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席甘露忽然嗤笑出聲。
“笑什麼?”溫暖白了她一眼,但嘴角确實微微翹起。
“沒什麼。”誰家好人開着這麼騷包的跑車去買菜呀?但她還是沒把自己心底的吐槽說出來。
但這一遭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讓她這一段時間陰郁的心情好了起來。
“哼。”她冷笑一聲。
房子大概是剛剛裝修好的,整個風格奢侈繁複,再見溫暖幾乎每一秒都在刷新她對她的認知。
“怎麼?覺得不可思議嗎?”她一邊給她拿出拖鞋,一邊說道。
“沒有,我隻是沒想到……”她不知道要怎麼說。
“不知道我怎麼忽然性情大變,甚至猜測我這些年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她用很平淡的語氣說着,一邊将東西提到廚房。
她換好拖鞋後跟在後面,見溫暖轉頭,她點點頭。
“或許我原來就是這樣呢?隻是離開了溫家,我做回了自己。”她輕輕道。
但那一聲太輕,席甘露跟着進了廚房幫忙洗菜。
溫暖囤了一酒櫃的酒,特意拿出來了一瓶紅酒。
很神奇,他們在這麼名貴的房子裡面隻是吃了一頓火鍋。
兩三杯下肚,二人幾乎是口不擇言、互吐苦水。
溫暖向她述說自己這些年創業的艱難,她跟溫暖說自己這些年有多不容易,鍋裡的水差點燒開,她連忙又添了些水。
“怪不得這菜越來越鹹了。”她吐槽道。
“當時那臭老頭,見我們是新公司,使勁為難我們,明明和我們合作是最優解!”溫暖不吐不快。
“太絕了,什麼人都是!”席甘露附和道。
“不過現在他想跟我們合作都沒機會了!我們公司越做越大,前短時間還想跟我們合作呢,我拒絕了!”她洋洋得意。
“牛!”席甘露兩頰微紅,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來來來,碰一個!”
“好!”
二人喝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最後席甘露喝得都幾乎斷片了,忘記自己是怎麼回的卧室。
一米八的大床睡得就是舒服,但可能睡太久了,再加上宿醉,她的頭有一些疼痛,身子骨像是要化了一般酥軟。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到下午兩點多了。
這一覺睡得真是久。
她拖拉上拖鞋走了出來,客廳沒人,廚房裡面昨天吃剩的還保留在原位,主卧的門還緊緊閉着。
她猶豫了一瞬,蹑手蹑腳挪了過去,手輕輕放在門把手上。
做了一會兒心理鬥争之後,她輕輕壓下門把手,一推。
門開了,主卧的床幾乎有兩米大,上面還躺着一個睡相亂七八糟的人。
她又輕輕關上門,回到自己睡的那間簡單洗漱了一下。
收拾完自己後,她便又跑到廚房洗碗。
大概隔了夜的緣故,油污有些凝固,她泡了一會才開始洗。
其實兩個人吃也嚯嚯不了太多東西,但難辦的是鍋底已經沾了寬粉,實在難洗,她又泡了一會才将鍋洗幹淨。
剛将鍋放好,大功告成後,身後便傳來一道聲音。
“喲,田螺姑娘忙活完了?”溫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後。
她笑了一聲,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她本能的對溫暖覺得更近了一些。
“反正醒來也沒事幹,順便就收拾完了。”她說。
“嗯,點外賣吧,不想做了。”溫暖說完後便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進了主卧衛生間。
溫暖不喜歡做飯,她做得一般,所以盡管兩人都沒上班,但最後還是點了外賣。
外賣到了後兩人便接着吃飯。
“你不上班啊?”她問道。
“我請了兩天假,”她說,“房子這幾天才裝好,車也是剛提。”
她心中一暖,或許溫暖也是把她當最好的朋友的
“所以請你過了吸吸甲醛。”她接着道。
席甘露:“……”
“話說你在哪上班啊?”席甘露不經意間問道,畢竟昨晚聽她說了那麼多,好像沒聽到她提這個。
“嘉華科技。”溫暖說道。
“啪嗒”席甘露聞言,筷子從手中脫落,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