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陌生了。
許芳會人呆着,卻在馮銘之吻上來時本能地張開嘴,做出回應。
雙腿的綿軟還沒過去,他隻能借由馮銘之的力氣來動作,好在二爺并不介意,他心情突然很好,好得沒有道理。
許芳會這才說:“城裡來了很多流民,街上亂了。”
世道亂,南邊鬧旱災,還有軍閥借着收取賦稅的名義大肆斂财。
百姓活不下去,隻能遠走他鄉。
梧城是個好地方。這些天,一窩蜂湧來了好些人,即便是馮銘之也有些耳聞。
他不關心這個,許芳會輕喘着,伏在他肩上:“我害怕。”
腰上的手突然一停,馮銘之低啞的聲音自耳畔響起,不解般:“怕什麼?”
誠然,世道不是這兩年才亂的。況且,外頭再怎麼亂,也亂不進馮家這高牆大院裡來。
馮銘之許多年不出門,過得是與世隔絕的日子,竟養出了幾分不食煙火的心境。
許芳會歪頭,隔着帳子望着桌上不清明的燭火。久等不到他的聲音,馮銘之便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臉扭向自己:“你怕什麼?”
許芳會貼着馮銘之的額頭蹭了蹭,讨巧的貓似的,良久,方搖頭說:“不怕,二爺在,我什麼都不怕。”
馮銘之聽着這話,竟愣住般的定了一息,眼底閃爍着什麼,有什麼東西正在湧出。
許芳會側了頭,馮銘之卻是将臉埋向了他的頸窩,雙手箍緊許芳會的腰,牙齒咬破脖頸嬌嫩的皮膚,悶哼着說了什麼,許芳會忍着疼,沒聽太清。
他說這話并不全然是哄馮銘之的。
二爺難伺候是真,但高門大院的少爺小姐,又有幾個是好相與的。
許芳會很明白,如果不是他讨了馮銘之一點微不足道的喜歡,他就是不吃不喝再賣自己十回也買不起那間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