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小少爺的生日宴,哪怕是不需要太多人的午宴,也有不少家族讓年齡相仿的孩子來道賀。
左右都是認識的,謝惜何能拒絕的盡量拒絕後還是來了不少人。
他被圍在中間,眼神多次瞟向大門,期待着那個人的到來。
何勿言從樓上下來,知道弟弟要等的人不會來,眼神幽暗地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剛打開瓶蓋就見岑嶼遠牽着白霖的手走進來。
岑嶼遠一眼就看到他,眉梢輕挑,一切盡在不言中。
認識多年,何勿言向來不願對外公布自己的私人住處,這次居然把家拿出來給謝惜何辦生日宴,實在有些不尋常。
但想想他對謝惜何無限制的寵愛,倒也能解釋的通。
何勿言灌了兩口水,見好友不知道在身邊的omega耳邊說了什麼,白霖擡起頭揚起一個笑容看向自己,眼神清澈如湖水,應該是同自己打招呼。
他不善于應對omega這種纖瘦柔軟心思細膩的人群,但又在自家小祖宗的相處中找到了些許門道。
相隔不近,中間還擱着一些年輕的學生,他沒說話,點頭算作回應。
岑嶼遠把手裡的禮物遞給白霖,又囑咐一句後才走向何勿言,兩人一起上樓。
剛剛玩遊戲輸掉被蒙上眼睛的謝惜何這時候才看到站在一邊的白霖,有些局促地看向自己,手上還拿着一個禮盒。
純白色的禮盒上包着淺黃色的蝴蝶結,很漂亮。
白霖坐完心裡建設後走過來,把禮物遞給謝惜何,其他人都因為白霖的到來安靜下來。
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驚為天人的容貌,更有甚者眼神呆滞,完全被白霖吸引了神志。
謝惜何接過禮盒,眼神很亮,拉着白霖朝遠處走,隻給衆人留下一句:“你們先玩吧。”
影音室裡不開燈是十分灰暗的,謝惜何把窗簾拉開些許,能看到窗外陽光照在盛開的香妃茶花上的模樣。
白霖站在他旁邊,陽光灑進來的不多,在地上劃出一條線。
謝惜何眼裡帶着期許的光,試探似的詢問:“你們來的時候,外面有沒有什麼人在附近徘徊。”
這個問題讓白霖感到疑惑,但還是仔細回憶着,又聽到謝惜何的補充,“小區門口的也算!”
大概是怕白霖遺漏任何可能性,他語氣微揚。
但這裡也是别墅區,住的非富即貴,自然沒有人會在這裡徘徊,即便是有也會被趕走。
白霖搖頭,用手語問他是要找誰。
謝惜何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睑,嗫嚅道:“童養夫。”
現在的白霖已經完全理解這個詞的意思,震驚地瞪大眼睛,本就圓的眼睛現在更大更圓,看起來有些呆。
他拍拍謝惜何的胳膊,【他去哪了?】
“不知道,三年前就走了。”謝惜何臉上帶着苦笑,想起一些傳言,苦笑道:“可能是覺得我很讨厭吧。”
不然怎麼會有alpha在omega的分化期選擇離開呢。
白霖見他傷心,抱抱他,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能選擇用體溫告訴他,自己在這裡。
這還是跟岑嶼遠學的,反正每次都很有效果的樣子。
好在謝惜何也有些心理準備,恢複的很快,擡頭帶着安慰的笑容,“現在,我可以拆你送的禮物嗎?”
白霖看出他的期待,抿着唇點頭,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視線随着他的指尖轉移,落在白色的禮盒上,鵝黃色的絲帶做成的蝴蝶結很漂亮,随着謝惜何一扯就四散開來。
然後把禮盒打開,裡面是一個粉色的水晶狐狸,雕刻技術很好,毛發都栩栩如生,微笑的小狐狸眼睛彎彎,看起來陽光又可愛。
之前白霖想要挑選禮物時岑嶼遠就讓他去庫房裡找找有沒有覺得合适的,但白霖沒什麼喜歡的,在看到一個白玉狐狸挂件時萌生一個想法。
他告訴岑嶼遠後,岑嶼遠也很支持。
于是白霖就自己畫圖決定為謝惜何定制一個挂件,顔色就選擇粉色,因為他覺得謝惜何很适合這個顔色。
加上謝惜何開心地笑時眉眼彎彎,鵝蛋臉下巴窄,笑起來很像一隻小狐狸。
花費兩天時間畫了個大概的白霖又把圖紙交給專業設計師潤色一番,然後就是四天讓雕刻師傅趕制出來的。
隻可惜時間太緊,沒能找到粉色鑽石為他制作禮物。
不過看到謝惜何臉上逐漸洋溢起的笑容,白霖也不覺得太遺憾。
謝惜何把小狐狸放在手心,站在陽光下,水晶透着的光落在手心。
他同那隻笑眯眯十分可愛的小狐狸對着笑,心裡壓抑的悲傷在陽光和朋友的幫助之下徹底消失殆盡。
水晶上還留出了佩戴孔,謝惜何想挂在哪裡就挂在哪裡,他笑得眉眼彎彎轉身在白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霖霖!我很喜歡!”
白霖也笑了,謝惜何真的好像一隻小狐狸。
不知道他的想法的謝惜何把禮盒又合上,把小狐狸塞在西服胸口處,漏出個腦袋,準備晚上出席晚宴都要帶着。
想到這裡他又問,“晚宴你會去參加嗎?”
這個白霖不知道怎麼回答,如實地搖頭,但謝惜何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不去。
雖然心裡有疑惑,還是找補了句:“那也挺好的,很無聊的。”
“而且你還是先出現在岑哥辦的宴會後再陪他出席宴會比較好。不然外界會傳你的绯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