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季凡扭扭捏捏，他也不好意思讓譚嘯不要說他。

“不能，所以乖乖站好。”

“今天開會的時候想什麼呢？”

譚嘯黑了臉，嚴厲的問。

季凡沒有回答，低着頭，他總不好說我剛剛在想怎麼扒你衣服。

“真不說？”

譚嘯頭疼，但凡季凡編個理由，自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但季凡在譚嘯老實得很。

譚嘯沒辦法，隻能按之前的樣子把人訓了一頓叫人出去了。

季凡打開門的一瞬間，辦公室裡在的人都一同擡起腦袋。

季凡沒注意，也沒心思注意，

現在的季凡癟着嘴，防止自己哭出來。

他也沒想過譚嘯能那麼兇。

季凡肯定，假設當時譚嘯手裡有東西的話，一定會砸到自己身上。

沒等季凡緩和情緒，旁邊的同事湊了過來。

“季凡不要緊吧？”同事邊說還邊轉頭看向辦公室，提防着總監出來，“總監就那樣，他對每個人都這樣，不單單是對你，挨罵挨的多了就習慣了。”

哪怕挨罵的是季凡，季凡也聽不得别人說譚嘯，可是同事又是好心安慰他，隻能敷衍過去。

季凡在工位上整理記錄，他其實知道自己的原因，所以被說也不覺得什麼。

可是他就是難受，他以為會獲得偏愛，特别是在這種公衆場合。

可季凡也清楚，他和譚嘯沒到那份上。

就算真到那份上，譚嘯也不是公私不分明的人。

該說還是會被說。

季凡不是不講理，就是有些難過。

季凡是新人，之前表現的一直挺好，也沒想到第一次挨訓挨的就是總監的訓。

劉主管看在眼裡，也走過來安慰了幾句。

“小凡啊，沒事，誰不被說兩句，我這把年紀了也得聽兩句。”劉主管端着杯茶喝了口，啐了口茶葉，“總歸你是要輪崗的，這不也快了，别往心裡去。”

“我知道的主管。”同事能敷衍，主管可不行，季凡還是打起精神來回應。

不過劉主管的話也讓季凡反應過來，自己是要到各個部門熟悉流程輪崗的，所以很快也不會和譚嘯共事，工作的時候見不到，自己也就沒有那麼容易想東想西。

這麼一想，季凡倒是把剛剛的情緒忘到了腦後。

隻不過還是要見面的，見了面情緒還是容易反撲。

哪怕季凡中午午休躲着和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飯，留譚嘯一個人面對兩個飯盒。

哪怕食堂沒什麼對胃口的，更想吃譚嘯做的，但是季凡還沒想好以什麼身份進去吃飯，反而是躲了的好。

不然進去叫姐夫，自己不想叫，叫總監，感覺更壓抑，季凡想想那個場景就很窒息，索性不去。

譚嘯在等，畢竟他年紀比季凡大，季凡那點兒心思他一覽無餘。

季凡想要無時無刻的偏愛，但工作就是工作。

季凡還年輕，是公司新招的培養人才，如果被别人察覺什麼，對季凡未來工作也不好。

更何況季凡性子不定，說說他也長個教訓。

隻可憐譚嘯眼巴巴的瞧着飯盒，等着下班。

隻不過譚嘯沒想到，下班也沒見到人。

隻得到了一條消息躺在微信裡。

——姐夫，劉主管帶我出外勤，晚上不回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