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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設想的挺好,兩人坐在沙灘聽别人唱唱歌,一天過去,就能白拿一天的工資,沒想到音樂會不是聽别人唱,而是在場的觀衆唱。
他們被拉攏的坐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圓,玩一個名叫擊鼓傳花的遊戲,音樂停,撥浪鼓到誰手裡誰就要唱一首或者是進行表演。
楚介對這類遊戲不感興趣,但架不住一群人拖拉硬拽,沒辦法,二人挨在一起,坐在距離主持人不遠處的地。
剛剛帶頭拽他們的年輕男性,聲稱自己也是遊客,人多才好玩,現在竟搖身一變,變成圓中心的主持人。
頭是從袁離這邊開始起的,主持人遞給她一個撥浪鼓,撥浪鼓不像城裡小孩玩的那種,這的撥浪鼓,更像是經曆了多次捶打與交錯的曆練品。
接過撥浪鼓,她連忙問:“要是不會唱歌,也不會什麼雜技……”
話還沒說完,周圍遊客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想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主持人笑着解圍,“這個沒關系,為了保持活動的氣氛,可以選擇念詩。我看大家大多都是講普通話的,應該可以。”
活動開始,撥浪鼓首先停在一名與她年紀相仿的女性遊客手上。她染着一頭金色的頭發,皮膚在金色的映襯下顯得很白。遊客手邊有一把吉他,她應該是搖滾樂的熱愛者。
她一手放在吉他前端,另一手放在吉他尾端,左手與右手配合,奏出的音樂更偏向動感風。
一曲結束,引得全場遊客鼓掌,袁離覺得也不錯,跟着鼓了兩次掌。
“叮叮——”手機鈴聲在她身旁響起。
她受這幾天電話的影響,下意識拿起自己的手機,後知後覺地發現不是自己的。袁離看向另一台手機,來電顯示“小路”。
手機是楚介的,袁離大緻判斷,小路應該是路之青,因為除了他,她不認識姓路的其他人。她正收回視線,看到楚介單手挂了電話。
整個圓很大,從袁離開始,也就意味着楚介是最後一個。
“不接?”袁離從前面拿起兩瓶汽水,遞給他一瓶。
楚介接讨,放到一旁,“沒什麼好接的。”話鋒一轉,“你看起來很關心我?”
得,早知道不問了。
禍從口出。
袁離沉默,主動拉近與他的距離,“我就是很關心你,如果你能加點錢,我會更關心你……”
聲音很小,但他聽得見。
撥浪鼓傳遞的速度比回答的速度要快,她沒聽到他的回答。音樂停,撥浪鼓恰巧停留在楚介手裡,卡在嗓子眼的話吞了回去。
袁離看着他,揚起得逞的笑容,“表演一個?你看起來不會唱歌。”
殊不知,
現實硬生生打了她的臉。
楚介面不改色地被周圍人催促至圓的中心,他站在那,身姿挺立,線條優越。他身後有闆凳,拿起話筒間,自然而然的坐了上去。
袁離先前想要嘲笑他,現下對他要唱的歌充滿了好奇。
她的雙腿因為長時間盤坐有些麻,雙手撐在腰後方,一隻腿伸直,另一隻腿彎曲,眼神落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聽吧新征程号角吹響
強軍目标召喚在前方
國要強我們就要擔當
戰旗上寫滿鐵血榮光
……”
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巴松措,任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樣的地方會唱起《強軍戰歌》,這還不是最稀奇的,最稀奇的是楚介正是演唱者。
太陽高懸上空,陽光普照,藍色的湖越發紅潤,男人的聲音越發擲地有聲。
一個人唱,
兩個人唱,
一群人合唱,
……
《強軍戰歌》絕大多數中國人都會唱,這就導緻,原本一個人的舞台,變成了一群人的舞台。
袁離收回伸直的腿,右手卷起袖子,搭在右腿上,左手拿起手機打開照相。
“咔——”按下拍照鍵的一瞬間,男人看向她的境頭,袁離吓得放下手,理了理頭發,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會唱歌,是意外,
《強軍戰歌》是意外,
她在拍照時,他看向她的鏡頭,是意外,
周圍人讨論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意外。
“他們是一起的嗎?”
“好般配啊……”
“男的是中國軍人?”
袁離這才注意與她隔有兩個人的地方,有兩個外國人。
他是軍人?
袁離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