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醉着。”
“嗯,那再抱會兒?”
季凡已經平緩下來的心情又掀起波瀾,鼻子被凍的通紅,眼眶似乎也被凍紅了起來。
季凡細細的一點一點描摹眼前的人,這麼好的人,為什麼就非得遭遇這些無妄之災。
内心一次又一次的堅定,自己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去保護譚嘯。
踮腳,閉眼,親吻。
一氣呵成。
譚嘯愣了,季凡是真的沒醒酒。
今天季凡确實很奇怪,譚嘯想着回頭得找季婕問問,總是不能讓小家夥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受委屈。
至于現在,就當自己也喝醉了吧。
好了,這下大家都開心了。
隻不過放肆的後果也是要有人承擔的。
季凡還沒好利索的身體再次提出了抗議。
你想風花雪月,雪共白頭,卻沒想過身體能不能扛得住你這麼造。
季凡再次發燒。
好消息是上次的退燒藥還沒吃完。
打了滴滴的譚嘯剛上車就感覺季凡體溫不對,一開始以為車内外溫差大,身體變熱一點正常。
直到回到了家,妥帖的伺候祖宗各種無理要求後,譚嘯發現季凡的臉色還是不對。
37.8℃,低燒。
“你發燒了,躺着多喝水。”譚嘯摸了摸季凡額頭,“我去煮姜湯,發發汗明天就好了。”
季凡此時徹底清醒了,發燒似乎讓他更加的冷靜。
譚嘯喂着季凡喝了碗姜湯,再三思索,還是躺在季凡旁邊。
不出意外,這個決定是正确的。
吃了藥短暫的退燒後,迎來的是在雪地放肆後的襲擊。
在最濃厚的夜色中,季凡不停的喃喃,似是高燒引起的胡言亂語。
吵醒了的譚嘯再次将酒精塗抹在季凡身上,喂着迷迷糊糊的季凡喝了杯水,又吃了次退燒藥。
譚嘯拍打着季凡,自是再睡不着的。
燒的迷糊的季凡早已忘記自己的克己守禮,隐忍不發,之前滿嘴的仁義道德在此刻都不做數。
從一開始的咬舌不清,到後來明确的、重複的喊着“譚嘯”二字的時候,兩個人的界限便不分明了。
隻是來不及等譚嘯回味什麼,季凡的身體似乎到了極限,病毒和白細胞展開了激烈的對抗。
季凡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無意識的咬牙,痙攣的痛楚令季凡無法承受,間斷的泛起了白眼。
譚嘯臉色瞬變,一開始以為是簡單的發燒,但很明顯現在季凡高燒到驚厥了。
譚嘯恨不得回到幾個小時以前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人沒照顧好,車也沒開回來。
這次的事導緻譚嘯後怕了有一段時間。
現在的譚嘯氣歸氣,但季凡身體狀況嚴重,必須馬上進醫院
“項斯,到我家一趟,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