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萬告訴她,拘魂冥吏的任務是以魂繳魂,繳碎了就以魂代魂。
與此同理,打碎了容器的鬼差也應放棄行使感知存續的權利,成為用來輪回的新容器。
“意思是,我的鬼差生涯完球了?”梨珈眨了眨眼。
溫墨萬看着她這副傻樣,越看越來氣,直指鼻子警告,他再放任梨珈披着妹妹的皮囊招搖過市四處闖禍,他就是傻逼!
“不是哥哥你是真的有點精神錯亂!我就是梨珈,梨珈就是我啊!”她不可思議的喊。
“你不是!”
“我是!”
“卡。”徐梓瑞還以為在拍什麼電影,她以生死簿為載體飄了過來,很适時的卡進二鬼之間,勸阻道,“黑白雙煞,吵夠了沒?總之魂魄碎了,事已成定局,準備後事吧。”她說着敲了敲梨珈腦殼幾下。
“你幹嘛啊徐梓瑞?!”梨珈雙手沒法護住腦袋,瞠目而視。
“怕是以後敲不到了。”
“……”
這時,夢胚胚也擠到二鬼中間跟着勸,現在要動身回去了,什麼事情到冥府再說吧。
溫墨萬緊繃着一張臉,不再言語。
無數眼球果實被鬼卒一同抛向空中,“不如歸去……不如歸去……”随着一衆閉目念誦聲,一麻溜的眼珠子迅速翻飛轉動。
梨珈靠在鍋旁站成一個“蛹”,實在郁悶難耐,
“既然你更承認哭喪劍裡的精魄是你的妹妹,那當初為什麼要将劍給我啊?”
溫墨萬權當沒聽見,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他拎着梨珈像拎小雞崽子,随路引和夢胚胚一衆鬼卒一道離去……
……鬼卒稀稀拉拉走得差不多。
臨走之際,夢胚胚眉眼彎彎,朝上空生死簿揮手道,“幸苦了,徐判官,我也該走了。剛剛得知,你在人界的肉身已經送回冥府修補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送還的。”
徐梓瑞用白開水的語調“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