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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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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也随姥爺姓慕,但姥姥希望黎也随她姓解,名叫子奈。

“十一姐也很想黎也。”黎宿的聲線跟她這個人的脾性一樣,清清冷冷,沒有波瀾起伏,像薄荷糖。

“騙人……”黎也的語氣變得有些悶悶不樂,“姐姐都沒回來看過我一次。”

黎宿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楊管家也有些尴尬,目光投向解問什,解問什不太溫柔地拽過黎也的手臂,語調像是在哄她又像是命令:“老頭找你十一姐有事兒,不能跟你玩,走,我帶你去鼓巷吃奶酪。”

“真的嗎!”

黎也眉梢眼角揚起喜色,被解問什牽着往外走,回眸又看黎宿:“姐姐你要等我,黎也給姐姐帶好吃的。”

黎宿淺淺地笑:“好。”

那日,黎宿沒見到慕老,楊管家按照吩咐行事,帶黎宿去内院的私人佛堂。

慕老信佛,信道,也信命。

佛堂左側的靜屋裡桌上備有筆墨紙硯和一本鎏金石綠色冊子,那是慕家的家規,而非解家。

桌面上還有一杯清茶,正冒着淡淡袅袅的熱氣,楊管家拉開椅子示意黎宿坐下:“十一姐許久未過來主宅聽教,需先靜心。”

黎宿默然,無言入桌,展開宣紙,執起山形筆架上的毛筆蘸墨開寫,楊管家在屋内逗留了一會兒,見她書寫過程中沒碰過冊本,才滿意退出房間。

直到下午四點一刻,楊管家雙手捧着一個長形錦緞禮盒進來,黎宿站在窗前看被雨打落的竹葉,聞聲微微側額,身後寫字桌擺設整齊,壓在冊本下的幾張宣紙被風吹起折角,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初入眼時,她沒有因為長時間的等待而起浮躁的情緒,整個人又靜又雅,身上彌漫着一股濃濃的書卷氣,像水墨畫中的高山雪蓮,看着令人賞心悅目。

楊管家雙手捧着長形錦緞禮盒,朝黎宿一步步踱近:“今兒祁家老爺子舉辦七十大壽,老爺在宴上稍有些喝多,不便見十一姐,還得拜托十一姐你将這幅字畫送到祁家,就說是一房大公子給祁老爺的回謝禮。”

說完,楊管家細細端看她的面容,見她神情如常,又平鋪直叙開腔:“老爺還讓我提醒十一姐,過去發生的事情早已定型,就像宿命不可逆,望你能好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莫忘了慕家規,莫再生出不該有的貪念與妄想,也切莫……再做出有辱家門顔面之事。”

出解家宅時有一位傭人舉傘跟随在旁,黎宿護着畫,步行到祁家花了不到二十分鐘。

這也是一座規整磅礴的四合院,與解家宅不同的是,祁家宅子門前立有警衛室,且有人放哨站崗。

戒備越是森嚴的宅子,裡面住的人來頭背景越是大。

黎宿自報家門,宅内很快就有一年輕男人出來,助理打扮,他先是确定她的名字:“解家黎小姐?”

“黎宿。”

對方點了點頭,引領她朝後門走去,跟守在後門的兩位女傭耳語了幾句,然後就匆匆進門離開了。

請客走後門,說明根本不看重這位客人。

黎宿沒有忘記此行任務,也沒忘剛剛抄寫的慕家規——慕家子嗣,絕不走後門。

兩位女傭客氣地出聲請她進去。

黎宿保持着禮貌而不低下的姿态,靜默看了長久那跟解家宅主門一樣高的門檻,在舉傘随仆欲要出聲提醒黎宿前,祁家一位看起來較為年輕女傭見黎宿沒給出回應,唇邊流露了的笑是諷刺的,說:“黎小姐,你隻是慕解兩家的外孫,并非本家人,何必在意這些規矩呢?”

黎宿掀起眼簾,姿态仍是不卑不亢,背脊筆直的站着看她們。

沒有主家人故意吩咐,她們怎麼敢給客使絆子?

百年世家多是端着舊時代的陋習,以向外展示大家獨有的風範,條條框框的規矩是從祖上傳下來的,祁家也不例外。

兩位女傭自是知曉黎宿不會放低姿态進這門,若是進了,可不算是鬧了笑話?丢了家裡的臉面?

可,誰讓她年紀小,父母綜合實力低,她又曾在祁家出過事,惹了如今掌家女主人安葉女士的不快呢?

上面吩咐下來的話,她們不得不照做,欺負一個未出校門的女孩不是什麼難事。

“失禮了。”

黎宿将長形錦緞禮盒遞向女傭,女傭相互對視一眼後,似不知怎麼應付她這副淡定不為所動的态度,隻能悻悻伸手接過禮盒。

黎宿沒有任何思慮,在細雨中轉身的那一刻,聽到身後兩位女傭換了一種恭敬的口氣,叫喚:“大少。”

黎宿的背脊微微僵了僵,随即她聽到一句:“去道歉。”

男聲溫淡,帶着一股磁沉的威懾力,既熟悉又陌生。

黎宿并未回頭,可就是這麼一聲,直接喚醒了她沉睡在心底角落的所有,包括那些陰暗的,無助的,酸澀的。

呼吸與腳步停滞了兩下,又迅速恢複。

“黎小姐。”

“黎小姐,請等等。”

第一聲,第二聲。黎宿沒回頭,步伐依舊穩,身旁舉傘的随仆側眸偷看她,她纖瘦的背脊緊繃着,眼尾微紅,眼睛裡似有些說不出的情感在清晰湧動。

“黎宿小姐!”

第三聲。

年輕的女傭淋着雨小跑追上,黎宿停下步子,女傭在她身側低颔首,彎下腰,顫顫巍巍道:“對不起,剛剛是我無禮了,請您原諒我。”

年舊的深巷,雨聲潺潺,幽長的青石闆路上,空氣中飄蕩着薄薄水霧,女傭保持着躬身的姿勢,黎宿微轉過身,亭亭立着,而站在後門前,着一身簡單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出現在餘光中。

男人視線毫未轉移,定定望着她,她像被籠上一層薄霧,淡淡的,靜靜的。

與黎宿記憶裡不同的是,他不再像剛出校門的青澀青年,經過時間的打磨跟曆練,氣質變得清冽矜貴之餘,愈發内斂深沉。

門内庭院,詹長庭拿着一架無人飛機路過:“哥,你站外面看什麼?”

“一場霧。”祁郁行說。

冥冥之中有種異樣牽引着詹長庭,他走出門外,隻見那道單薄清瘦的背影逐漸遠去。

“哥,進去吧,都在等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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