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的趕了好幾個場,在下班前兩人終于辦完了所有的證件更新,雖然還剩一個警官證沒改,不過這事可以等等再辦。
事情都辦完,仁王拉着七月去了超市。
在他看來,婚後的第一餐應該在家裡吃,而且他最近一個月閑着沒事學了不少新菜譜,最适合拿來表現一下。
貨架櫃上擺着新鮮的食材,蔬菜肉類塑封好了是沒什麼味道的,但魚蝦貝蟹的水産味就會有些難以遮擋,孕婦對氣味總是敏感,七月如今隻覺鼻子裡滿是不喜歡的生食味,所以仁王按照菜單所需将一份份海鮮放進提籃時,她會下意識皺皺眉,隻不過仁王并沒有發現。
好在她的孕反并不嚴重,再加上是仁王親自下廚,戀愛濾鏡加持下,兩人好好的吃了一頓飯,雖然,她并沒吃下多少東西。
“七月,我做的飯,應該沒這麼難吃吧?”仁王挑眉,剝了殼的五隻大蝦她隻吃了兩隻,切了塊的牛排也隻下肚四分之一,更不要說一人一份的海鮮濃湯,這讓他下意識懷疑起自己的手藝。
“好吃的,我隻是想起生日禮物還沒送。”
“嗯?”仁王歪了歪腦袋,他怎麼記得她已經把結婚登記當禮物了呢?
“其實這個,才是我準備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轉身将挂在靠背上的挎包打開,她從裡面拿出了個小盒子,輕輕推到他面前。
“啊啦,這可真是讓人驚喜。”放下勺子擦擦手,仁王此刻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看形狀,似乎是手表一類的長條物品,但包裝盒上沒有商标又讓他捉摸不透内在,思索着扯散包裝帶,打開蓋子的一瞬,他的瞳孔放大了一分。“這東西……”仁王的視線在盒中物和七月之間來回切換,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這東西?”
“什麼時候的事?”
“前些天知道的。”
“所以真田幫着瞞的就是這個嗎?”現在想來一切都解釋的通,在神奈川時真田告訴過他不要拉扯,看來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她懷孕了。“七月,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七月原本是笑着的,但現在她将笑意收斂了,她覺得仁王這話很怪異。她仿佛沒能從他臉上看到預料的歡喜,而且這微微皺起的眉頭是什麼意思?“我是特意等到今天再告訴你的,我還以為你會高興。”想多了的在心中嘲笑自己的自以為是,七月将身體後傾着靠在椅背上。“真田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釋,他是我的搭檔,我今後需要他幫忙頂上的工作不會少,所以考慮到這些,我就先向他說明狀況了,但如果這叫你心裡不舒服,我可以道歉。”
“我不是不高興,我隻是覺得如果我能早點知道,至少晚飯我應該做的再清淡一些。”仁王将椅子向七月的方向挪了挪,然後輕撫着她的手背詢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海鮮鍋吃的會不會難受?要不我還是重新煮點酸湯面給你吃吧,我聽說孕早期吃點酸的會比較好過,或者我煮點南瓜粥給你,就是這樣還得再多等一會兒……”說着他便起身要往廚房去,他記得晚上有買很多食材備用的,不過拉着的手沒被放開,力的作用使他又哐當坐回了座位上。“怎麼了?”鑽進懷裡的人顯得有些安靜,仁王擡手輕拍着她的背,人也前傾着讓她能夠依靠。
“看到你皺眉,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個孩子。”
“怎麼可能!我皺眉隻是因為我反應過來晚上的菜單不太合适,但你為了不讓我掃興還是吃了,七月,你其實沒必要勉強自己的。”
“但這是我們婚後的第一餐。”
“這麼想未免太有負擔了,結婚隻是開始,以後的日子可還長着呢,你别吃厭了我做的飯才好。”
“不會厭的。”拉開距離看着仁王的臉,想了想,七月又湊上前去照着嘴巴親了一口。“那往後的日子,就要辛苦你了。”
“為一家大小,我可是十分樂意!”回敬了一個親吻,仁王将椅子拉回餐桌對面放好,然後拿起放着驗孕棒的禮品盒,蓋上蓋,他開心地跑回房間,再出來時又圍上了圍裙。“七月,我給你煮碗酸湯面好嗎?”
