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姐弟沒給她猶豫的機會,催促她趕緊付錢去和女孩談判,陳又一也就糊裡糊塗照做了。
到了約好的時間,女孩已經等在了咖啡廳,雖然這些年年齡漸長,但付健的女朋友永遠年輕,風格也是單一的大眼甜妹。
但據付棠所說,付健挑女朋友的标準,都是比對着非洲大草原上的獅子挑的,一個比一個野蠻驕橫。
而付健一邊抱怨着上一任的無理蠻橫,一邊又繼續找了個更蠻橫的。
就拿這個前女友來說,20出頭明明是最青春的年齡,可女孩已經畫上了濃妝,珠串首飾戴了一身,叮叮當當顯得很是累贅,如今已經偏涼的天氣,但女孩依舊是背心露腰小吊帶,下身穿着一條酷酷的工裝褲,身材火辣惹眼。
陳又一對這種女孩其實是喜歡的,大部分看起來放浪不羁的,其實内心反而都單純幹淨,如果當初她大學畢業後,應該也會這樣狂浪幾年的。
隻不過女孩畢竟現在有孕,如此貪涼還是有些不妥,陳又一微微皺了皺眉。
而女孩也一眼看到了陳又一,坐下後朝她問道,“你是陳又一?”
陳又一朝她微微一笑,今天的談判主角是付棠,她隻是來旁聽的。
“聽阿建提過你。”女孩随口說道,可眼神卻仍舊在陳又一身上停留。
“來談談你和付健的事兒吧。”付棠切入正題。
二人對了一下事情經過,的确如付健所言,純屬誤傷。
女孩也知付健這次幫了自己大忙,可是她不敢跟家裡人說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所以這事就一直這樣拖着,鬧到如今要讓他們結婚的地步。
但對女孩來說,和誰結婚都一樣,隻要付健不介意,她也是可以結的。
付棠拍着桌子,無語的壓低聲音說道,
“妹妹你搞清楚,你當然不介意,可他憑什麼要喜當爹!”
女孩說,“大不了我再給他生一個咯。或者我們結了婚,我們找個借口把孩子弄掉,他再選擇離婚或者我再生一個他的呗。”
陳又一被女孩子的話震驚得笑了起來,可她依舊耐住性子問道,
“你孩子的真正父親,你為什麼不敢說?是找不到這個人了,還是有什麼隐情?”
陳又一的話一落,女孩的臉瞬間白了,盡管她很好的掩蓋,可躲閃的眼神也暴露了她的慌亂,她吞吞吐吐的看向周圍,想找付健的身影,她知道付健一定就在附近。
陳又一見她模樣,繼續出口打斷她,“付健沒來,我們讓他回家做飯去了。”
女孩找了一圈,的确沒見到他的人影,她瞬間弓着背,疲憊的看着桌上的咖啡,良久,才緩緩開口。
“這事本來就怪他,如果不是和他分手,我不會和他們出去旅行,就不會···”女孩眼眶有些紅,倔強的忍着聲音繼續說道,“有三個,所以我不知道是誰的。這事我連付健也沒說,他隻是以為我又交了個男朋友。”
付棠與陳又一對望一眼,二人均沒有開口,此刻說什麼都是無用。
女孩不願報,警将此時鬧大,因為她聽那三人說,即使調取監控,可所有的監控都會顯示她是自願跟他們進的酒店房間。
這事她不僅不會勝,還會鬧得人盡皆知,丢盡她家人的臉。
從咖啡廳出來,付棠與陳又一送女孩打車,寬慰她會替她想辦法,二人回去的路上也沒再多聊。
剛到家,肖家洋也回來了,兩個姐妹把下午和女孩聊的事同他們一說,付健聽得大拍桌子,憤怒的慰問各路祖宗,最後說到,
“當初的确是我對她不夠好,她才鬧脾氣要分手,既然這樣,那這責任我擔了就是!”
付棠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肖家洋淡定開口,
“現在應該說服她去報警。”
“對!”付棠附和到,不屑的看着付健,說,“你擔什麼擔,你要和誰結婚我管不着,可這女孩受的欺負不能就這麼忍氣吞聲的過去了。”
“可是她不願意讓别人知道。”陳又一為難的說道。
肖家洋拉過她的手,說,“她已經成年了,她是可以獨立去報,警,不用驚動她的父母家人,其次,警,察也有多種方式去偵查暗訪,不僅僅是從攝像頭這一個方面。即使四個人主動進入房間也說明不了是自願的。現在警,察對這種案件是非常重視的,偵查手段也很多,她完全可以相信他們。”
肖家洋看向付健,冷靜的說道,“你現在應該去勸說她,陪她去報,警,這是刑,事案件。至于你們兩個的事,那是私事。”
手被肖家洋握在手心,雖然現在正在讨論一個嚴肅的話題,可陳又一也止不住思想跑偏,他沉着冷靜的處事态度,他對待這種事的溫柔開明,無一不讓陳又一更加淪陷。
她以為自己對肖家洋已經非常了解,已經見過了他所有的面,可此時也發現,他居然還有那麼多可以讓她心跳加速小鹿亂撞的時刻。
此事最終交給了付健去勸說女孩,付棠替付健安撫家裡人拖延時間。
雞飛狗跳的休息日,就匆匆過了,期待的二人約會,完全泡湯。
老天可能看不下去陳又一太甜蜜,總要給她找些事來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