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光透過床帳打在許芳會一側的皮膚上,他穿着亵衣,後背讓汗浸透了,眼睫上也挂着一滴汗珠,欲墜不墜。
淚似的。
他屬火的,體溫高得不像話,這點同馮銘之截然相反。
二人緊緊挨着,馮銘之汗津津的手握着他的腰,捏着,揉着,像要揉進他的皮肉,混在一起,分不開才好。
許芳會在這事上沒多少技巧,勝在體力不錯,次數多了,也生出了幾分熟練。
風不風情他不知道,但他的确已經很努力在讨二爺歡心了。
馮銘之性子古怪,這幾日更甚,午後那聲“殺了你”言猶在耳,明明是恐吓的話,卻讓他說成了情人間的呓語,缱绻的情話。
說不怕是假的。
即便要死,許芳會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正想着,嘴唇突然吃痛,是馮銘之坐起來,咬了他,臉上的不滿快蓋過了情欲,掐在他腰上的手不耐地揉了揉,用夾雜着不快的口吻控訴他走神,牙齒在他磨着他的唇肉,問:“想誰?”
不待回答,那手便揉推着拿走了許芳會的主動權。
這和自己來是有區别的,許芳會不由自主地軟了腰,喘息開始不受掌控。
突然,不知碰到哪裡,許芳會跪放在兩側的腿過電般痙攣了一下,腳趾蜷起來,喉嚨裡發出一道帶着哭腔的呻吟,失力地靠向馮銘之。
汗珠順着皮膚滑落在馮銘之的脖頸處,洇進了他早已濕透的衣領。
馮銘之又不問了。
他用手摸了摸許芳會的臉頰,舔掉他生理性流的淚,莫名就高興了起來。
想弄清二爺在想什麼實在太難,但有一點,許芳會是能肯定的的是,馮銘之喜歡他。
準确的說,是喜歡他的喜歡。
馮銘之撥開搭在許芳會額頭上的濕發,不着急繼續,反而停下來親吻他的眼睛,嘴唇。
慢慢的,許芳會從那一瞬的失神中清醒了過來,身體似還保留着快感的餘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