“好,但是别放肉。”
“你趟沙發上休息會兒,好了我叫你。”
“嗯。”笑意又回到了七月的眉眼上,廚房門雖然被關上,但她仍能看到仁王在裡面忙碌的身影,擔憂不再,此刻她終于能将身心放松下來。
搜一的大男人們在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有幾個共識。
第一,抽過煙要散完味兒再回來晃蕩,第二,不再在辦公室追逐打鬧,第三,能自己辦好的事情就盡量不讓人操心善後。因為,他們重視且依靠的王牌刑警長谷川七月,她懷孕了。
與交通部的宮本凜一樣,現在已經是仁王七月的她在刑事部也成了重點保護對象,兩個人的證件信息雖然都已改變,但在各自部門大家還是習慣以婚前姓氏稱呼她們。
“畢竟你兩現在都姓仁王,平時隻你一人在這也就罷了,他仁王雅治也在的話還是不改稱呼的方便。”森田這麼解釋的時候,一隻手還指着準時準點登記了信息上來拜訪的仁王,被指點的某人則微笑着打了個招呼,然後十分自然地收拾桌面擺放起了餐盒。
“森田警官又在說我什麼?”按照食譜制作的午餐魚蝦肉蛋全面配比,甚至回回都有時令水果盒在旁,這看的搜一其他人一時間哇聲不斷,就照顧孕婦的貼心程度來講,仁王确實無可挑剔。
“印象中,仁王是網球俱樂部教練吧?”
“啊,對。”
“哪個俱樂部?”
“YK,森田警官突然問這個,難道是對網球有興趣?”這就讓仁王來了興緻,森田要是想來打球,他完全可以‘非常照顧’他的。
“不不不。”森田當然是堅決搖頭,平時工作都快累死了,他哪有打網球的閑情逸緻。“是我妹妹,她學校網球部部員們實力不夠對練,所以我準備給她找個俱樂部練球。”
“哦?哪個學校?”
“神奈川的立海高中部。”
“立海?”一時回來三聲驚歎,森田愣了愣,眨巴着眼看着眼前三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幹嘛這個反應,而且真田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一直在呢前輩。”
“啊是嘛。”森田咧着嘴,他還真沒發現,也可能是仁王的餐盒太過吸引人,所以他自然就忽視了其他人。
“說起來,上次去立海,真田約定了一場練習賽吧。”七月靠坐在椅子上,用叉子叉起一朵西藍花的同時提醒了真田一個或許将被遺忘的事情。她沒聽仁王在家提及過練習賽的事,看群裡也沒有讨論,如今已是十二月底,立海正值假期,就算他們大部隊去網球部也不太會引人注目。
“那件事啊,我跟幸村和柳私下都商量好了,正準備年前去一趟。”
“去打比賽不叫我?”
“準備晚上說的。”
“等下,你們三個在說什麼呢?”森田聽得稀裡糊塗,他忍不住打斷他們說話,他總覺得這個話題好像偏到了其他地方,剛剛明明還是他先起的頭。
“森田你不知道嗎,真田和我和雅治,都是立海高中畢業的。”
“嗯?”森田退了一步。
“以及,真田和雅治,當時都是立海男網部的正選部員。”
“哈?”森田大受震撼。
“給你介紹一下,副部長真田,現在是努力的刑事警察,部長幸村,正十分随心地在打職網,仁王雅治先生,俱樂部專職教練。作為多年同事,我友情提醒你一下,他們那屆的部活訓練量是史上之最,所以你就算要把你妹妹送去YK練球也千萬不要指定雅治教學,雖然他是我老公,但這并不妨礙我說他打球時愛欺負人,順便一提,他們那屆正選都是一個德行,就是真田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