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醒來時感受到頭頂處傳來灼熱的視線,他擡頭就看到岑嶼遠帶着笑的表情。
“寶寶,早上好。”
和他臉上的笑不同,白霖還沒活動就感受到自己手心有些熱,腿根也十分滞澀,像年久失修的機器被強制加班後選擇罷工。
他想抿唇,結果唇瓣都是腫脹的。
罪魁禍首臉上帶着餍足的笑容,身邊洋溢着玫瑰信息素氣味,讨好一般地拂過白霖臉龐。
然後圍繞着omega全身,把荔枝香包圍起來。
白霖側身閉上眼睛,不想理他,後頸又因此暴露在人眼前,怕人以為他睡覺了,還特意輕哼一聲。
像個沒吃飽奶就被抱走的小貓崽兒,隻能哼唧表達不滿。
小貓主人岑嶼遠湊近他,輕輕戳了戳他粉色的鼻尖。
“寶寶生氣了?”
“哼嗯。”
“不是啊,那是又困了?”
好笨喔,白霖想,還是再給他點提示吧。
“哼!”
擔心真把人惹生氣,岑嶼遠喉口溢出笑,兩隻手把人從被窩裡撈出來,吻在剛剛戳過的地方。
“不生氣了寶寶,洗漱完吃點東西,好不好?”
說完也沒給白霖拒絕的權利,把人抱去了浴室,擠好牙膏,又讓人漱口。
簡直把白霖當成沒有自理能力的小朋友對待,還不允許人抗拒,不然就靠在白霖耳邊吹氣,威脅着要親人。
唇瓣腫得發疼,白霖不想讓他再親,推拒的手落在alpha腦門,然後發現手腕被咬出一圈痕迹。
蓋住了之前被綁的痕迹,不重,但在他手上總要留幾天的。
岑嶼遠知道人皮膚薄,每次都收斂了許多,但落在白霖嫩豆腐似的皮膚上,還是顯得過火。
現在白霖這副模樣要是拍照發給宋大設計師,估計她能直接從老宅殺過來,問寶貝是不是被虐待了。
不過沒有人會見到這樣嬌媚的白霖,除了自己。
照顧着人洗漱完成,他趁人不注意在他紅豔豔的唇上偷了個吻。
獲得小貓怒瞪,但毫無攻擊力。
岑嶼遠就這樣抱着“衣冠不整”的白霖,在别墅裡走來走去。
白霖身上是岑嶼遠睡衣的上半身,被他抱起來,衣擺上揚,落在腿根處,紅色的吻痕半露,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蓋住。
坐在餐桌前,本想把做好的飯用湯匙喂給白霖,但情熱期的omega身體會自動調節,不怎麼愛吃東西。
岑嶼遠隻能一點點喂他喝湯,清亮的湯裡放着些許枸杞、紅棗。
不小心勺到枸杞了白霖也乖乖喝下,也就喝了一小碗湯,他就搖頭不再進食。
“吃水果嗎寶寶,還有荔枝呢。”
雖然不愛吃糖了,但荔枝白霖還是願意吃的,他垂着眼睛點頭。
這個角度岑嶼遠能看到他濃密的睫毛,還有眼皮上那顆久違的小痣,因為皮膚太薄,還能看到血管。
于是在白霖的注視下,他把荔枝剝好,直接取出了核,動作十分連貫地把荔枝肉切成四塊。
白蓮花瓣似的果肉躺在他掌心裡,白霖盯着熟悉的荔枝形狀,擡頭看他。
原來從那麼早岑嶼遠就開始十分細緻地照顧自己了,連謝惜何來找自己那次的荔枝都是他剝好的。
見他不張口,岑嶼遠問道:“怎麼了?是不想吃嗎?”
白霖搖搖頭,附身銜住荔枝送入口腔,汁水豐沛還有些冰。
他按住岑嶼遠準備剝下一個的手,看到他指尖泛紅,轉為自己剝。
隻是他不太熟練,用修剪得圓潤的指尖一點點扣掉紅色的外殼,露出荔枝瑩白的果肉。
抱着人的岑嶼遠并沒有出聲打擾他,像是第一次看孩子動手的家長,靜靜地看着。
隻是沒想到,白霖會把剝好的荔枝喂給自己,想也不想他就咬住那顆依稀帶着白霖身上的荔枝香味的果肉。
手上準備好的濕紙巾落到白霖手裡,他學着岑嶼遠照顧自己的模樣,給他擦着手上黏膩的汁水。
耳邊卻聽到alpha的調侃,“和寶寶一樣香甜多汁。”
也許是荔枝浸潤了他的咽喉,不然怎麼能說出這樣……羞人的話語。
白霖當做沒聽見,擦完手的濕巾被他塞進比自己大一号的掌心裡,戳成一個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