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羽看着何須的眼睛,回想着自己在發布會上見到何須的場景。先不論她戰鬥力如何,至少宋時羽可以确信一點,何須的反應很快。
“找什麼東西需要大政治家親自出馬?”宋時羽的話裡藏了一絲揶揄。
“‘中立魔方’,你有聽說過嗎?”何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宋時羽。
中立魔方。沒有聽說過。
宋時羽對這種傳聞中的東西并不了解。她自幼便成長在碧火組織,殺手的工具化和效率化,注定造就了她信息閉塞的一面。
“我也不是拍拍屁股把髒活累活甩給你倆。”忒休斯轉回身打斷兩人之間的交流,“你們到虹港就去找野草幫,有一個叫易叢珊的女人會幫助你們。”
野草幫,易叢珊。
宋時羽在腦海中翻找着她為數不多的關于虹港的回憶。
虹港,罪惡橫生之地。當地有三個大幫派,下面盤亘着許多的小幫派。
野草幫便是三大幫派的其中之一。以勇猛而著稱。幫派裡從上到下就圍繞兩個字構建——能打。
另外兩個,一個是是以邪丨典聞名的巫毒幫,擅長邪術和洗腦,肮髒卑鄙的幫派。
還有一個是以各種另類發明而出名的燃燒幫。整個虹港再加上大半個藍茵城的火藥和爆丨炸物都是出自這個幫派之手。
“三個幫派,一個傳播宗教,一個武力統治,一個發展科技。”何須給出了政治化又中肯的評價。
“别搞得這麼高大上,整個虹港就沒有正常人。”宋時羽無奈地靠在床頭。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好寶貝值得她跟何須親自跑虹港一趟。
如果是自己就算了,何須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同意在幾乎沒有任何保護的情況下潛入虹港。
操!這都什麼時候,她竟然還為何須考慮上了?
心疼狗女人就是不幸的開始。宋時羽暗罵自己的不争氣。
但當事人毫無知覺,何須正在和忒休斯商讨去虹港的時間。
“出發時間定在三天以後吧。我需要先處理一下工作,把能推的都推掉。”何須沉吟着,“咱們在虹港應該會待上一周左右,最多不超過十天。”
“三天應該夠你恢複了吧。”忒休斯看了一眼宋時羽,說不清眼底裡帶的是關心還是懷疑。
你倆還拿上主意了?我有說過我要去嗎?
但宋時羽也知道自己其實無法拒絕,關于阻魔金這件事上,确實求人不如求己。
“夠了。”宋時羽言簡意赅地回答。
壓力還是有的。她要趁着這三天恢複身體,更重要的是再嘗試控制自己剛剛回來的魔法能力。
單憑肉身的戰鬥力,宋時羽認為自己在藍茵城至少可以做到保命。但是在人均背負人命,遍地法外之徒的虹港,她幾乎沒什麼把握。
尤其還帶上一個何須。
其實比起虹港之行,她更擔心自己和何須為期一周的朝夕相處。
自己對何須已然不信任,朝夕相處怎麼能确保她的心思不被這隻生活在謊言之中的臭狐狸識破?
“反正不管怎麼說,你們倆都注意安全。”忒休斯叮囑着,“我會提前聯易叢珊,告知她你們的任務。”
接着藍發女人又不放心地對宋時羽唠叨着:“沒什麼事就不要再碰你那個阻魔金了,在虹港發作可沒人能救得回來你!”
“易叢珊靠譜嗎?”宋時羽總覺得自己對這個計劃還處在一知半解的階段。
“不靠譜!”忒休斯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不是危及到你的性命,我是絕對不會聯系她的!”
宋時羽一臉懵地眨眨眼,轉頭看向一邊壓着嘴角的何須。
“好啦,計劃的其他部分我回去向你解釋。”何須示意兩人該離開這裡。
房間裡很快隻剩下情緒起伏不定的忒休斯。
“忒休斯剛剛為什麼‘突發惡疾’?還有,你覺不覺得忒休斯就是看上去冷冰冰的,實際上嘴特别賤?”剛走出診所,宋時羽便忍不住向何須提問。
“嗯...你這兩個問題都跟易叢珊有關。”何須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話語中笑意卻從前面飄了過來,“怎麼說呢...易叢珊是個很有趣的人,尤其在忒休斯面前。”
“那我猜易叢珊是紅頭發。”宋時羽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她認識易叢珊?
何須心頭一驚,詫異地回頭看了宋時羽一眼:“你怎麼知道?你認識她?”
“沒有。但是我聽過一句老掉牙的話。”
宋時羽沖何須挑了挑眉,接着說道:
“那句老掉牙的話叫做——‘自古紅藍出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