是剛開的,他以前也沒過來過。但,今天就當我再重新說一遍。”
江泊謙手按着他的肩膀,沉聲說,“陳霁松,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海容川就是來放松、來玩的。不能讓他碰那些有瘾的東西,不許讓那些不正經的人靠近他。晚上,他要是喝醉了非要留宿,也不能找人去陪他。要不然,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會過來接他。”
“知道了,誰敢不知道啊!”陳霁松笑了一聲,“我就給你開個玩笑,放心,他在我們這也是超級VIP,沒人敢碰他。”
“他在哪兒,我接他回家。”江泊謙一走進會所,眉頭就皺了起來,到處都是透明的玻璃房,隐隐約約能看到裡面在做什麼,但是又不能看清。
大廳舞台上,一個滿身肌肉的男人正在調教一個小男孩,下面坐着很多認真觀看,學習的人。
陳霁松湊到他身旁問:“你是不是沒有見過這種?”
“海容川呢?”江泊謙一向不喜歡這種場所,就算是那些不得不去的商務聚會,他也都毫無波瀾地坐在一旁。任由别人如何調侃,他也做不到逢場作戲。
自從海容川喜歡來這些地方之後,他對這樣的聲色場所更厭惡了。如果不是來接海容川,他根本就不會踏入這裡。
“我幫你問問。”陳霁松問完之後,帶着他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裡鋪着厚地毯,恒溫,裡面有很多漂亮男生,年齡不超過20歲,都沒有穿衣服。
自從那次在地下室待了35天之後,海容川就不喜歡去地下室了。他現在應該是發病了,要不然也不會來這裡。
江泊謙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聲音又冷又沉,“誰帶他來這兒的?”
“不知道,應該是他自己要來的吧!”陳霁松不禁遠離了他幾步,呵呵打岔,“這邊都是觀摩間,學調教的。容川,不會是想學這個吧!調教你?”
江泊謙不吭聲了,海容川就算是學這個,肯定也不是為了他。
地下室盡頭的房間裡面傳出了鞭子聲,還有一個男人深沉的聲音,“記住我說的要點了嗎?這樣打出來才能既不會有出血點,鞭印又鮮紅好看。”
“好像也不是很難的樣子。”一個男人的調笑聲傳來。
“那你想不想試一下?”
“他?他太瘦了,我還是更想在你身上試。”
江泊謙一走進房間,就看到海容川正跟一個高大的男人讨論着怎樣用鞭子。他們面前還跪着一個漂亮男生,依然沒有穿衣服,身上盡是鞭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