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教學已經接近了尾聲。
這五天裡,貓貓也逐漸把歌曲錄制下來。
如今隻剩下最後一首外文歌曲了。
他站着,戴着耳機,手中拿着樂譜,心中揣摩着感覺,輕聲地擡頭哼唱:
“隻是、在凝望。
“望那月亮、點亮了我的窗。
“仿佛我、跨越千裡。
“看到了你的模樣。
“已經、不知幾度。
“讓微薄的信紙、承載重量。
“仿佛山嶽一般、淚千行。
“愛啊它總是。
“躲藏在小巧花苞之中。
“明明昨天還是那樣。
“再看時卻開放。
“猝不及防。
“隻是、靜靜地。
“由陽光沐浴、我的頭發長。
“一寸、一寸、又一寸。
“都是我想你的時光。
“已經、不知幾度。
“被穿線的針兒刺傷。
“鈴聲響、匆忙忙、何時回故鄉?
“愛啊它總是。
“猶如那花瓣的晨露。
“即便隻能溫存一晌。
“卻入了心房。
“甜蜜滿香。
“愛啊它總是。
“躲藏在小巧花苞之中。
“明明昨天還是那樣。
“再看時卻開放。
“猝不及防。
“愛啊它總是。
“猶如那花瓣的晨露。
“即便隻能溫存一晌。
“卻入了心房。
“甜蜜滿香。”
一曲唱罷,貓貓停留在音樂的餘韻之中。
這時,卻有人鼓起了掌,貓貓本以為是加文,視線看過去,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對方一身軍裝,眼睛閃亮,專注地盯着貓貓看。
“你是?”
加文站了起來說道:“貓貓哥哥,你剛才唱的太專心了。
“我來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哥哥。名叫:佩恩·麥克亞當。剛剛才回來。”
随後加文又對佩恩說道:“這位是豐先生,暫時跟随我——不、母親——學習唱歌。”
“你好。”貓貓微微擡頭道。
佩恩卻看得入了神,他喃喃道:“你唱的真好、真的很好。”
“哥哥!”加文推了一把佩恩。
佩恩這才回過來神。“抱歉。”
佩恩說道:“我也沒想到,剛剛回到家,就收到了這麼一份驚喜。”
“驚喜?”加文好奇地問道,“哪裡驚喜?”
佩恩則奇怪地看着加文,“這難道不是你準備的驚喜嗎?”
“什麼驚喜?”加文又道:“這位豐先生是來學習唱歌的。”
聞言,佩恩的表情更亮了,“那、那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了,感謝晨曦女神!”
“你在說什麼啊。哥。”加文更加混亂了,貓貓也狀況外,故而保持沉默。
佩恩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向貓貓,随後試圖握手:“你好,我是佩恩·麥克亞當。”
貓貓則道:“我從不與人握手。”
“哦、哦,抱歉,失禮了。”佩恩連忙收手。
不過佩恩卻不覺得尴尬,他繼續道:“豐先生唱得特别好,這首歌是先生自己找的嗎?”
貓貓說道:“不是,這是我的工作,我需要唱這首歌,然後錄下來。”
佩恩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佩恩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看向貓貓說道:“其實,這首歌,是我寫的。”
“什麼!?”加文大吃一驚。
貓貓也非常驚詫。
“所以,我還以為這是加文給我準備的驚喜呢。”佩恩說道。
加文問道:“哥,既然是你寫的,那這首歌怎麼會到貓貓哥哥的手中?”
佩恩說道:“我是寫着玩兒的。有個情歌投稿網站。
“我試着投了一下,結果真中了,還給了我十萬磅,算做買斷。
“我也不覺得這首歌多麼不得了,隻是寫出了我當時的心情罷了。”
說到這裡,佩恩看向貓貓,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哎呀,當時完全是幻想啦。
“幻想有個人在等我,于是以對方的口吻,寫下了這首歌。
“沒想到,我千裡歸來故鄉,達成歌中未盡的場景。
“結果,家中竟真有一個夢中人在等着我啊。
“你唱的真好,唱進了我的心裡。”
加文推了一下哥哥道:“哥,貓貓哥哥還是第一次見到你,你不要亂說話了啦。”
貓貓也道:“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唱歌才剛入門,唱的比你弟弟還差。”
聞言,佩恩小聲呢喃道:“有的歌,隻有特定的那個人唱,才會好聽啊。”
加文沒聽清:“哥,你說什麼?”
佩恩正了正衣領,“豐先生錄完了歌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貓貓說道:“我計劃在環海諸國之聯旅遊幾天,然後再回國。”
“那實在是太好了。”佩恩笑道:“您人生地不熟。
“我環海諸國之聯雖然和你家鄉田澤山川之國相比,文化底蘊要差一些。
“但仍有很多傳奇故事、精彩景色、壯麗人文,值得一聽、一看、一知。
“我雖然不是旅遊行業出身,但生活在這裡多年。
“一飲一啄,也知道很多、很多。
“旅遊這事情,看的是景,品的卻是味道。
“而這味道,非要有一位合适的本地人充做向導,才能抽絲剝繭,步步深入佳境。
“佩恩不才,忝有二十歲年齡。
“還請豐先生不要嫌棄,就由我這位東道主帶着您,好好地感受我們環海諸國之聯。”
“呃——”貓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好看向加文。
可加文哪裡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人雖小,卻意通達。
于是加文說道:“好了,哥哥,先讓貓貓哥哥好好思考一下啊。
“這事兒又不急。我這邊最起碼還要兩三天、啊不,是六七天才結束呢。
“而且,哥哥啊,貓貓哥哥有一位保镖,據說功夫極其了得。
“那個保镖叫章青,你可以找對方好好‘溝通’‘溝通’啊。”
佩恩立馬會意,他又整了整衣冠,表情嚴肅:
“我這就去找他好好地‘溝通’‘溝通’。”
午飯之後,加文提出,要貓貓一起去不落城大歌劇院。