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在說畫而不是自己的長相,但岑嶼遠從不會放棄打趣他的機會。
歎息一聲後裝作自卑的模樣,“确實比不過寶寶的容貌。”
被誤解的白霖瞬間瞪大眼睛,搖頭擺手地否認。
然後指着懷裡的畫,做了個搞怪的鬼臉,【畫,醜。】
把岑嶼遠徹底逗樂了,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直視他的眼睛,語氣也十足地誠懇,“我覺得很好,畫完可以送我嗎?”
被他的語氣哄到,白霖想到自己确實從來沒送過岑嶼遠什麼,可他平時什麼也不缺,可能是真的喜歡。
但畫上的線條甚至都不太直,人的比例也有些奇怪,實在是拿不出手。
他抿着唇點頭,把手裡的紙遞給岑嶼遠,【這個給你、再畫一個好的給你。】
岑嶼遠見他同意,點頭拉着他朝着辦公桌走過去,把白霖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然後撥通内線電話,“溫水和咖啡,辦公椅。”
基本不會有人來岑嶼遠辦公室面對面談話,連來過這裡的人少之甚少,所以從來沒另外放過辦公椅。
話落後兩分鐘不到,齊柯帶着一個年輕的alpha走進來,一個手裡捧着水和咖啡,一個拎着辦公椅。
白霖以為那是給自己的,站起身的動作才開始就被按下,岑嶼遠語氣寵溺,“坐好。”
岑嶼遠自己接過椅子放在白霖身邊,把鍵盤挪到自己面前,然後把白霖的平闆支起來,繼續播放視頻。
身為特助的齊柯立刻把水放在白霖面前,咖啡放在岑嶼遠面前,然後幫忙轉移文件。
身邊的年輕alpha已經被白霖的容貌所吸引,那樣絢精緻完美的臉讓他完全移不開眼睛。
察覺到點岑嶼遠甩過去一個冰冷的眼刀子,眉頭微微蹙起,“還有事?”
青年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轉身和齊柯并肩離開。
門外,他勾着齊柯的肩膀,臉上帶着讨好的笑,“齊特助,哥,剛剛那個漂亮的omega是岑總的弟弟嗎?”
齊柯面無表情地拿掉他的手,擡眸瞥了他一眼,像是在嘲笑他腦子不好,“你覺得呢?”
他比青年的工作多得多,否則也不會新找倆助理,懶得管他,自顧自回了辦公室。
而沉浸在自己幻想裡的青年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原地不動,細細回味着白霖的容貌,清秀細長的眉下是雙單純明亮的眼睛,小巧精緻的鼻絲毫不會突兀,紅豔的唇帶着肉感,襯得五官更加立體。
年輕漂亮的omega,目光懵懂,潔白無瑕的溫室之花,隻有富家豪門才能靜心養育出這樣無憂無慮的小少爺。
越想越确定,他嘴角咧出一個古怪的笑,這個公司,真是來對了!
從辦公樓裡出來,岑嶼遠也沒有直接帶白霖回家,而是選擇帶他出去吃。
手機上傳來何勿言的信息,【我們快到了。】
岑嶼遠回複了個嗯字,看向身側的白霖,“我們是要去和謝惜何吃飯,還有他的哥哥,是我朋友。”
白霖對他的朋友第一反應是上次那個喝醉後來家裡哭鬧的alpha,他眨着眼睛沒有給出回應。
知道他心裡有疑惑,岑嶼遠解釋着,“其實我還有一個朋友,但他出差去了,這次就隻有我們四個了。”
明白過來後白霖點頭,原來岑嶼遠還有别的朋友。
餐廳還是上次遇到陳年的那個,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到晚上風景更加别緻。
挂在房門口的燈籠都亮着,散發出暖黃色的光。
竹林裡的路曲徑通幽,越發黑沉,岑嶼遠溫熱的掌心裡裹着白霖的指尖,讓人和自己并肩走。
但腳下的鵝卵石并不平整,在白霖又一個踉跄後岑嶼遠直接把人抱起來。
灼熱的手撫摸過微涼的小腿,是軟的,即便是負重他也步伐穩重,指尖捏住小腿時甚至能感受到輕微的下陷。
溫暖的荔枝香撲鼻而來,他想,可能白霖身上的皮肉都是白的,香的,軟的。
到光亮的地方白霖掙紮着雙腿要下來,岑嶼遠也随他。
房門打開,謝惜何像個小彈簧一樣沖出來,“霖霖!!!”
看得出他很興奮,身後的何勿言抿着茶聳肩,像是在說他也管不了。
雙雙落座後謝惜何扯着白霖的胳膊晃,拿出在家裡對付爸爸和父親那一套,“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分化啊,我在學校好無聊,你快來學校上課呀!”
一頓飯的撒嬌下來,不會拒絕的白霖從沉默到點頭。
在他悶頭吃飯時沒看見,挑眉炫耀的謝惜何臉上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
吃完晚餐後,岑嶼遠帶着白霖回家,在他回房之前特意提出來,白霖也沒再抗拒。
“那我們明天再去做一次檢查,等分化結束,寶寶就可以去上學了。”
白霖眨着綴滿星辰的眼睛乖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