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經快過年了,但江泊謙好像又忙起來了。
天很冷,海容川懶得出門,整天窩在家裡看書。他正看得昏昏沉沉,小孩就哒哒地跑了過來,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小爸,今天有插花課,你跟我一起去玩兒吧!”
“插花?”海容川把臉上蓋着的書放到一旁,從沙發上坐起來,“好啊!我還沒有插過花呢,咱倆比賽看誰插得好看?”
“好。”海映江興奮地說,“如果小爸你輸了,你要帶我出去玩兒。”
“就這麼定了,我帶你回家。”昨天容音曉還給他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海映江點點頭,跟他拉鈎,“就這麼定了。”
他們倆到花房時,湯應晴已經準備好了鮮切花,看到他之後,笑着打招呼:“容川,你想插什麼類型的花?”
“還分類型?”海容川想了想,“就要淺色的吧!畢竟好搭配一些。”
“小爸,我肯定比你的好看。”海映江伸手拿了一支白玫瑰。
海容川立即問:“晴姐,這玫瑰上有很多刺,會不會被紮到?”
“小心一些就好,不能因為玫瑰有刺就不碰了吧!”湯應晴看着海映江說,“容川,映寶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不信你等着看吧!”
海映江左手戴了手套捏着花杆,右手小心翼翼地把葉子一個個揪下來。海容川看她揪得很認真,剛想提醒她可以用剪刀把葉子都剪掉。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海映江把花杆上的葉子都揪下來後,就把花放到了一旁,專注地把葉子一片片擺得整整齊齊,關鍵是還擺成了長方形。
“小孩,你這該不會是強迫症吧!”海容川看着那形狀,不解地問:“小孩,我們不是學插花嗎?你這是做什麼?葉子不是應該直接扔掉嗎?”
“小爸,我隻學會了擺這個長方形。”海映江把剩下的葉子推到他面前,一臉期待地看着他,“小爸,你能不能給我擺一個小兔子?”
“擺什麼?小兔子?”海容川看着那些玫瑰花葉子,有些為難,“我不會。”
“小爸,你會。”海映江很确定地說,“你每次都會用這個葉子給我擺兔子,你還給我做過小兔子面具,有的時候還堆成小老虎。”
“你确定?”
他以前還有這本事?
不過,面對海映江期待得眼神,他也來了興緻。不管哪個世界的他,不都是他嗎?沒有理由那個世界的他會玩兒,這個世界的他就不會了。
他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又揪了些葉子,試了試,擺出來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形狀的東西。他手托着下巴,轉過頭看認真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孩,問:“你真的确定我會?”
“會,小爸每次不開心時都會來花房,每次都要玩好多葉子。有一次,你把花房裡所有的葉子全部拔了,做了一個好大的龍。”海映江看着海容川,垂着眼睛問,“小爸,你是不是忘了。”
“......”海容川有些疑惑,這精神狀态是不是過于美麗了?
海容川拿過一旁的手機在網上找了相關的教程,确實有不少的人會用葉子或其他的什麼東西擺出來動物的形狀。
他特意找了好多小兔子的形狀,問小孩跟他曾經擺過的是否一樣。
終于還真的讓他找到了,但難是真的難啊!
他們倆在花房裡擺了很久,才把海映江想要的形狀都擺好,他不禁打開手機拍了下來,“小孩,我以前真的這麼厲害?”
“對啊!小爸,你還給我做過一個花冠,特别漂亮。”海映江摟住他的胳膊撒嬌,一臉期待地看他,“小爸,你能再給我做一個嗎?”
海容川趕緊搖搖頭,“我現在可不會做,你别想了。”
海映江嘟着嘴點點頭,“那好吧!這樣就很好了,小爸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你不喜歡以前的我嗎?”海容川捏了捏她的臉,問。
海映江摟住他,“沒有,小爸,你什麼樣我都喜歡,我最愛的人就是小爸。”
湯應晴輕咳了一聲,把自己已經插好的花推到他們面前,“兩位,我已經把自己的花插好了,你倆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就開始。”海容川拿過一旁的花瓶就開始插花。
海映江興奮地喊了一聲,“大爸,你回來了?”
“嗯,你們幹什麼呢?”江泊謙回來之後發現這倆人都在花房裡,就走了過來,“呦!這擺的還挺好看。”
“小爸擺的,是不是很厲害?”海映江驕傲地說。
“是挺厲害的。”江泊謙伸手摸了摸小卷毛的頭發,“插花呢?我陪你們一起。”
湯應晴看他們一家人都過來了,就先回去了。
海容川看江泊謙很熟練地剪刺、插花、收拾廢葉子,不禁好奇地問:“你怎麼這麼熟練?你學過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