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謙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他走過去攬住海容川的肩膀,溫聲說:“别試了,回家吧!”
海容川推開他的手,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才幾點啊!你不是出差了嗎?”
江泊謙指了指手表,笑着說:“淩晨兩點,我出差回來了。我給你新訂了一台跑車,想不想去試試?”
“你就是不想讓我待在這兒,行,我走。”海容川拍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肩膀,“我明天再過來找你。”
“好的,海先生。”男人把那個鞭子收進牆上的玻璃櫃裡,沉聲說。
陳霁松看江泊謙這個死對頭剛才還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現在這麼低聲下氣就覺得很好玩。
看來,傳聞确實不假啊!
江泊謙确實是被海容川下降頭了,要不然就海容川這三天兩頭情緒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樣子,江泊謙是怎麼能忍下來的,還是一忍就好幾年。
甚至,整個江家都對海容川又護又寵,海容川都已經這樣了,江家還給海容川介紹各種資源。
不過,天才和瘋子總是在一線之間,海容川雖然情緒總是不正常,但藝術造詣好像更高了。
他們外人都猜海容川是得了某種精神病。但,江泊謙很不喜歡别人這麼說,他們自然也都不往這方面提。
江泊謙牽着海容川的手,推着他往外面走,“走吧!你要是不想回去,咱們開車出去玩兒,我剛才試了,車很不錯。”
“對,你們趕緊回去吧!我們也要下班了,容川下次再來玩兒。”陳霁松在他們身後笑嘻嘻地說。
“陳霁松,我勸你善良。”江泊謙回頭威脅道。
陳霁松趕緊不吭聲了,海容川本來沒來過他們這裡。是他特意讓人把海容川哄到這兒來玩的,就是為了看江泊謙吃癟的樣子。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當年看起來清純幹淨的漂亮男生,會變成今天這種癫狂的模樣。這樣的人,也就江泊謙能耐着性子整天哄着吧!
走出會館後,海容川看着面前的紅色跑車,開心地坐了進去,“真不錯。”
“嗯,你喜歡就好。”江泊謙松了口氣,每次海容川到了這個狀态,他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應付。
“不過,我今天不想飙車。”海容川看着他,手指摸了一下嘴唇,“我有點想做。”
江泊謙太懂他這個樣子了,伸手按住他的褲子,“跟我回家,我什麼都會!”
“是嗎?”海容川看着他的手,啧了一聲,瞥着他,“你什麼都會?嘴?會嗎?我今天看到——”
“會,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江泊謙捂住他的嘴,一點都不想聽到他看到了什麼,或者是其他的,雖然他覺得不太可能。
陳霁松不敢讓人碰海容川,或者說隻要在A城,都不可能會有人敢對海容川做什麼。
但是,一想到海容川可能見過那些,他就已經很煩躁了。
海容川伸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手心,“那回家吧!”
江泊謙解開安全帶,對他說:“好,你累了,我來開車。”
“不要,我想試試這個車,不是給我買的嗎?”海容川反問他。
“嗯,是給你的。但是,你喝酒了,酒駕不好,被抓到了會很麻煩。”江泊謙隻能從這個角度開口。
“行吧!”海容川抓了抓頭發,手指不自覺撚了撚,“你來開。”
江泊謙皺眉看着他,問:“你抽煙了?不是戒了嗎?映寶對煙味很敏感,川兒,你下次能不能别抽了?”
抽煙、喝酒,很影響藥效,關鍵是這兩樣東西瘾性太大了,他好不容易才幫海容川戒掉的。其實,他的瘾不止這兩個,還有性。
“我沒在她面前抽,放心,我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海容川對着江泊謙大笑一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現在已經能清醒地分辨出我什麼時候是瘋了,什麼時候穩定了。所以,我不會帶着她去死了,你可以放心了。”
“川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泊謙無力地辯解着。
海容川也不再搭理他,直接打開了音樂。搖滾樂在車内躁動,海容川在副駕上也不老實,跟着音樂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