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以後被她發現,想不到你們該如何自處”。
“想不到,便不要去想”。慕傾玄徑直坐下。殷伐催動魔氣,試探了慕傾玄的前額。
“還好,沒有除幹淨”。
慕傾玄點點頭“那邊好”。
殷伐伸出手,黑氣沿着手臂傾斜而下,流入慕傾玄的體内。
“我借你一些魔氣,夠你煉化一段時間了”。
“多謝”慕傾玄道。
“不必客氣,你我隻是各取所需”殷伐道。
“對了,你還從未跟我說過你與這位魔尊到底有何淵源”。慕傾玄問。
“呵”殷伐笑笑“你我還未熟識到什麼事都可以告知的地步”。
“也對,你不說便不說吧”。慕傾玄也笑,站起身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與虎謀皮,終歸不是什麼好事”。
“這我自是清楚,便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先解決解決自己的事吧,對了,魔尊那邊有什麼事,我隻會告知”。說完,黑氣在手中乍現,一直黑烏鴉飛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了慕傾玄肩頭。
殷伐笑笑“那便以此為信,這是我自己淬煉出來的,旁人自不會發現,你大可放心”。
慕傾玄欲走。
“對了,它叫三足”。
身後傳來殷伐的聲音。慕傾玄駐步“多謝”。
随即,林清淺回到住所,葉祁安也已起身,由蘇纖月攙扶着,正欲拜見。
“不必了,你身上還有傷,歇着吧”。林清淺說。
“是”。葉祁安回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時,蘇纖月來到林清淺的身邊,遞上一張信箋,“師尊,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在門前射了一支靈箭。”
林清淺接過,打開來,上面是一首詩。
“秦烏啼啞啞,夜啼長安吏人家。
吏人得罪囚在獄,傾家賣産将自贖。
少婦起聽夜啼烏,知是官家有赦書。
下床心喜不重寐,未明上堂賀舅姑。
少婦語啼烏,汝啼慎勿虛。
借汝庭樹作高巢,年年不令傷爾雛。”
“師尊,這是何意”。蘇纖月問道。
“這說的是一戶官吏的家庭遭難,官吏因為犯罪被囚禁在監獄中,為了贖罪傾家蕩産,在他家門前的庭院中一隻烏鴉,每晚堅持啼叫,他的妻子清晨起來後聽見烏鴉的啼叫,知道這是官府發出的恩準下獄人員得到減刑的消息。她高興地下床,準備去拜訪親朋好友。”。
“啊,就這,什麼意思呀”蘇纖月疑惑的問。
林清淺繼續說着“烏啼報喜,假若丈夫真能得到皇帝的赦免,那當然是天大的好事;但預兆隻是預兆,并未成為現實。她仍為丈夫擔心,所以特意告訴啼烏:你報喜,千萬不要虛報。你如真能報喜,我願将庭前之樹借給你建築巢窩,并且年年不讓傷害你的雛鳥。最後四句寫得頗為傳神。”林清淺頓了頓“但你們是否聽過“戰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烏可食。為我謂烏:‘且為客豪,野死諒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本是凡人,又為何能聽懂烏啼”。
林清淺沒有說下去。
就在這時,一片花瓣飄進,落于眼前的木桌旁。林清淺一揮手,裡面的聲音已然傳出
“清容啊,這太虛門發了帖子,喜得一子,三日後設宴,邀請了我和諸位長老,我知你不喜這些,但是沒辦法,我已答應了下來,你便給我個面子,露個臉就行”。
“師尊,何事呀”。蘇纖月追問。
林清淺起身“太虛門設了宴,讓我們一起過去,我們明日先回宗門,後日一起啟程”。
蘇纖月面露欣喜,走到葉祁安面前“早就聽聞太虛門設有一處池子,對于療傷有奇效,等到了,我便去說道說道,讓你也泡泡”。
葉祁安擡頭望着蘇纖月,少女的眼中閃爍着熠熠的光亮。
葉祁安低頭笑笑“好,但是那裡不比仙靈宗,你要跟緊我”。
蘇纖月點點頭。回頭看去,不知何時,林清淺已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